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
劉拂咬牙拍掉徐思年的手,恨不得一會在他詩稿上批個大大的“劣”字。
一片其樂融融中,只有換過衣服的李迅冷笑道:“你這般年紀,可認得全字?莫要抄錯了格外仁兄的佳作才好。”
劉拂驚詫莫名,轉而驚歎道:“原來李兄十四歲時還讀不通詩書?看你今年不到三十,如此基礎竟也能考的秀才功名,可見鈍學累功確有其事!”
剛剛及冠的李迅氣得兩耳冒煙,被友人強壓住,只得嗤笑道:“我只怕詩作落在你手,被改到面目全非無處辯駁。”
“這倒是真的。”劉拂摸摸下巴,苦惱道,“我謄到李兄大作時,定會忍不住改了又改,只是這五十六字之師,實在不敢當。”
她面色正經非常,像是真的為此煩惱憂心。
李迅氣急:“還請小宋先生見證,學生要與這小子比上一比!”
“李兄!”
“唉!李兄切莫衝動!”
旁觀的書生本是看得有趣,此時不論是為李迅還是劉拂,都得出言攔上一攔。
先不說劉拂小小年紀絕無勝算,光李迅以小欺大,就足以引為笑談。這場比試,對兩人都沒有丁點兒好處。
見李迅似有偃旗息鼓之意,劉拂挑眉,加了把火:“李兄年長於我,他既開口,小弟也不好推辭。”她對著小宋先生一揖,“還請先生出題。”
前世金榜題名大魁天下後,同榜讀書人多說她沽名釣譽,憑藉帝寵才能得中狀元。也有不少人心懷不忿,藉故在各色詩會集會上向她邀約比試。
只是那結果……劉拂直起身,朗笑中滿是懷念。
自她二十三歲起,就再沒詩會願意邀她了。
難得重來一次,又有這麼個傻子直衝上來,又怎能放過?
劉拂想,她雖說好了今日不作詩,但也有別的法子一解技癢——平日自己修習是一回事,但在人前大出風頭,狠狠壓住那眼比天高的無知庸碌,則是另一種快意。
她又鄭重道:“先生,請出題。”
宋和看著面前二人,很是頭疼了一番。
不論如何,李迅以大欺小的名頭都要坐定。他看得出對方已有些悔意,但此時騎虎難下,再難推脫。他雖不喜李迅出言不遜,可既被稱一聲“先生”,就不能太有失偏頗。
琴棋書畫詩詞曲賦,即便仰賴天賦,在經年的積累練習下也會有很大的不同。李迅年長劉拂六七歲,選哪樣都佔著先機。
不止坐實了他欺人,也難免讓那小小少年受到打擊……
他微嘆口氣,將兩人招至身前問詢。
那邊謝顯抱著手爐,撞了撞徐思年:“松風兄,你不阻上一阻?”
阻什麼呢?又有誰能阻鵬摶九天。
徐思年淡笑道:“讓她撒撒酒瘋,好過一會酒氣上頭鬧頭痛。”
聽出徐思年話中滿滿的信任,謝顯微愣:“聽你的意思,是覺得阿拂會贏?”
徐思年蹙眉:“你二人今日不過初見,言行間還是要客氣些。”
“阿拂還叫我顯二哥哩。”謝顯興致勃勃,打斷徐思年的話,“小宋先生要命題了。”
第19章 運氣
宋和先問劉拂:“小劉公子可學過弓馬騎射?”
這小宋先生有意思得很。想起方才自己提到湖州,宋和就反應到忠信侯劉氏,劉拂就知他定與自家有些淵源。
劉拂壓住上翹的嘴角,正經抱拳回道:“劉氏祖訓,強身健體功夫不輟,學生生來體弱,但也不敢違背祖宗規矩。”
宋和點頭:“憐你年幼,便不比什麼射術,投壺一樂就是。”說罷轉向李迅,問道,“甚雨覺得可好?”
不必細想便能知道,這不止是對劉拂的維護,也是全李迅的臉面。
投壺可用巧勁,年紀佔不得多大的便宜,李迅射御水平中上,對上年幼又有家學傳承的劉拂,可謂半斤八兩。
事已至此,李迅除了點頭,別無他選。
在謝顯示意下,早前被收起的投壺用具全被小廝抬了上來。又有僕侍取來防水的油布與厚密的蒲團,供眾人席地而坐。
謝顯因身體的緣故難得如此,不由笑道:“倒頗有雅趣。”
站在場中的劉拂聞言,回眸瞪了他一眼:“顯二哥還是去亭中遠望吧,不然凍壞了你,我可吃罪不起。”
她高高拋起手中箭矢,快速纏好礙事的廣袖,看也不看準確接住,衝著李迅一笑:“李兄,請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