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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泉男?上次在醫院也是個農夫山泉男。
農夫山泉是不是和他犯衝?
虞亭熱得拿手做扇子在扇風,江求川垂下眼皮,腦海中全是剛剛虞亭和那年輕男人走在一起的情形,年輕男人……年輕男人。
他抿起唇,心情不悅:“繼續開。”
“是。”司機非常聽話的準備提速前行。
江求川偏過頭,看到了一瓶被虞亭隨手塞在駕駛座後網袋裡的防曬霜,有一天她早上放那忘拿了,那天晚上還嚷了半天曬黑了,一堆瓶瓶罐罐往臉上塗才放心睡覺。
半晌,他唇角鬆了鬆:“靠邊停,你去給夫人送把太陽傘。”
司機靠邊停車,拿了一把車裡備著的太陽傘下車。
男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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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走著,一個穿著白t恤的男人拿著一把傘朝著他們方向小跑過來,他將手中的傘遞給虞亭,態度恭敬:“夫人,先生讓我來給您送把太陽傘。”
說著,他往車的方向指了指。
虞亭接過傘,心中詫異,問:“先生中午要出去?”
司機點頭:“陸總約了江總在海記吃午飯。”
江求川送了把傘過來,虞亭也不好空手讓司機回去。她從包裡找了顆水果糖塞進司機手裡:“讓先生少喝酒。”
司機握著水果糖朝虞亭點點頭,又小跑回了車內。
徐函禹本來被曬得沒什麼精神,但要是說這個,她可就不困了。司機走了,她提步走到虞亭身邊:“你先生在車裡?”
虞亭點頭:“嗯。”
“他怎麼不親自下來給你送傘?”徐函禹問。
虞亭反問:“那我僱司機幹什麼的?”
徐函禹:“……”
虞亭說得沒錯,如果她先生親自來送傘,那她們家僱司機幹嘛?可是這個問題的重點難道不是她先生的心意嗎?
所以她剛剛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程頤落在後面,看著遠去的勞斯萊斯,心中湧起絲絲悵然。
那是一種還沒見過面,就已經輸了的感覺。
車裡。
江求川的手心裡放了顆司機給他的水果糖,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恨不得能盯出個虞亭來。
“她給你的時候什麼表情?”他問。
司機吞了口口水,開始當場瞎掰:“夫人笑得很開心,一遍又一遍的囑咐我,一定要讓先生少喝酒。”
江求川低聲笑了。
開車到海記。
江求川走進包廂,陸尋澈遞了杯水給他解渴,江求川伸手推開,悠哉的笑說:“我老婆說了,我不能喝酒。”
“……”陸尋澈看他一眼:“水也不行?”
江求川淡淡說:“這個我老婆沒說。”
陸尋澈翻了個白眼,左一個“我老婆”、右一個“我老婆”,生怕全天下都不知道你有老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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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虞亭開啟手機,微信有一條未讀訊息。
江求川:我沒喝酒。
虞亭透過這短短的四個字,好像看到了仰著小腦袋要表揚的江豆豆,她沒忍住笑了聲,用獎勵江豆豆的口吻回覆:你真棒!
不愧是親父子,老男人傲嬌且謙虛的回覆: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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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下班,工作群裡都沒有傳出關於出國一事的訊息。
易若男看了眼手機,謝暉剛發訊息來,他今天來接她下班。
易若男坐電梯下樓,在樓下,她沒看到謝暉,遠遠的先看到了向勞斯萊斯走去的虞亭。又是邁巴赫、又是勞斯萊斯,這是傍上了多大的大款。
易若男輕扯嘴角,她走到謝暉身邊,謝暉今天開的是寶馬。
謝暉身材高大,模樣老實,此刻正偏著頭往前看,易若男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目光看向的方向只有準備上車的虞亭。
易若男和謝暉上車,她將耳邊的鬢髮別到耳後,裝作不經意問:“你剛剛在看那個坐勞斯萊斯的?那是我同事。”
謝暉開著車,並沒有避嫌。他想了想,點頭笑說:“你同事我好像在哪見過,長得很面熟。”
熟悉的背影,謝暉總感覺自己在跟著父母參加什麼聚會的時候見過對方。
在哪見過?長得面熟?
這話真是像極了賈寶玉對林黛玉說的第一句話:“這個妹妹我好像在哪見過。”
一見鍾情,不都是從一見如故發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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