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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亭找了個乾淨的小碗裝滿:“我去給隔壁肖老爺子送一碗。”
肖順海病房的門半開著,虞亭走進去,肖順海正坐在床上聚精會神的在看抗戰電視劇。虞亭問:“我們家做了鮮蝦湯,給你送一碗來一起嚐嚐。”
肖順海先謝過她的好意,搖頭拒絕:“我對蝦過敏,吃不了。”
虞亭又端著湯回了病房,自己喝完。
最後那一大鍋湯還剩下大半,等著明天王阿姨來將它收走。
吃完飯,江求川懶懶坐在沙發上沒動,虞亭拉著他起來:“我們去下面花園散步。”
江求川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沒動,虞亭強硬將他拖了出去。
美名曰: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走出病房,過道里晚風微涼。江求川讓她站在原地,自己折回去那外套。
虞亭站在肖順海前面的病房,還能聽到他半開的門中傳來的說話聲。他兒子和兒媳今晚來陪他吃完飯,兒子坐在他身旁端茶遞水盡孝:“爸,你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
肖順海抿了口溫水,讓兒子放心:“好得很,你就別操心我了。”
兒子笑了笑:“等我忙完手頭這個生意就送你回去,已經快要結束了。”
肖順海喝完杯子裡的水,將杯子遞給雙手無處安放的兒子:“再去倒一杯。”
江求川穿了件黑色長毛衣外套,手中還拿著外套走過來,他讓虞亭穿上,主動拉著她的手揣在口袋裡,慵懶說:“走吧,遛小野花去。”
虞亭眼珠一轉,她象徵性地抽了抽手,羞赧說:“別拉著我,萬一被夫人看到了怎麼辦?”
今天是《霸道總裁與小野花》劇本。
江求川在她耳邊低聲笑:“別怕。”
“為什麼?”虞亭星星眼問。
按照一般劇本里,總裁此刻應該說: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動。
江求川長臂攬過她的肩,她往他的方向近了些,避開了背對著她的樹葉。
他淡聲說:“愛護野花,從我做起。”
老男人向來彆扭,有什麼話都喜歡拐彎抹角地說。
實錘了,這是一句情話!
虞亭靠在他肩上“咯咯咯”的傻笑,晚風有些涼,她心裡的小火堆越燃越旺。
她問:“老男人,你是糖人師傅用麥芽糖畫的糖人成精了嗎?好甜呀。”
糖人精否認:“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這老男人總是不按套路答題!
虞亭輕推他一把,笑嘁了聲,另起一個話題:“你今天和隔壁肖老爺子聊了一天?”
“沒有,一個下午。”
虞亭下巴磕在他肩上,看著他側臉的線條,沒忍住直接上手摸。她問:“你和他聊什麼了?我回來的時候都懷疑聽岔了。”
江求川抓住她的手,捏著指尖,再揣回衣服口袋裡:“我沒說什麼,他在說而已。說他年輕時候的事,聽著挺有意思。”
江勝比肖順海稍小几歲,從來沒說過這些。
聽肖順海回首往事,像是在聽江勝,也像是在聽三四十年後的自己。
這種感覺像是站在時空隧道的門前,雙手已經碰觸到古老的鎖。
“你以後也會變成愛說話的小老頭嗎?”虞亭問。
江求川不置可否,他眉梢微挑:“你在想什麼?小老太太。”
水泥路兩邊種著樹,中間的大花壇中只有邊角的鳳仙花開得最豔。路上來來往往著互相攙扶著的老夫老妻,頭髮花白,精神矍鑠。
他們倆,也是其中一員。
江求川偏頭在她唇上輕吻一下:“嗯?”
虞亭驚得瞪圓眼睛看著他,伸手輕掐了把他的腰:“還在外面呢。”
江求川喉頭髮出一聲低笑,將虞亭攬入毛衣外套中:“回病房,掃榻相迎。”
兩人並肩走著,虞亭不滿地用下巴戳他:“多麼浪漫的時候,你腦子裡就那些事兒。”
江求川不以為意:“只是對你想這事,時時刻刻想。”
“說到愛情,你心理上的需求是風花雪月和浪漫。我是男人,我心理上的需求就是性。”
“……”,虞亭嘟囔:“你的終極目的就是把人騙到床上。”
江求川搖頭,不這麼認為:“想要發洩以及想和你上床時兩件事。想要發洩和誰都行,自己一個人也行。想和你上床,只是一個想法,並且只想和你。想和你精神上相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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