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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堅定:“若男,我不在乎這些,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還有你愛的工作,你關心的弟弟,未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一起去經歷。”
他知道,若男很喜歡她的工作,她經常到半夜還在為工作忙碌,力臻完美。他也知道,若男很愛她的弟弟,那個不懂事、卻在小時候經常把自己零花錢攢下來給姐姐買禮物的小男孩。
他的聲音柔下三分:“我們說好冬天一起去北海道看下雪。”
易若男放聲哭了起來,涕泗橫流,她謝暉面前,從來沒有這麼失禮過。她轉頭看向謝暉,哭得像一個與母親走失後找不到家的小女孩:“沒了,都沒了。”
她抱住自己的頭痛哭:“我把虞亭的稿子出賣給了星辰,什麼都沒了。明天星辰就上新款,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公司肯定會查。虞亭是縱江的老闆娘,我逃不掉的。”
謝暉難得的沉默了,他將易若男抱在懷中,久久沒有說話。
直到懷裡的人嗓子都哭啞了,他才緩緩出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易若男已經泣不成聲,她毫無保留的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自己將稿子給劉慧時內心的激動和忐忑、知道出國名額是自己時內心的不安和後悔、在絕對坦蕩前的自卑與扭曲。
她將自己完完全全在謝暉面前剖開,卑微到塵土裡,沒有半點留白。
說完,易若男似乎在長久的懺悔中得到了平靜,她轉過身背對著謝暉,空氣中默了許久,她說:“你走吧。今晚,我本來不想讓你來,我本來想在你心裡留下最好的印象再把你踹了,讓你心裡永遠紮下我這根刺。”
“只是,想再見見你罷了。”
他堅實的懷抱,是她唾手可得的溫暖。
易若男一隻手握著生鏽的圍欄,另一隻手蓋上了眼睛,背後在發抖,她崩潰的大喊:“你快滾!滾啊。”
謝暉站在原地良久,他抬頭,她單薄的肩膀還在顫抖著。
他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窘迫,易若男處處照顧著不善言辭的他的感受。他身邊的朋友不止一個說易若男配不上他,不過是圖他家的錢而已。他們不知道,她時常冷言冷語下暗藏著彆扭的關心,她會為了他因為出差而不按時吃飯氣得破口大罵。
她從來不會大開大合的哭笑,總是用漠然的態度隱晦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謝暉走上去,從背後輕擁住易若男。她沒說話,用抽泣聲代替了所有的言語。
他低頭,下巴抵在易若男的肩頭,輕笑了聲:“你知道我爸是錢氏珠寶海城的分公司經理?”
易若男沒否認,她直言不諱:“就是知道才和你去見面的。”
謝暉偏頭,他湊在易若男耳邊,笑:“那你知不知道,我舅舅是星辰的總經理。”
易若男緩緩偏頭看向謝暉,臉上寫滿震驚。她張嘴,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最終自暴自棄說:“我真的配不上你,你應該去找個單純的女孩。”
謝暉緊扣住她的手,指尖相抵:“配得上的,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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甌海別墅。
吃完晚飯,虞亭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江求川說今天加班,要晚點回來。她百無聊賴的刷著朋友圈,刷過一條虞明朗的朋友圈,她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麼,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哥。”虞亭喊。
“幹嘛?”虞明朗的聲音有些遠。
“今天相親怎麼樣了?”虞亭八卦的問。
“……”,虞明朗的聲音忽然近了,他惡狠狠說:“小叛徒,你有空在這關心你哥相親相得怎麼樣,不如去關心一下你老公,縱江專案出了問題他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
虞亭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她問:“縱江出什麼問題了?他沒告訴我。”
虞明朗哼了聲:“你自己去問他。你要是再敢幫媽給我相親,下次有什麼事你別求到我頭上來。”
虞明朗“啪”地掛了電話。
虞亭拿著手機有點懵,難道?其實?虞明朗是個同性戀??
這……老虞家可是還有皇位等著繼承呢。
電視裡的動畫片放廣告了,江豆豆遞了顆榴蓮糖給虞亭:“媽媽吃嗎?”
虞亭敬謝不敏:“媽媽不吃,豆豆吃。”
虞亭還在想著虞明朗的事,門外傳來了開門聲,江豆豆馬上從沙發上蹦了下去,手裡攥著顆糖一溜煙跑到門前,伸出手:“爸爸吃糖。”
剝開糖紙的聲音在下一秒響起,江求川應該是把榴蓮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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