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躇,只是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啊。終於還是轉身,往虛元的船艙而去。待推開艙門,卻是大吃一驚。實在是船艙裡的氣味當真難聞的緊,再放眼地上,更是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罈子,怕不有幾十個之多。
這麼多酒,可不要喝出事來。
忙快步上前,扶起酒氣沖天整個人都癱在冰冷地上的虛元:
“道長——”
卻根本無人回應,虛元明顯已是醉死了的。
一陣腳步聲隨即響起,陳毓抬頭看去,卻是小七,正紅著眼睛站在艙門處,怔了片刻,終是上前一步,探手幫著去攙虛元:
“師父,你這又是何苦。”
陳毓已是手一用力就把虛元抱起來,低聲道:
“你去讓人準備醒酒湯,這裡就交給我吧。”
“不用。”小七搖了搖頭,回身執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盞黃澄澄的水出來。
陳毓明白這應該就是解酒的東西,接過來小心的喂虛元喝下。
許是醉的太沉了,虛元根本連嘴都不知道張了,陳毓只得捏緊他的下頜,好容易把水送了進去。
那水的效果果然好,不過片刻,虛元便睜開眼來,卻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劇烈的嗆咳起來,小七忙拿起一個痰盂遞了過去,虛元轉頭朝裡,吐了幾口,又極快的把痰盂置於床下。
陳毓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卻是方才虛元動作雖快,陳毓還是瞧見了他袖口上的那絲血漬——
虛元竟是吐血了。
再仔細一瞧虛元蠟黃的面容,即便陳毓這樣不懂醫的人,也能看出怕是有些不好。小七雖是強自裝作不知,扶著虛元的手卻已是在微微顫抖。
“無事。”虛元擺了擺手,勉強坐起身形,“你們出去吧,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道長別急著起身,”陳毓蹙眉道,“我已讓人熬了粥,道長好歹用點。”
頓了頓還是道,“便是看在小七面上,道長也該愛惜自己身體才是。”
卻也暗暗詫異,實在是平常瞧著道長性子雖是怪些,也是個灑脫的性子,自來是有恩報恩,有仇的話也絕不手軟,到底是什麼事,竟讓道長愁成這個樣子。
怪不得這些日子不經常見小七,道長這樣,身為唯一弟子的小七不定怎樣難過呢。偏是自己因為不能說的原因,還一直躲著他……
虛元疲倦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陳毓和小七隻得退了下去。只是剛出得門來,小七的眼淚便下來了。
拜師這麼久,小七能體會到師父對自己的全力愛護之意,說成當做自己親生女兒一般,一點兒也不為過。
可眼下,看到師父受苦,自己卻是無能為力,小七心裡自是不好受之極。
陳毓在一旁默默陪著,到得小七平靜下來,倒了杯水遞過去,緩緩道:
“西昌府不是道長的故鄉嗎?道長何至於此?還是道長的兒子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說不好,能想出解決的辦法來。”
小七搖了搖頭,神情明顯有些複雜:
“師父的兒子好好的……”
甚至下月初六,就是那個未見面的師兄沈胤大喜的日子,娶得更是沈胤最心愛的姑娘,這般圓滿人生,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就只是,沈胤的圓滿人生裡,並沒有師父的存在。
“你說道長的俗家姓氏是沈?”陳毓心裡一動。來之前特意對西昌府的形勢下足了功夫的,聽說西昌府最出名的豪門右族就是沈王兩家。
尤其是沈家,更是因為家中杏林高手輩出,便是京城太醫院,也多有聖手出自沈家門下,聲勢之隆更是在一般世家之上。
連帶的沈家現任家主沈木,在西昌府的地位也非同一般,聽說就是歷任郡守面前,沈家家主也都是有一席之位的。
再聯絡虛元道長神乎其神的醫技,陳毓已然有八成把握,道長應該和沈家有關。
小七點頭:“不錯。”
猶豫了下又道:
“其實,沈家現任家主沈木正是我師父嫡親的弟弟。”
說道嫡親兩字,語氣卻是頗有些嘲諷的意味。
人世間最難測的就是人心,最經不起考驗的也是人心。即便是嫡親的兄弟又如何,名利面前,也都要退居三舍。
就比如,師父。
虛元道長的俗家名字叫沈喬,乃是沈氏家族嫡長子,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板上釘釘的沈家下一任家主。
——
家資豪富,生為嫡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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