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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毓顧不得細說,往懷裡一指:“他叫小七,是我最好的兄弟,是仁和醫館的人。剛才醫館的程大夫被人請去出診,那個來請人的,十有*就是鐵赤的人……”
“上馬。”不待陳毓說完,徐恆已是飛身上馬,“小毓你有幾分把握?”
“至少六分。”陳毓邊縱馬往醫館方向疾馳邊道,“你知道的,我在方城府待了不短時間,閒暇時也曾去過靠近邊境的地方,對那些邊民的口音還算熟悉……”
一行人很開來至醫館前,小七下馬放下手中的兔子,拍著大白的腦袋不知咕噥了句什麼。
見幾人重回醫館,只是為了把兔子送回來,徐恆沒說什麼,那些屬下卻是越發不以為然——
這麼十萬火急的事,竟還想著繞這麼遠送個兔子回來。怎麼想怎麼覺得陳毓說的發現了鐵赤等人蹤跡的事情不靠譜呢。
還有那個醫館的學徒,竟還和那隻瞧著再蠢笨不過的兔子難捨難分了。
正等的不耐,小七已經站起,陳毓探手,把小七拉上馬。
“走吧,跟著小白,就能找到五師兄。”小七如何看不出徐恆那些屬下的不耐,卻只做未覺。
讓這隻肥兔子幫著找人?除了陳毓外,包括徐恆在內,所有人全部石化。眼見得陳毓已率先跟了上去,徐恆嘴角抽了抽,一揮手,也從後面追上——
希望這隻兔子真能有作用,也希望朱慶涵和那個倒黴的大夫能保住一條小命。
這何嘗不是此刻程峰最真實的願望?不是沒有出過診,這樣被人架到馬上用刀抵著出診還是第一次。
眼瞧著越走越偏僻,偏是後面的人根本連遮上自己眼睛的動作都不做,程峰心裡不由越來越撥涼撥涼的——
連他們藏身那裡都不懼自己知道,明擺著沒打算讓自己活著回去啊。
正胡思亂想間,衣領忽然被人提起,下一刻程峰終於站到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先就看見一把寒光凜凜的大刀正對著自己胸口。
程峰腳一軟,好險沒嚇暈過去,被接來的那人正好接住,老鷹抓小雞似的提溜起來就送進了一間應該是獵人打獵偶爾歇歇腳的寮棚。
這寮棚瞧著也是很久沒住人了,不獨四面漏風,裡面還黑不溜秋的。
大漢進到裡面直接把程峰往地上一丟:
“看病。”
程峰直覺腳下一軟,忙不迭往旁邊跳了一下,待看清自己方才踩著的軟綿綿的物事,不覺一頭冷汗——
還以為腳下是這幫亡命之徒的行李之類的呢,那裡想到,卻是一個人。
只是方才程峰那麼大一個人踩上去,這人竟是沒有絲毫反應。怕是傷的不輕。
漸漸適應了寮棚裡黑漆漆的光線,程峰也看清了寮棚裡的情景,除了躺在自己腳邊生死不知的年輕人外,棚子裡還有七個大漢。而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叉著雙腿無比倨傲的箕坐著的大漢。
大漢本是靜靜坐著,卻在程峰視線掃過去的一瞬間猛地抬起頭來,那猶如實質性殺氣騰騰的眼神,令得程峰頓時一哆嗦,再不敢多看,只一徑低著頭盯著自己衣角。
“愣著幹什麼?”男人略略偏頭,鷹隼似的眼神一下鎖定程峰。
“啊?哦。”程峰嚇得一激靈,提在手裡藥箱一下摔在地上躺著的那人身上,裡面的各種藥物頓時撒了那人一身。
“蠢貨!”漢子似是有些被程峰的恐慌給取悅了,嗤笑了一聲,不知想到什麼,臉又沉了下來。
程峰再不敢東張西望,只得半跪著把地上的男子扳過來,待解開男子胸前的繃帶,卻是倒抽了口涼氣——
卻是地上人穿過左肋下有個數尺長深可見骨的傷口,甚而傷口附近的肉已是多有腐爛,甚而還有蛆蟲爬出來。
後邊幾人也看清楚了男子的情況,頓時面面相覷。
尤其是緊挨著中間大漢的那個明顯眇了一目的漢子,看向中間大漢的神情頓時歉疚不已:
“王子,都是屬下魯莽——”
本來計劃的很好,誰知道會撞上朱恩榮的兒子?當初自己之所以會瞎了一隻眼睛,不正是戰場上拜朱恩榮所賜?
本想著擄了朱慶涵,既報了當年眇了一目的大仇,還能借著朱慶涵威脅那些追兵和邊關的朱恩榮,那料想自己的自作主張卻是把所有人拖到了一個危險的局面中。
“罷了。”最中間的漢子終於開口,眉宇間有著深深的疲憊,“兀格,你不用自責,或者,是上天不願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