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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一個脾氣寬和的皇太孫對她心生好感,不論如何都是極有益處的。
最起碼,日後阿拂女兒身暴露,也不會被冠上欺君之罪。
君,就站在她身後。
揉了揉微燙的臉頰,周行放下酒杯,輕嘆道:“果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吶。”
***
秦恆在小梨子的攙扶下更衣完畢後,被酒意侵染的精神也恢復了許多。
當他再次路過遮掩著劉拂與徐思年的花樹叢時,聽到裡面爭執聲的秦恆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腳步。
“之前事事都與你分辨清楚,松風兄,你何苦如此執拗!”
小梨子回首悄聲道:“主子?”
在秦恆搖頭後,小梨子十分乾脆的將燭火熄滅,屏息凝神侍立一旁。
“阿拂,你說的我都曉得。”徐思年苦笑,“可你也說過,願蒼生具飽暖。”
“我徐思年雖沒什麼本事,卻願早出山林,護佑一方百姓。”
劉拂不語,許久後才道:“哪怕終你一生,都只能做個九品知縣?”
作者有話要說:
但願蒼生俱飽暖,不辭辛苦出山林,這句出自明代于謙的《詠煤炭》
上章提到的《歸田賦》是漢朝一個大牛寫的,忘了叫什麼名字了……
第105章 變通
“積水成淵; 我大延國土千里,又何嘗不是由這一個個、一縣縣的百姓而成的?”
劉拂啞口無言,再開口時,語氣中滿是無奈:“話雖不錯; 但你有沒有想過; 若無考前這場病痛; 你絕不該止步於此?”
見徐思年抿唇不語,劉拂輕嘆道:“你早去當三年縣令,能早穩三年一縣民心……但若晚上三年; 以你鄉試第三的本事; 不說二甲那一百多個席位; 便是一甲頭三也或可一期。”
徐思年垂眸,在皎皎月色下站得挺拔如玉樹。
劉拂恨聲道:“我倒巴不得你被黜落了; 也好過去看你一眼望得到頭的前途!”
“民生無小事,是我技不如人; 並不會因此有何不甘。”徐思年望著咬牙瞪他的少女,苦笑道; “事已至此; 阿拂再不必替我傷神。”
“替你?”
劉拂冷笑; 揮開徐思年撫向她肩頭的手; 抬起手臂使勁戳了戳他肩頭,咚咚作響。
“一縣萬人、一府十數萬、一省百萬人,我是為我大延兩千萬子民難過!”
徐思年一個不察,被她戳得微退一步。
見他臉上神色由正義凜然漸漸化作迷茫; 劉拂連忙踮起腳尖,誘得徐思年抬高了視線,掩飾住迷茫的神態。
“阿拂,你……”
劉拂側耳,聽著身後腳步聲漸漸遠去,才長舒口氣。
徐思年便是再怎麼氣虛體弱心神不寧,也能看出劉拂的不對勁來。
若在平時,她定會當著眾人的面擺事實講道理,剖析衝動行事帶來的隱患,絕不會像近日這般將他拉到偏僻處,拐彎抹角的問些前言不搭後語的古怪問題。
而且……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這樣的題目就算是在四書五經已被考官們翻遍,連“君夫人陽貨欲”之類解答題早已出現的如今,也不會拿來做經義破題之用。
“阿拂,若真有事,萬莫瞞我。”
早在之前,劉拂便已將是否將秦恆的真實身份告知秦恆一事,來回分析了數遍。
兩個選擇各有利弊,兩相比較之下,劉拂還是選擇了不告訴他。
近四年的相處,已足夠她深刻的瞭解到,徐思年是個多麼直率坦誠的人。
未免金鑾殿上露了端倪,還是將他瞞在鼓裡,才更能將這出戏做得漂亮。
劉拂哼笑一聲,抬眼望他:“莫非你方才字字句句,都只是為了解題,而非心中所想?”
徐思年張了張嘴,到底無從辯駁。
他啞然失笑後,點頭應下,又輕聲道:“你不說便罷了,只記著,不論有什麼事,都可與我明言,不必有所顧忌。”
“你我相交多年,還需你多嘴一說?”
劉拂當先走出花叢,邊向周行等人的方向走去,邊敦敦叮囑道:“待殿試時,你只管有什麼寫什麼,除了‘臣對臣聞’、‘臣謹對’等固定的對答外,旁的便隨心所欲,再不必受困于格式。”
遠處幾人都是一愣,互望一眼後向徐思年投以
“被主考罷黜最好,聖上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