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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瞧趙城虎幾個雖是衣衫襤褸,卻個個身材高大橫眉立目,鄧斌心裡不由忽悠一下,忽然想到一個所在——
難不成是東夷山那些匪人?
之所以如此想,倒也不是毫無緣由,實在是之前也有東泰武士猖獗太過被狠狠教訓的事,事後,東泰人不肯善罷甘休,待告到官府,調查後才得知,出手對付東泰武士的人乃是東夷山匪人。
東泰人萬般無奈之下,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這幾人說話的語氣,明顯不是苜平縣本地人——聽說東夷山現在的匪首可不正是從外地流竄而來?再加上一番絕妙身手,想來想去也只有東夷山匪人符合
想到此處,鄧斌明顯更加頭疼,雖是有心迴護,卻不知從何處著手,當下只管左顧右盼,絲毫不接阮笙的話。
卻不知旁邊的杜成早已喜不自勝——
杜成乃是甲子年的舉人,多年考進士無望之下,只得謀了個縣丞的官職。哪知時運不濟,歷經幾任縣令,都和杜成關係不睦,竟是在縣丞任上蹉跎至今。
好容易把家裡最小的妹子送給嚴鋼做了小,從而搭上了嚴家的大船,才在苜平縣威風了起來。
便是前任縣令,瞧在嚴家的面子上也和杜成兄弟相稱。本來前一任縣令犯錯去職時,杜成就曾上躥下跳想要取而代之,可惜後來卻得到訊息,說是朝廷另有委派,不日就將到任。
杜成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氣的在床上躺了三天。原想著還得繼續苦逼的在八品官的任上待著,哪想到前日接到妹夫嚴鋼的信,言辭間無疑透漏出一個訊息,這苜平縣令的帽子,十有**會落到自己頭上。
直把個杜成給樂得,恨不得宣揚的滿世界人都知道,更是直接就開始以苜平縣縣令自居——嚴鋼可是嚴家嫡系子弟,從他那兒得來的訊息又豈能有假?
眼下這麼好的一個能彰顯自己地位的機會,杜成如何肯放過?
更不要說別人不明白,杜成可是聽嚴鋼說起過,這阮笙平日裡和嚴釗大將軍私交甚篤,即便是在將軍府也是頗有面子的。
如此既能顯擺一下自己的地位又能巴結嚴家家主,當真是妙極。
自己可不是鄧知府那樣的牆頭草,誰都不想得罪。只要抱緊了嚴家的大腿,以後有的是肉吃。
當下輕咳一聲,上前一步,一開口就給趙城虎幾個定了罪:
“你們是何方匪類,竟敢跑到我苜平縣撒野,當真是吃了熊心豹膽。”
一句話說的趙城虎幾個一下火冒三丈——這苜平縣也太邪門了嗎?怎麼出來的官員一個兩個的全都和東泰人站在一個立場上?
之前那個捕頭張雄如此,這會兒出來個管事的也是一樣的調調。
只陳毓沒發話,幾人也並不敢越俎代庖,當下只拿眼看著陳毓,那模樣,明顯只要陳毓開口,他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這丫的也給掀翻了事。
卻不知陳毓心裡的鬱悶比之他們幾個更甚——上一世可是親眼見識了東泰人的殘暴,眼前這樣眼睛長到頭頂上的東泰武士,陳毓都不知殺了凡幾。
前世落草為寇,尚且不肯受東泰人半分鳥氣,沒有道理這一世投身仕途,反倒得卑躬屈膝。
雖是但看服飾,陳毓已是猜出三人的來頭,尤其是那個武將打扮的人,僅那一身威風凜凜的將軍服飾,已經足以讓陳毓猜出他的身份來,十有**就是嚴釗。
只是那又如何?
和上一世不同,成國公一家並未敗落,嚴釗眼下名義上還是成家手下愛將,成家一日不倒,怕是二皇子都不會容許嚴釗露出什麼馬腳。只這一點,陳毓就篤定,即便自己做的事情如何過分,嚴釗也定然不敢說什麼。
這般想著,當下臉一沉,冷冷的瞧了一眼杜成:
“這位大人也知道這是大周苜平縣?但看大人如此不要臉皮巴結諂媚東泰人,在下還以為走錯了地方,站在東泰人的國土上呢!”
一句話說的周圍百姓紛紛鼓譟叫好,卻好險沒把杜成給氣死,一張臉皮頓時白裡透紅、紅裡透青——
這是誰家的熊孩子啊,年紀不大,說出話來卻簡直能把人給噎死。而且這話背地裡說也就罷了,眼下卻是在嚴將軍和一干賤民眼前,活生生當眾拔掉了自己一層臉皮啊。
不收拾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自己即便坐上了縣令位子,這麼個名頭下,怕是也抬不起頭來。
當下乾指一指陳毓:
“放肆!好個牙尖嘴利的匪人!爾等分明是包藏禍心,有心破壞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