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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就算有王翠芬的縱容，葉舒華也沒有舔太久，裡面骨髓吸得乾乾淨淨，她就毫不留戀把骨頭都吐出來了，碗往灶臺上一放，“娘，我吃好了！”

王翠芬撐了下膝蓋起身，“吃好了那就去找換洗的衣服，準備洗澡。”

農村沒多少養生意識，哪怕葉舒華把爺爺奶奶關於“飯後不能馬上洗澡”的規矩記得牢牢地，此刻也沒有半分遲疑的點頭：“好，我馬上去！”

這年頭想洗個澡多不容易啊，黑燈瞎火的，她娘能同意她現在洗澡就該謝天謝地了，葉舒華可不想節外生枝。

葉家在隊裡是“大戶人家”，還有個專門洗澡的屋子，不過除了洗澡桶和放衣服的椅子外，其餘什麼都沒有。

這麼冷的天，熱水沒幾分鐘就開始冒涼氣，好在葉舒華現在已經有經驗了，她坐進浴桶後，匆匆打了遍香皂，洗澡水變涼的時候，她也洗乾淨泡沫了，從容不迫的起來擦水穿衣服。

葉舒華用的香皂是她上輩子完全沒聽說過的牌子，叫“綠葉”，聽說是上海產的“奢侈品”，整個大隊用得起香皂的還沒有幾家，所以這塊香皂家裡男人都不許碰，女人小孩才能用。

上輩子葉舒華宿舍期間，連護膚品被人用過她都不肯再碰的，最開始對於全家共用一塊香皂的事，當然非常牴觸了，所以剛穿來好長一段時間內，她寧願清水搓澡都不肯用香皂。

如此過了兩三個月，葉舒華某天看著角落裡的香皂開始蠢蠢欲動，終於忍不住往身上抹了一點，從此驚為天人。

其實這塊香皂的香味顯得過於濃郁了，上輩子給葉舒華當洗手液、都要被她嫌俗氣的那種味道，但是對於七十年代的葉小妹來說，有香味就贏了啊。

這樣洗澡才叫洗香香！

從那天起，葉舒華克服了內心的牴觸，每天洗澡都要給自己打一遍香皂，然後聞著自己身上香噴噴的味道治癒一整天。

香噴噴的葉小妹舒服得鑽被窩去了，王翠芬則還坐在灶腳等葉隊長。

等到葉隊長終於完事回來，王翠芬又忙前忙後的給他盛飯打水。夫妻兩個人的時候，葉隊長也沒有再板著臉端著隊長的威嚴，也可能是正事談妥心情不錯，和顏悅色的問王翠芬怎麼沒去休息。

王翠芬聞言抱怨道：“還不是你們父女太會折騰人，我以為你們會一塊回來，吃完明天再起來收拾，就不用費什麼事。結果小妹先跑回來，又纏著要我燒水洗澡，說是回來的時候碰到小宋，小宋都被她身上的味道燻得不敢湊近。”

雖然是抱怨的語氣，王翠芬已然笑得合不攏嘴，葉隊長也就不太在意，接過碗筷笑道：“小宋可不是這種人，該不會是小妹拿他做筏子了吧。”

王翠芬深以為然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小妹最近跟小宋關係不錯，就開始沒大沒小了。”

“他們能玩到一起？”

“小宋不能，但小妹是越來越喜歡她宋大哥了。”

連“喜歡”都用上了，王翠芬的話儼然把葉隊長嚇一跳，差點連碗都擱下了，板著臉問：“怎麼回事？”

王翠芬把葉隊長的反應看在眼裡，卻不以為意，甚至還有點好笑。之前大妹嫁人，都沒見他皺一下眉，她還以為他嫁閨女不會難過，輪到小妹總算有點當爹的樣子了。

葉隊長聽了媳婦的話卻道：“大妹跟小妹不同，大妹雖然話不多，但很多事心裡都有數。小妹就不一樣了。”

“可你不是還誇小妹聰明嗎，怎麼她又不如她姐懂事了？”

“小妹是聰明，也通透，可對於人情世故就不如大妹許多了，也可能是她只惦記著吃，從不在意這些瑣事。”說到這裡，葉隊長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

王翠芬倒是頗為贊同的點頭，很想接一句“你還知道你閨女傻”，卻突然聽到孩子他爹話鋒一轉，“在大局方面，比如國際大事、未來趨勢、國家政策等等，小妹懂得比你們都要多。”

葉隊長剛開始注意到小閨女跟他想的不一樣，確實是因為她那筆好字，但是讓他越來越重視、也越來越偏心小妹，就是因為她比很多人都要卓越的見識了。

說實話，葉隊長以前也覺得婦人都是頭髮長見識短，包括他媳婦看著厲害，也只是有幾分小聰明罷了，所以隊裡和公社的正事，他從不在家裡講。小閨女還是他發現的第一個格局見識都不比男人差的女性，確實讓他對女同志這個群體有了一些改觀，或許不該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世上肯定會有比他們小妹更聰明的女同志。

葉隊長每每想到小妹的優點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