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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街上的大白菜,隨隨便便就可以撿嗎,自己來了還不夠,還又來了個,還是自己上趕著找來的。
哄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竟是也不走了,只要笑不笑的瞧著韓伯霖幾人:
“是嗎?倒不知又是哪位國手到了,我倒要拜會拜會。”
瞧汪太醫的模樣,還是把人給得罪了,韓伯霖只覺嘴裡發苦,又不知外面的太醫是什麼來路,只得吩咐“快請”。
很快,一個四十許的國字臉男子帶了個藥童匆匆而入。
韓伯霖仔細瞧了一眼,確實不認識,便是陳毓也微微搖了搖頭。
無奈何,剛要上前詢問,卻不妨正冷著臉站在一邊的汪太醫忽然搶步而出,一路小跑著就迎了上去,臉上更是笑容滿面:
“哎呀,院判大人,我就說是哪位國手呢,原來是您老到了。”
又回頭瞧著韓伯霖,神情就有些苦澀:
“韓大人,你瞞的在下好苦,既是連我們太醫院第一國手都給請了來,又何須在下前來獻醜?”
來的這人可不是太醫院院判蘇別鶴?
一句話說的韓伯霖越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太醫院第一國手,還姓蘇,那不就是——
“您是,蘇院判,蘇大人?”
不會吧,這位可是專給宮裡的貴人診病的,尋常世家貴族也別想讓他出手,怎麼可能會為了岳母特意跑過來一趟?
蘇別鶴點了點頭,卻是腳下不停:
“病人在哪裡,快帶我去瞧瞧。”
說話時微有些喘息。甚而神情也有些無奈——
不怪蘇別鶴如此,方才本來正在自家院子裡小憩呢,卻被人連拖帶拽的送上了馬車,然後車馬一路急速而來,好險沒把自己這身骨頭給顛散架。
卻是有氣發不出來——那些如狼似虎強盜一般的下人,全是鎮撫司指揮使李家的,連帶的半路上還碰見指揮使夫人除了送上各種救命的靈藥之外,更一再拜託務必小心診治病人。
本來想著會去李大人府上,那裡想到,卻是一個小小的翰林家。也不知這翰林家的女眷是何來頭,竟能驚動李景浩那個活閻羅。
“蘇大人莫急。”陳毓跟韓伯霖一起上前迎住,又一疊聲命人上茶。
一番做派,令得蘇別鶴越發糊塗——看李家急如星火的模樣,病人好似已然病入膏肓,怎麼這家屬倒是半點兒不著急啊?
還是汪太醫苦笑一聲給蘇別鶴解惑:
“那個,不瞞院判大人,裡面已有名醫在為陳夫人診治。”
蘇別鶴一下蹙緊了眉頭:“哪個醫館的?可有醫案,拿來我看一下。”
既是李景浩所託,蘇別鶴自然不敢輕忽。更對韓家辦事頗不以為然,連自己這個院判都請了,又何須再請他人?
“並無醫案——也這會兒功夫了,小,”
又把“七”字眼下,“小姐應該也要出來了,不麻煩的話,到時候再讓她跟蘇大人探討一番。”陳毓道。
小姐,還探討?
蘇別鶴眉頭蹙的更緊:
“胡鬧。我怎麼沒聽說這京城有哪家小姐會醫術的?”
更甚者,自己既然來了,就是擔著干係的,若然房間裡那位夫人情形不妙,到時候李大人怕是要怪罪在自己頭上。
蘇別鶴這話算是說到汪太醫心坎裡去了。
不由頻頻點頭:
“韓大人,令弟年幼無知,你也算入京數年了,可不要和他一般糊塗。我也就罷了,蘇大人的醫術你竟是也不信嗎……”
說話間,房門“嘩啦”一下開啟,小七從裡面走了出來,陳毓幾人忙迎了過去:
“如何,可有礙?”
“傷口已經完全處理過了,”小七神情明顯有些疲憊,嘴角卻有些笑意——
李靜文受傷頗重,好在底子好,又是自己親自配備的藥物,雖是需臥床數日,好好將養一番,恢復如初還是可以做到的。
陳秀和韓伯霖頻頻點頭,卻是轉身衝著蘇別鶴懇求道:
“還要勞煩蘇大人替岳母看一下,這位小姐的處置可還妥當?”
“年紀這麼小,能有什麼精妙手段?倒是個會吹牛的。”小七的身形被擋著了,聽聲音卻也能判斷出來,定然也就十四五歲罷了,又聽小七話說的滿,蘇別鶴眉頭皺的更緊,“你們前面帶路,快領我去看看。”
卻是對韓家人更不瞞——這家人也不知怎麼想的,怎麼就敢把母親的安危隨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