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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謝妙音的姿勢,避開傷處,“晚些待我走後,會有人來替你把脈敷藥,你只管好好養傷,旁的不需多思。”
謝妙音卻並未點頭,只用臉頰蹭了蹭劉拂的衣襟。
劉拂已替她粗略診過脈,曉得她氣虛體乏難以多言,便撿著要緊的能說的先交代了,又絮絮將分離這許多年來發生的趣事一一講與她聽。
待春海棠被人領來時,謝妙音無一絲血氣的唇角已掛上了笑意。
與此一同來的,還有那獄卒送來的水藥。
劉拂先為謝妙音喝下,才轉向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的春海棠,向她問起事情端倪與經過。
再沒誰能比當事人更能清晰地闡述出整件事的經過,即便身逢大亂,春海棠依舊是那個攬袖扎裙站在饒翠樓前施粥不畏人言的春媽媽,便是話語有些顛倒錯亂,依舊將事情講得大差不差,甚至讓劉拂從其中發現了許多可以利用的對方錯漏。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僅憑越俎代庖施壓一府長官,插手州府事務這茬,就足以讓他們翻不得身去。”
安王到底是急進了。
他一心趁著聖上老邁病弱清楚皇太孫身邊的左膀右臂,卻忘了自己動作越大,破綻也就越多。
這種大開中門不管不顧的殺敵氣勢,還真是合了史書上對安王‘蒼莽’的評價。
“如今證據不全,為日後安全計,怕一時三刻還無法接你們出去。”劉拂輕嘆口氣,抱歉道,“不過以後再不會如此艱苦,明日我便去拜會謝、徐二位大人,私刑加身這種事,亦不會再發生。”
春海棠氣的咬牙切齒,又滿是憐惜的望著謝妙音:“我倒無妨,不過獄中走一遭,只可憐了妙音……”
“還要海棠姐姐先照料妙音。”
此時謝妙音已飲了食水與提神的藥丸,精神比之剛才好了不少,雖仍窩在劉拂臂彎,但眼神已靈動了許多。
她先抬眸望了眼劉拂,才轉而搖頭嘆道:“總要有人經此一遭,能為……妙音並不覺得受苦,心中亦無憾。”
眼見天當大亮,謝妙音扶著劉拂手臂,強坐起身來。
方才被劉拂攏好的鬢髮又有些散亂,謝妙音低頭抬手,將碎髮抿至耳後,這才笑望劉拂,輕聲道:“公、雲浮你且回去歇歇,精神抖擻才好去面見二位大人。”
“小鬼最怕閻王,你這遭來了,就不必再擔心此處。”曉得劉拂一路披星戴月趕來,春海棠也勸她不必再陪,“日後還有的忙碌,且為了我們,也得好好保重自己。”
劉拂重重點頭,再三保證後才起身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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