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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寡言少語的少年郎,在這一笑時終於有了點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十一歲啊,十一歲還可稱作孩子呢。
劉拂在心中默默盤算了一下時日,算著要在陳蠻將第一次建立功業的十五歲前,替陳遲打好最堅實的基礎。
她偶然抬起頭,正對上陳遲寫滿疑惑的臉。
“想什麼呢?”
“想……公子為什麼說的是外孫女兒。”
劉拂:……
“才多大年紀就想姑娘了?還不去為你家公子倒盞茶來。”
陳遲乾笑一聲,快步去了。
劉拂喝到的茶,卻不是他端來的。
宋院長身邊的書童快步過來,呼哧呼哧的喘了會兒氣,才對著劉拂笑道:“小劉公子,咱們太爺請您去喝茶哩。”
劉拂輕嘆口氣,起身整整衣袍,先是吩咐了陳遲去給徐思年等人傳個信,才跟著小書童去了。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今日老頭兒竟不歇午覺。
這十數日躲著對方的舉動,可見是白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拂:因為你生了十朵金花,沒一個兒子ε=(´;ο`*)))唉
第50章 超短
德鄰書院院長宋理獨居的院子; 在書院的最深處。
劉拂跟著那小書童穿過柳巷桃林,走了近半刻鐘,才到了院前。
小書童推開半開的院門,躬身道:“小公子快請進吧; 太爺說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讓小的們不許打擾。”
從袖中取出一個小荷包; 劉拂笑道:“你且去吧,這些糖果拿去甜甜嘴。”
她說罷便深吸一口氣,抬腳走進門內。
宋院長請人喝茶; 哪怕杯中裝的是涮鍋水; 也不會有人拒絕。
可對於躲了又躲還是沒能躲過去的劉拂來說; 便是武夷山上頂級的大紅袍,她此時也只想掉頭便走。
“老先生; 阿拂來啦。”
劉拂走到躺在搖椅上小憩的宋院長面前,晃了晃手。
“莫擋著老夫的太陽。”宋理眼也不睜; 指指桌上的清茶,“頂好的雪山銀針; 正是第二遍; 你來的時候挺巧。”
從老爺子四平八穩的語氣中聽出吹鬍子瞪眼來; 劉拂乾笑一聲; 走到桌旁坐下。
她端起白釉茶盞輕嗅了嗅,茶香撲鼻,讓人神清氣爽。
“老爺子特意等著阿拂,阿拂才能趕上這個巧哩。”
所謂返璞歸真; 人人敬仰的德鄰書院宋院長,到了臨近古來稀的年紀,也是像老小孩似的愛鬧脾氣。
對於這種情況,能順的時候就順著;不能順的時候,就壓著。
劉拂嘴角含笑,負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聽不到動靜的宋老爺子偷偷睜開眼,正對上劉拂笑容可掬的臉。
“好丫頭,在這裡等我呢。”
劉拂笑道:“老爺子喊我來,總不會是為了晾著我在一旁晾著吧。”
宋院長哼了一聲,拿過桌上的茶杯遞向劉拂,又在她伸手欲接時手腕一抖,將杯中橙黃透亮的茶水全潑了出去。
“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麼?”
劉拂沉吟一瞬:“覆水難收?”
“我說請你喝茶,又將茶潑了,你生氣麼?”
劉拂輕嘆口氣:“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那就對了。”宋理合掌一笑,撐著身子從躺椅上坐起,直直盯著劉拂,“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
農村老婦都知道的道理,她怎麼會不知道。
見劉拂不答,宋理挑眉道:“你這十幾日沒來書院,是去城外施粥了吧?”
早已將女兒身交底給宋理的劉拂並未表現出什麼吃驚的神色。
就是因為知道宋院長能猜到自己真實的身份,劉拂才一直躲著不願露面。
宋理十分嚴厲:“自去年十月至今,旱情日益加重,夏日未至,若再不下雨,你還要多少米能熬粥?到時候整個金陵都沒米下鍋,就不怕今日。你幫的人,來日去拆了你的饒翠樓?”
劉拂偏頭想了想:“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望著吹鬍子瞪眼的宋院長,劉拂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真話是……並不怕。”
“小姑娘家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劉拂避而不談:“先生問了我,我也有一問想問先生。”
宋院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