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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鄧斌再是心急火燎,也不敢繼續建言。只轎子裡的氣氛卻是壓抑之極。
好不容易下了轎,走到軍營門前卻又被人攔住。
兩個五大三粗的軍漢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分列轅門兩旁,見著鄧斌幾人竟是大喝一聲:
“來者是誰,報上名號!”
鄧斌嚇得一激靈,心裡更是暗暗叫苦,心說這嚴釗的氣性也忒大了些吧?此舉分明是對之前陳毓用水澆他的報復。自己也就罷了,陳大人可是板上釘釘的欽差呀。
眼下可是大敵當前,要是兩人先打起來……
尚未想出個所以然,陳毓已是上前一步:
“鄧大人,咱們報名便是。”
當下朗聲道:
“苜平縣令陳毓求見嚴大將軍。”
鄧斌聽得心裡霍霍直跳——那些上位者的特點,被剝了面子越平靜,待會兒發作起來怕是越可怕。只是這般情形之下,實在不好說什麼,只得跟著道:
“東峨州知府鄧斌求見嚴大將軍。”
兩名軍漢明顯一愕——方才大將軍可是吩咐的明白,若然來人有丁點兒冒犯的表示,只管狠狠的揍,卻不料來人這般聽話。
無計可施之下,只得訥訥著讓開。
鄧斌抬頭,不由叫了一聲“苦也”,卻是兩名軍漢的身後,竟是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組成的一個武器大陣,懾人的寒光之下,別說兩個文人,便是那些尋常武士怕也會膽戰心驚。
偷眼去瞧陳毓,果然臉色有些僵硬。
忙扯了扯陳毓的衣角,勸慰之意不言而喻——大戰在即,還要仰賴大將軍出力。看陳毓神情緩和下來,才膽戰心驚的從鋒利兵刃下小心穿過,從轅門到帥帳不長的一段路,卻令得鄧斌汗溼了重衣,實在是有一把刀劍掉下來,自己小命可就交代了。
陳毓眼中卻早已是冰冷一片。嚴釗此人果然狂悖。只這點兒陣仗就想嚇住自己,還真是幼稚了些。
☆、第195章 195
嚴釗大馬金刀的居中而坐,看到一前一後進來的幾人,卻連站起身形都不曾,神情嘲諷間還有著全然不加掩飾的得意:
“兩位,我方軍力如何?有我嚴釗在此坐鎮,別說東泰小兒不敢進犯,即便來了,也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當然,你們兩人若是依舊心有疑慮,為防膽怯之下胡思亂想,只管住在我這大營便是,必可保你們平安。”
語氣炫耀間更是進一步向兩人表明,陳毓所言東泰犯邊一事,他根本就不信。
一語甫畢,堂上頓時傳來一陣鬨笑聲。卻是兩邊早站了十多個甲冑鮮明的將領,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更有甚者,上下打量陳毓一番,眼睛中有審視,還有著極力掩飾的不屑:
“果然是文人,東泰人還沒怎麼著呢,就把自己嚇成這樣。”
“古人說杯弓蛇影,原來果有其事。”
“這般膽小,哪有半分男兒風範,得虧是個文官,不然……”
……
也有幾人,雖是陪著眾人鬨笑,卻並不曾出言譏諷。
嚴釗皺了下眉頭,已是暗暗把那幾人的名字記下——
想要進一步掌控成家軍的話,必須要有自己的鐵桿直系,眼下陳毓既然來了,事情必不能善了,真是陳毓察覺什麼,不願坐以待斃,今日說不得就要同陳毓及他身後的成家撕破臉。
當然,對付陳毓這麼一個文人,嚴釗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度。
畢竟,二皇子籌謀已久,陳毓也好,成家也罷,資敵叛國罪名鐵證如山,根本沒有一點翻盤的可能。而有自己坐鎮,陳毓即便察覺到不對,想要往京城傳遞訊息,也是做夢都不要想。
只嚴釗卻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檢驗人心的機會。更可以藉此逼那些依舊搖擺不定三心二意的人跟自己坐上同一條船。
因而才會在勝券在握的情況下,依舊著人宣了自己心腹將領到大帳中議事。
嚴釗不知道,同樣認真記下帳內諸將表現的還有陳毓。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但凡有一點可能,陳毓都絕不願把一員將領推到二皇子的陣營中去。
一直手按劍柄侍立在旁的趙城虎幾人卻早已連肺都給氣炸了——
嚴釗再是將軍又如何,相較於自家大人身份,依舊不值一提。眼下竟是如此目中無人。
當下徑自過去搬來兩張椅子,送到陳毓和鄧斌身後,然後昂然向前,衝著嚴釗怒聲道:
“嚴將軍這話什麼意思?我家大人什麼樣人?豈會做出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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