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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真忘了?後來她和縱江的江總結婚,我們倆還去了的。兒子都四五歲了,還這麼漂亮,跟沒變過似的。”
易若男霎時間全身僵住,像是被人制住似的無法動彈。虞家是哪家她不清楚,但是縱江她清楚,就在公司隔壁,那個園區都是縱江的。
虞亭是縱江江總的老婆……
邁巴赫、勞斯萊斯、積家,還有她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的氣度。所有的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虞亭是昂首在天鵝湖的白天鵝,生來就是。
晚飯全程,易若男都吃的心不在焉,甚至還將紅酒潑在了裙子上而不自知。吃完晚飯,謝暉本想帶她去兜風散散心,見她興致缺缺,話堵在喉嚨裡,只能作罷。
謝暉照例將易若男送到小區門口,他下車吻了吻她的額頭:“你今天很漂亮。”
若是平時,易若男一定會回吻他。她今天只是木然的點了下頭,再一次拒絕了謝暉送三文魚的請求後,目送他的車開離視線。
最近兩天要降溫,晚風颯颯,寒意暗生。
易若男腳步不由自主的拐進了家門口的超市,沒一會兒,她提著一個大袋子出來,走進樓道,路過家門,她沒有停下,而是漠然的徑直往上走。
晚上十一點半,謝暉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一根毛巾搭在他的頭上,他手裡拿著吹風機,正打算吹頭髮。
他眼神掠過桌上的手機,手機螢幕亮著,顯示有兩條未接電話。
是易若男在他洗澡時打過來的。
謝暉放下吹風機,他拿起手機給易若男撥回電話。第一個電話沒有接、第二個也沒有,他的眉心越皺越緊,直到第六個電話,易若男終於接了。
“若男你怎麼了?”謝暉問。
易若男似乎喝醉了,她笑了兩聲:“我還、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謝暉擔心問:“我怎麼會不要你,若男你怎麼了?”
易若男大笑:“我?我好的很,我能怎麼樣。”
說完,她打了個噴嚏。
“你在哪?”謝暉問。
易若男那邊聽起來不像是在家裡,更何況她還喝醉了。
易若男嘿嘿笑了兩聲:“我把地址發給你,你來找我哦。”
說完,她掛了電話,醉眼看著手機,發過去的地址還打錯了兩個字。
頂樓的天台,易若男癱坐在地上,背靠著飽經洗禮而發黑的磚牆,裙子攤開一地。
她左手握著手機,從腹部滑落,打在了地上。
空中湧動著的黑在沉沉往下壓著,晚風留下一絲森冷,她緊緊的環住膝蓋抱著自己。易若男的眼緊盯著門,連眨都不敢眨一下。
時間滴滴答答在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空中傳來一陣低鳴,月亮旁的雲留下了一道直線的痕跡,是有飛機飛過去了。
易若男踉蹌起身,她踮起腳尖、脖子往後仰,手指著雲上的足跡,喃喃自語:“飛機……”
她記得,第一次坐飛機是在大四的時候,搶到了一張廉航的機票,她緊張得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謝暉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易若男踮著腳尖、手撐在圍欄上,腳邊還堆著十多個酒瓶。
謝暉心一驚,大喊:“若男!”
易若男還沒回過身,人已經跌進了溫暖的懷抱裡,她哭似的笑了兩聲:“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若男,我們先回家好不好?”謝暉勸她。
易若男試圖掙開,她噘著嘴:“回家,回哪?這就是我家。”她頭往謝暉面前一偏,咧唇笑:“你知不知道,我家根本不住前面的春江小區,我家就在這棟樓,二樓。我在這住了二十多年,周圍都是從江城電子廠下崗的老員工。”
謝暉將她抱緊:“去我家,去我的公寓。”
易若男甩開他的手,打了個酒嗝,酒味衝得她頭暈,她甩甩腦袋:“不去,我哪也不去。”
易若男直視著謝暉,兩人誰也沒有動,半晌,她嘴唇翕動:“我們分手吧,謝暉。”
她似乎是清醒了,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醉意。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家很窮,不僅物質上窮、精神上更窮,會吸乾你們家血的那種窮!我也根本不像在你面前表現的那麼好,我喜歡嫉妒、心胸狹隘、虛榮,缺點數都數不完,在你面前那都是裝的!”
剛開始,她還能努力保持平靜,說到後面,已經是歇斯底里。
謝暉搖頭,他扳過易若男的肩讓她與自己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