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上程雋這條線,無奈也不知道程雋住在哪裡,跑到公司連大門都進不去,更別說見到本人,是想都別想的事情。
正巧,等了這麼久都沒有機會聯絡上程雋,終於接著程父過世的名義,通知所有親戚後時隔多年見到了程雋。
當初那個沉默寡言,只有一張好看的臉的小孩子,長身玉立,一表人才,就連站在身旁的妻子也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夫妻兩人穿得極樸素地站在殯儀館門口卻像是兩個明星,走哪兒都是極其惹眼的存在,讓幾人在心中暗暗咋舌。
程家是沒有這麼優秀的外貌基因,說到底,還是程父當初娶了個大美人,讓他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與殯儀館沉重氛圍不相符合的便是他們躍躍欲試的興奮表情,盯著程雋就像是吃貨盯著一塊極品的和牛,眼睛都挪不開。
看得阮啾啾很不舒服。
她從來沒想到過,在自己的親人離世的情況下,這些人為什麼還在關注別的事情。
程雋側過臉望向小范,說:“找個新墳地。”
“好的。”
程雋的母親原本應該被埋在祖墳裡,但是家裡的人都不認,說是外地的姑娘,和風水相沖,於是程父把她埋到一片風水不錯的墳地。後來程雋把母親的墳地遷到別處,程父早些年還去看望,後來也漸漸遺忘了這件事,得知程雋遷墳地的事,也只是不輕不重地說了幾句,沒有再提。
現如今,程雋儘管會負責程父的葬禮,但並不代表他願意把程父的墳地和母親的碑並排埋在一起。
程雋反握住阮啾啾的手,像是在示意她安心,兩人進了大門。
小范自然是沒有阻攔他們的理由。他微微一笑,唇角沒什麼弧度,站在幾人的面前,說:“今天是葬禮,希望諸位先生女士以死者為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你算個什麼人啊,你攔在這裡。”
“我不算是什麼人。當然,”小范扶了扶眼鏡,“如果您以後弄不清楚清算財產怎麼做比較好,歡迎您來找我。儘管我的律師團隊價格比較高,但業務方面非常盡職盡責。”
“你!”
“按照我以往的脾氣呢,恐怕也得問一句,您算是什麼東西,跑到這裡來撒野。”
小范說得彬彬有禮,客氣極了:“現在我脾氣好了,不打人。否則現在還得賠您斷了腿的醫藥費,多不划算。”
他的話一出,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小范的微笑很冷:“什麼垃圾都往老闆身旁湊,他不說話,可不代表我們是木樁子。”
*
阮啾啾跟著程雋進了殯儀館,遠遠沒有看到幾人跟上來,她還有些擔憂。
她壓低了嗓門,小聲說道:“程雋,那些親戚沒有關係。會不會又跟曲薇似的,湊上來不放。”
程雋的腳步很穩。
他慢吞吞地說道:“曲薇是曲薇,但不會再有第二個曲薇。”
曲薇有被收拾的餘地,那些人,理都懶得理。
阮啾啾:“可是……”
程雋握緊了她的小手。他的手掌溫暖乾燥,裹著她的手背,令她感到非常的踏實。
“我說過的,這些事你不用操心。”
她愣了愣,抬眼,便撞到他低垂的眼眸。兩人四目相對,阮啾啾知道自己此刻的感動有些不合時宜,她剛想笑一下,又連忙收斂笑意,只是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程雋不願意讓她為這些事操心,那她也就不操心。
因為門口的那幾個人,阮啾啾不由地聯想到自己上一輩子的親戚。似乎也是如此,冷眼看著父母離婚,冷眼看著阮啾啾沒人要,也曾有人心軟可憐她,但一聯想到她以後得有人負責,便一個個縮回了手。
阮啾啾心裡想著這件事,嘴上不自覺地問了出來:“為什麼會這樣子呢,相互影響嗎?這種情況下,永遠不是一個人的視若無睹,而是所有人的冷漠。”
程雋看了她一眼。
“也不是的。有些冷漠是天生,有些冷漠是被迫。”
*
火化是一種奇幻的儀式。
進去的人沉甸甸的,體積有大有小,有胖有收,化為骨灰後,便都成了一培土,沒有任何區別了。
小范聯絡好了墓園。程父的骨灰盒落葬不需要儀式,因此整個過程沉默而迅速。傍晚,太陽漸漸地垂落,瑰麗的餘暉灑落在地面,墓園的墓碑上都被照得亮堂,竟沒了淒涼悲傷,反而充斥著落日的宏偉壯麗。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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