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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大人?”嚴釗愣了下,這鄧斌嚇傻了吧,不然,怎麼稱陳毓那麼一個毛頭小子為大人?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陳毓慢聲道:“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嚴釗,有一句古語叫與虎謀皮,你當真以為,放了東泰人入關,就可以成就你和你主子的所謂大業?為了一己之私,令得天下百姓生靈塗炭,即便以後能夠身居高位,半夜醒來,可能心安?而且,你當真以為,在這東峨州,就沒有人能治得住你嗎?”
口中說著,一振衣袖,甩掉外衣,露出裡面的黃馬褂,又掏出懷中金牌,高高舉起:
“嚴釗,有本欽差在,還容不得你放肆!”
作者有話要說: 停了一上午的電終於來了……
☆、第196章 196
嚴釗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作為戍守東部邊地的最高統帥,早已經讓嚴釗習慣了“天老大,自己就是老二”的唯我獨尊模式。放眼整個東峨州,即便是知府鄧斌,嚴釗也絲毫沒有放在眼裡過。
至於說陳毓這樣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之前會捧著慣著,也不過是覺得時機未到,虛與委蛇罷了。
好容易曙光在前,成家傾覆在即,嚴釗哪裡還肯再給陳毓半分臉面?簡直把陳毓看做隨便伸伸手指就可以碾死的螞蟻相仿。
這會兒螞蟻卻突然變成了張開獠牙的野狼,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的嚴釗也不由目瞪口呆。
至於其他將領,更是盡皆無措至極。跟著嚴釗指鹿為馬是一回事,直接對上肩負聖命的欽差又是另一回事。世人哪個不知,欽差乃是奉皇上之命而來,一言一行盡皆代表朝廷,又豈是嚴釗這樣一個小小的將軍可以比的?
真是得罪了欽差,不獨自己會獲罪,說不好還會累及家人。
“大膽!竟敢冒充欽差!”眾人的怔忡驚懼盡落眼底,嚴釗也有些晃神,卻旋即心一橫,眼下已是箭在弦上,若然能制住這陳毓,說不好還有一線生機,真令他安然走脫,別人也就罷了,嚴家必然難逃滅頂之災。
這般想著,眼中早已是殺意凜然。整個人也忽然從帥椅上長身而起,宛若展翅大鳥般朝著坐在下面的陳毓突襲而至——
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能把這陳毓擊殺,手下將領作為從犯,也只能選擇聽命。至於其他人也隨後緊跟陳毓的步伐死於“亂兵”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即便是趙城虎幾人也沒有想到,在明知道陳毓是朝廷特派的欽差的情況下,這嚴釗還敢選擇悍然拼死一搏。互相對視一眼,竟是頗有默契的齊齊後退一步,把鄧斌護了個滴水不漏——
所謂上趕著找死,說的就是這嚴大將軍吧?若然他選擇的物件是鄧斌,自己等人說不好還真會手忙腳亂一陣兒,可這人竟然直接衝著陳大人去了,這麼好的立威機會,怎麼能錯過?
鄧斌嚇得激靈一下就站了起來:
“快保護欽差大人——”
心裡卻又是感激又是糊塗。感激的是這般千鈞一髮的時候,幾位錦衣衛大哥第一個想要保護的竟不是欽差,而是自己,決定了,從此之後再也不聞錦衣衛色變,更不會想著彈劾錦衣衛了;糊塗的是這些錦衣衛是不是也被嚴釗的亡命之舉給嚇傻了,不然,他們首先要保護的不應該是陳大人嗎,怎麼都圍到自己周圍了?
倒是抽出寶劍,凌空朝陳毓砍下去的嚴釗忽然覺得不妙,只陳毓已近在眼前,想要變招已是根本不及,眼前一道紫色的華光迎面劈來。
耳聽得“咔擦”一聲脆響,嚴釗握在手裡的劍早被斬為兩截,甚而在嚴釗胸前劃開了一個長長的血口子。
同一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嚴鋼一下衝了進來,口中還嚷嚷著:
“二哥,小心那個陳毓,他身上有功夫——”
卻在瞧見鮮血淋漓、呆立當場的嚴釗後一下傻了眼。
堂中響起一聲輕笑,卻是陳毓,正神情戲謔的瞧向嚴鋼:
“你二哥已經知道了。”
“紫電!”嚴釗不敢置信的看向陳毓,“這不是殺死了田太義的那個什麼鄭小七的武器嗎,怎麼會在你手裡?”
都說寶劍贈英雄,身為武將,嚴釗自然也喜愛各種神兵利器。自打知道仁義武館和東泰武士比試的擂臺上,竟然有紫電這樣一柄神兵現世,嚴釗便心癢難耐。奈何那據說打敗了田太義的鄭家小七卻是回老家侍奉父母,自此一去不復返,嚴釗無法,也只好望洋興嘆。
再沒想到,紫電竟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大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