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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慶涵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並不知情,卻是努了努嘴:
“你認識他?”
陳毓倒也沒有隱瞞:“我前兒個跟你說過的,那個想要強搶民女,結果被顏二哥撞破的忠義伯府的柳玉書。”
沒想到都被自己堵在房間裡了,這倆小子不但不怕還有心情對著自己指指點點。柳玉書好險沒氣笑了:
“哎呦,兩個狗孃養的——”
卻不知一句話甫畢,陳毓和朱慶涵神情都是一變,一個提起桌上的熱茶壺,一個抄起一碗湯,朝著柳玉書就砸了過來。
兩人動作實在太快,柳玉書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砸了個正著,那碗湯直接扣在了頭頂,更慘的是那茶壺裡的水還是滾燙的,順著柳玉書的面門就澆了下來,直把柳玉書疼的殺豬一般慘叫起來:
“哎喲!疼死我了!褚安亮,還不快讓人把他們抓起來——兔崽子,混賬,待會兒爺非得把你們抽筋扒皮——”
後面的褚安亮聽得心驚膽戰,有心檢視柳玉書到底傷在了那裡,無奈柳玉書肥胖的身軀把個門擠得結結實實。忙一疊聲命人去攙柳玉書,又衝房間內大聲叱喝道:
“哪裡來的狂徒?竟敢連大理寺辦案也敢阻攔,眼裡可還有朝廷律法?”
正自鬧成一團,又是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褚安亮回頭看去,卻是酒樓護衛聞聲而來,忙厲聲道:
“這房間裡到底是何方匪徒?快讓他們滾出來,不然,連你們得月樓一塊兒獲罪。”
卻不想喊了半天,對方卻連理都不理,凡是衝著房間裡恭恭敬敬道:
“小侯爺,這些人可是冒犯了您老?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裡面的朱慶涵抽了抽嘴角,這個老成,倒是個精的,明明柳玉書和大理寺要抓的人是陳毓,他卻偏要把自己扯進來。到這時候已是篤定了陳毓和國公府必然有關係。
當然,即便不是為了給成家面子,這些人既是想招呼自己兄弟,那也只能自認倒黴!
小侯爺?外面的褚安亮臉色就變了一下——
柳玉書不是說,裡面就是個窮翰林的小舅子嗎,怎麼又變成什麼小侯爺了?
還未反應過來,就聽一個懶懶的聲音響起:
“那就麻煩各位兄弟了——把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全都給爺丟出去!”
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啊?褚安亮怔了一下,還未想清楚對方是誰,成家護衛已經動了手,耳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包括褚安亮和一直在哀嚎的柳玉書在內,一眾人等就被直接從樓梯上踹了下來。
更可悲的是這一滾可不是一層樓梯,竟是足足從頂樓一直滾到最底層。
看到接二連三從樓梯上滾落的褚安亮等人,等著看笑話的方名學神情都扭曲了——
這陳毓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這可是大理寺的人啊,也敢下這般狠手?
褚安亮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腿也瘸了,衣服也爛了,連帶的眼前金星直冒:
“反了,還真是反了!快去,稟告柳大人,帶鐵衛來——”
大理寺鐵衛是專門針對窮兇極惡之徒的。
柳玉函的人來的倒也快,看到癱倒地上的一眾人等,臉上全是森然殺氣——什麼小侯爺,敢和大理寺對著幹,那就是找死。
一揮手,那些鐵衛鬼魅般往樓上而去。褚安亮和柳玉書儘管身上疼的緊,卻也咬牙跟了上去:
“二弟/大人,待會兒可否先把那兇徒交由我等處置?”
“放心。”柳玉函聲音不大,卻是令人聽著膽寒,“這般亡命之徒,不打殘了,怎麼肯聽話?”
“還有成家護衛。”終是忍不住,褚安亮又加了一句。
“成家護衛?”柳玉函冷笑一聲,“安亮你弄錯了吧?是那亡命之徒的同夥吧?”
“對對對——”褚安亮不住點頭,“大人英明。”
說話間,雅間的門再次被撞開,大理寺鐵衛一擁而入。
“若有反抗,格殺勿論!”柳玉函一字一句淡淡道。
卻是沒有預料中的激烈打鬥聲傳來,那些鐵衛進了屋子,就彷彿被人定住身形般,一個個全傻在了那裡。
“還愣著做什麼?”柳玉函冷聲道。
“沒聽見我兄弟的話嗎?還不把裡面的這倆兔崽子給爺抓起來?”柳玉書渾身疼的火燒火燎的,心裡的火也是往外一竄一竄的,“爺說過,一定會抽你們的筋,扒你們的皮,把這兩個狗孃養的混賬王八蛋剁碎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