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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許陳毓進去。
“我找人,只進去看一番,沒有我找的那個人,馬上就走。”陳毓只覺一顆心彷彿被放在油裡煎一般,三年了,除了在夢裡,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似小七的背影,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可陳毓還是想要看一下。
沒想到陳毓如此油鹽不進,那小二也有些不開心了——開玩笑,得月樓可是成國公府的產業,從建好後又怕過誰來?當然,有成國公府這棵大樹罩著,便是王孫貴族,等閒也不敢在這裡鬧事。
這小子一口的外地口音,還就敢在這裡耍橫了?當下臉就沉了下來,丟下一句:
“這不合規矩。”
就準備趕人。
“哎呀,這不是陳公子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陳毓循聲望去,卻是趙恩澤,並幾個江南舉子,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
幾人的模樣,明顯是要往得月樓裡進。
陳毓想都不想直接站到趙恩澤身側:
“我們是一起的。”
說著徑直對趙恩澤道:
“趙公子不介意再加一把椅子吧?”
沒想到陳毓還有這樣胡攪蠻纏耍賴的一面,趙恩澤真是有些目瞪口呆,卻也並不願拂了陳毓的面子,剛要點頭,卻不妨旁邊的那個明顯有些陌生的方臉男子卻不耐煩的道:
“這是得月樓,可不是尋常鄉下小酒館,哪有隨便加椅子的!”
又衝著旁邊的緋衣男子抱怨道:
“子望,別在這兒杵著了,咱們快些進去吧,得月樓的這個包廂,不是你說想要給你表弟接風,又說江南才子如何博學,我至於去找了那麼多人嗎?今兒看著,也就……”
一句話說的趙恩澤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趙恩澤的表兄叫聞子望,也是今科應試舉子,至於那個一道前來的方臉男子則名叫方名學,是聞子望國子監的同窗。
自古南北學子互有鋒芒,自來誰都不服誰,如果說原先還不明白方名學的心思,那一路走來,卻也夠讓趙恩澤清楚,方名學的心思,分明是想要跟自己比試比試——
聽他的口氣本是想要跟解元陳毓較量一番的,只是找不到陳毓的行蹤,無奈何只得找上自己。一路上說起話來,那可真是句句帶刺。
這會兒又這個德行,當下也不再忍,索性也不理他,轉身對聞子望道:
“表哥,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陳公子就是我們江南桂榜上的解元公,陳毓陳公子。”
又對陳毓道:
“陳公子,這是我表哥,聞子望,眼下在國子監就讀。”
江南府的解元?一句話令得聞子望和方名學都大吃一驚。
實在沒料到,江南府的解元竟是這般年輕!
“陳公子,”聞子望語氣卻是有些抱歉,實在是得月樓後臺硬,即便知道了陳毓的身份,也很想交流一番,奈何之前訂的就是七人的包廂,若然隨便加人,勢必要換位子,正如方名學所言,別的酒樓或許可行,得月樓這樣的頂尖大酒樓卻是不行的。
當下斟酌詞句道:
“不然,改日子望再單獨宴請公子,以表謝意?”
陳毓果然有些失望,只得退後一步:
“幾位公子,請——”
卻是瞟了眼神色終於緩和下來的店小二一眼:
“我站在門外等,不犯法吧?”
說著後退一步,徑直抱胸站到了門口——既是進了酒樓,總有吃完飯的時候,就不信人進去了就不出來了。
那小二好險沒哭出來——
老天爺,這人怎麼這麼沒皮沒臉啊。方才已經聽出來了,對方可是堂堂江南解元公的身份,這麼多人面前被趕出去不說趕緊走,還要杵在這兒當門神?
要知道無論如何都要趕這位公子離開,可是方才掌櫃的特意吩咐的。
正自焦慮,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卻是店掌櫃,匆匆跑了過來,臉上神情卻明顯有些糾結——
方才小小姐突然駕臨,把個掌櫃的給慌得什麼似的。倉促間就聽小姐說讓攔一下後面的藍袍男子。
虧得自己無措間除了派小二先去擋一擋外,還趕緊把酒樓的護衛全叫了來——
敢跟蹤成國公府的寶貝七小姐,不是活膩味了嗎?
本想著這麼機靈的自己,定會讓小小姐刮目相看,卻不料看自己帶了那麼多手持棍棒的人,小小姐臉當時就拉了下來。
更吩咐,讓自己去請那位公子到常日裡給少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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