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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亭埋頭切菜,感覺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一撇頭,對上了江求川波瀾不驚的眸子,眼眶深邃。她怔了怔,又低頭切菜:“你怎麼來了?”
江求川倚在門邊,餘暉撒在他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看江太太直播做菜。”
虞亭:“可以,但是沒必要。”
“媽讓我來幫你,”江求川轉身不知道從哪搬來一把椅子,他坐下靠著椅背:“我相信你能行。”
偷懶偷的這麼理直氣壯,虞亭刀一撂:“你來切菜。”
江求川聞言,十分聽話的起身去切菜。虞亭先炒之前切好的萵筍,鍋里加油燒熱,先炒香蒜,再將碗裡裝著的萵筍片倒進去,碗裡殘留的水一進油鍋,被燒熱的油到處飛濺。
虞亭沒躲開,被一滴熱油濺在了手背上,她倒吸一口涼氣,飛快地收回手,用冷水把手背上的熱油沖走後,那種被燙熟的炙熱感還縈繞在手背的神經末梢上。
“呀!”
她剛剛沒關火!轉過頭,鍋鏟已經被在一旁切菜的江求川接過。
他側對著虞亭,身形挺拔頎長,背脊挺直著像拉了根弦,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鍋鏟,下一秒一個利落乾脆的掂鍋翻炒,翠綠色的萵筍片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再撒鹽、翻炒、出鍋,一氣呵成。
江求川將長柄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嘖了一聲,笑似非笑:“看了這麼久,被我迷暈了?”
虞亭回神,眨了眨眼:“我看你有點不清醒。”
江求川不置可否,說:“你別炒了,去切菜吧。”
虞亭悶聲說:“我說了我要親自做。”
江求川沒看她:“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好媳婦了,炒不炒菜都無所謂。”
虞亭臉一紅,默不作聲去切菜了。
敢情她在這裝了半天,江求川早就看出來她的意圖了。
赤裸裸的拆穿讓人難為情。
第9章
江求川行雲流水地炒了四個菜,野山椒牛肉、西紅柿雞蛋、清炒花椰菜和清炒萵筍片,動作嫻熟。味道不知道好不好,但是色澤瑩亮飽滿,尤其是野山椒牛肉辛香味鑽入鼻中,讓人食指大動。
還沒吃,已經有了“色”和“香”。
“你居然會炒菜?”
虞亭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江求川無論到哪都是一副大少爺做派,別人能代勞的決不自己做,十根指頭金貴得很。
江求川擠洗手液洗了三回手,顯然沒有作後續處理的打算:“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虞亭:“……”行吧。
虞亭跟在江求川身後洗手,顯然也沒有打算洗鍋、洗砧板等等。以前她自己洗,那是因為沒錢;現在有條件了,她才不自己洗,她討厭滿手油膩的感覺。
四個菜端上桌子,江豆豆迎著白霧深吸口氣,小臉上滿臉陶醉:“好香呀,媽媽真棒!”
虞亭讓江豆豆去洗手,嘴唇翕動剛想說些什麼,江求川已經拉開椅子坐下:“別謙虛,做的不錯。”
這是要把這份功勞讓給她?
虞亭眼睛睜圓,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江求川,後者自顧倒了杯水飲下,沾溼的薄唇泛著光。
她從未有一刻覺得江求川如此有男人味兒,原著裡毫不留情的踹掉原主都是假象吧?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由於蔣齡今天對兒媳的改觀特別大,這一桌子菜都快被她誇出花兒來了,吃之前還先拍了照發朋友圈,樂著說:“我要讓她們好好羨慕羨慕我能幹的兒媳婦。”
虞亭埋頭吃飯,心虛的不敢吱聲,她悄悄打量坐在對面的江求川,對方氣定神閒的在吃飯,姿態優雅得像英國中世紀穿著繁複禮服的紳士,一舉一動都可被定格成油畫。
吃完了飯,蔣齡拉著江勝、帶著江豆豆出去散步,問虞亭和江求川去不去。虞亭十分踴躍地加入隊伍,反正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做,癱在沙發上還容易長小肚子。
意識散步變成了一個家庭團建專案,江求川不去也不行了。
灰藍色的天空抹去烈陽灼日,一縷不知從何處而起的晚風夾著蜻蜓點過屋瓦,不言中的愜意都寫在風裡。
江豆豆喜歡在鵝卵石上走路,蔣齡幫他提著小鞋,腳下凹凸不平的觸感讓他格外新奇。
小區地大人稀,走了半天都不一定能遇上一個人。一行人壓了半個小時的馬路後回家,只有江豆豆滿臉不捨,鬧騰著想再回去,那架勢恨不得睡在鵝卵石小路上都好。
小手小腳撲騰著喜提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