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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落,讓那些膽敢對周行不敬的侍衛面上一臊,狠狠瞪向劉拂。
祁國公府的名聲雖差,可全是後宅之事。如今它仍在大延朝堂上穩穩立著; 就絕不能因這麼丁點小事背上個御下不嚴的名聲。
二人一個養在祖籍,一個從未過過明路,是以都不認得京中各世家與大臣們的公子。
若是市井小民說說還無妨,可那兩個少年具是一身錦繡,通身氣派,怎麼看都不像是寒門小戶。
且站在混世魔王週三公子身邊的人,又怎會平常。
憑著各家公子們互有交集的圈子,今日的事若不好好解決,祁國公府名聲敗壞,不過是張張嘴的事。
即便他們此時還是小輩,但早晚也會是頂門立戶的當家人。
與怒視劉拂的侍衛們不同,罪魁禍首周隨與怕被遷怒的周舟,全都看向周行。
說出這話的劉拂既是周行的朋友,由他來解決就再好不過了。
不料周行視若無睹般玩著腰間玉佩,一言不發。
那麼這擔子,自然不該年歲最幼的周舟抗。
而且那些侍衛,也並非為了周舟出頭。
對視許久,也未得到回應,周隨臉上血色盡褪,咬牙替他們辯解道:“小公子,他們絕非此意,不過是一時情急。”
周舟也搭話道:“劉兄,見諒見諒。”
與他束手束腳嗎面孔漲紅的模樣不同,另一邊周隨滿身委屈忍辱負重的模樣,十足的憐煞旁人。
若是此時有行人路過,只怕他們都會以為是劉拂等人欺負了他。
“不是這個意思?”劉拂斂去唇邊最後一絲笑意,視線滑過侍衛們按在刀柄上的手。
周隨周舟不識得京中公子,侍衛們日日隨行與主子身旁,自然認得出這兩人都是生面孔。
他們剛才敢跳出來指責主子,就不會是什麼好性子。
劉拂要做的,就是徹底的激怒他們。
她雙手抱臂,從周行身後走出,諷笑道:“我竟不知道,祁國公府從何日起,也做起了攔路劫財的勾當!”
“你竟敢汙衊祁國公!”
“庶子狗——”
“閉嘴!”周行一聲厲喝,打斷了他們的叫罵。
“還覺得自己不夠丟祁國公府的臉?”周行冷笑,踏前一步,居高臨下鄙視著那幾個冒頭的人,“誰給你們的膽子,對著我與少將軍的貴客猖狂?”
少將軍……的貴客?
不說本就臉色蒼白的周隨,就連周舟的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侍衛們護著周隨出京祭祖,又順帶護著周舟一同歸京前,正是武威將軍府少將軍將他小先生的才名宣傳出來的時候。
若說奴大欺主的名聲只是在還未長成的少年公子們中間流傳,對祁國公府能造成的影響全在日後。
但被京中權貴們趨之若鶩的小先生,又怎能相同。
從未聽說過哪家老爺,會怠慢家中教導子弟的先生。
被所有人注視著的劉拂輕咳一聲,抬頭挺胸,對著周行面露不滿道:“便是鄉紳地主,家中的雜役僕從也絕不敢對主人叫囂,周兄你既已得了功名,雖未及冠,也應能獨當一面才是……”
她沉吟片刻,似是在尋找合適的形容:“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貴府中的陳年舊疾,就算此時還不痛不癢,也不該放任不管。”
周行垂頭受教:“阿拂所言甚是。”
大延朝初定時,祁國公府亦是軍功傳家,執掌一方兵馬。
是以從老太爺時,就遺下了一幫躺在因護主而亡的長輩,在府中欺上媚下的家丁僕役。
礙於舊年情面,多年來一直放任他們不管,養得一個個功夫不成,趨炎附勢看主子眼色站隊的本事倒是不錯。
按著周行方才的意思,這位憐兒公子雖才上族譜,卻也是祁國公府裡極有名聲的人物。
想來不論是他這個人,還是祁國公對他的疼寵,在府中都不是個秘密。
祁國公對周隨的偏愛,不過短短片刻時間,劉拂等人便能看透,更遑論這些蛀蟲。
護著公子下江南,又輕鬆又穩妥,還能趁機討好新公子的差事,想來他們早已盯上。
所以方才,滿打滿算二十餘人的衛隊,會有近乎一半的人向著自己叫囂。
畢竟,若非嫡子獨居在外不方便,他說不定要比周舟更討祁國公的嫌。
想起方才阿拂不由分說偏袒自己的模樣,周行嘴角沁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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