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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調。教,竟隱隱有了饒翠樓二把手的樣子。
嬌杏見劉拂答應的極快,只以為她也怕了自己,笑得愈發張揚:“讀書使人明性,碧煙姑娘乖巧許多。”
這女子,怎就一刻不能得閒。
劉拂頭也不抬:“是‘明智’,姐姐怕只記得‘食色性也’了?”
她似是未看到嬌杏豬肝也似的臉色,說著便搖了搖頭,十分認真地建議道:“書猶藥也,善讀可以醫愚,我勸姐姐閒暇時候,還是要多讀些書。”
嬌杏氣急反笑:“你有如此學識,怎不見考個秀才回來看看!”
“也不是不行。”劉拂笑的極隨和:“待我哪日脫了賤籍,就扮男裝去考個進士玩玩,到時姐姐可別拆穿我真身才是。”
語氣越平淡,越帶著一股成竹在胸的肯定。
莫說旁人,就連嬌杏都要一瞬的恍惚。
當她反應過來之後,心中惱火更甚,再繃不住臉,冷笑道:“幾年後的事誰能知道,你若真有天大的本事,不妨在下個月媽媽的生辰宴上露上一手,好讓我們開眼。”
春海棠的生辰宴,與其說是為她賀壽,不如說是姑娘們十八般武藝,好為出堂時自己的待遇掙上一掙。
有什麼好本事,能不能討人歡心,日後梳攏時能有怎樣的場面,全看那天。
今日四月初三,離五月十八春海棠的生辰,已不遠了。
天大的本事?教書育人算不算?當年小太子可是最愛上她的課。
春海棠生日後,那幫回鄉讀書的世家公子們也快來了。有些事,已經可以擺上日程。
劉拂摸了摸下巴,盤算著日子。
第10章 生辰
與春海棠深談過後,劉拂就慢條斯理地將之前掩藏的才能一步步展露出來。
首當其衝的,就是在圍棋課上連勝十局,得到教授這門課的方圓姑娘特赦設,日後不必再來。及至最後,她必上的課只剩下兩門:禮儀與女紅。
像是先天不開竅一般,在刺傷了無數次手之後,劉拂依舊連縫個襪子都不能。看過她的劣作後,春海棠都不由得感嘆人無完人,只要劉拂乖乖去學,就不再強求成品如何。
而言行舉止,則是在受了張嬤嬤許多板子後,終於有了丁點姑娘家的秀氣——最大的成果,就是她如今已不會輕易岔腿坐著,已知道要雙腿合攏,將腳尖掩在長長的裙襬之下。
當其他姑娘用課餘時間忙著捻針弄線,為春媽媽籌備生辰禮時,劉拂婉拒瞭望日驕代為製備的好意,每日依舊悠悠然地的寫寫畫畫,看似十分將嬌杏的吩咐放在心中,其實從未交上去過哪怕一本《大學》。
時間一晃,就到了春海棠的生辰。
作為整個饒翠樓中最清閒的,當日一早,劉拂在簡單梳洗後換了身短打,進了廚房挽袖幹活。
因著晚上還要迎客,是以春海棠的生辰宴擺在中午,廚下為了籌備宴席忙成一團,個個竭盡全力不敢有一絲怠慢。
而在如此忙亂的廚房裡,卻有一個整潔乾淨的灶臺是特地特空出來的。
那灶臺旁備好了各色菜蔬魚肉,不乏竹蓀乾貝福海參一類的名貴食材,全都清洗收拾妥當,只待切制下鍋。
這些東西,都是劉拂自掏腰包使人買來的。
從烹煮所用的西域香料,到精挑細選的上品食材,為了今日的大顯身手,劉拂花了整整七兩銀子,已能再買一個半她。
採辦的龜。公本想撈上一筆,最後也只得了五十個銅板的賞錢。
如今劉拂手上的銀錢,在與出了筆墨的春海棠,與紅袖添香的望日驕分過紅利後,又還了春海棠的一兩長明燈錢,並續添了五兩銀子的香油錢後,如今僅剩下五個大子兒。
刨去之前的花銷,她眼下與那些侍候著前輩接客,偶爾能得些賞錢的小姐妹相比,算得上窮困潦倒。
想起桌案上的半部《禮記》,劉拂並不為身無長物感到擔憂。
之前她左磨右求,央著春海棠同意她扮成男裝出門一趟時,已與金陵城中如今最大的書肆掌櫃達成了友好的合作意向。
雕版印刷之術要到兩年後才興起,如今讀書人只要拉的下臉面,僅抄書便能活得的十分滋潤。因她字型華美紙面整潔,惟是書齋的掌櫃給出一套四書五經共計五十兩紋銀的高價,與她日後抄書時所用的筆墨。
雖這價格中有提前拉攏一個有志書生的意思在,不過劉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心知如今字跡即便比不上當年,但也當得起這點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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