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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背信棄義了?這般徇私報復,不許我們上山,西昌書院當真好氣度!”旁邊一陣沉默的陳毓忽然開口。而且不同於方才王朗刻意壓低的聲音,這一嗓子無疑洪亮的緊。
王朗驚得臉一白——
方才之所以敢截住沈胤,並直說出來是為姐姐興師問罪的,不過是仗著那裡地勢偏僻,除了自己的好友鄭子玉外,並沒有外人在。
這裡可是山門,最是人來人往,也因此,王朗才轉過話頭,對退親的事隻字不提,反而拿幾人的身份說事,想要藉此給沈胤沒臉。卻不提防,陳毓竟然直不楞登的就說了出來,更是直指自己意圖報復。
退親這樣的事,怎麼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王朗頓時有些後悔——自己還真是小瞧陳毓這個紈絝了。
只是那又如何?自己還就是下這幾人的臉面下定了。畢竟,今兒個山門這裡便是由自己掌總負責接待客人的。為防意外事件發生,旁邊還有自己特意帶來的家丁,要是連這幾個人都攔不住,還真是白費了一番心思。
當下冷冷一笑,也不屑在同陳毓幾人分說,直接喊來幾個人,一指沈胤道:
“這人是來書院搗亂的,現在立馬拖出去,而且都給我盯緊了,書院方圓二里地內,不許他踏足。”
陳毓是知府公子,自己自然不好和他動手,沈胤卻不怕,別說眼下這等羞辱,就是這會兒拖出去打一頓,有家裡長輩撐著,沈家也不敢把自己如何。
眼睜睜的瞧著朋友被當面羞辱,卻是無能為力,陳毓這個衙內以後都別想在西昌府上流社會中抬起頭來。
“慢著——”陳毓忽然開口,“王公子的意思是,就因為沈胤不經允許帶了我們入內,所以就要趕他離開?”
王朗臉上譏諷的神情更濃:“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那我要是有請柬呢?”陳毓隨即道,並探手懷中,拿出一個鑲著金邊的請柬遞了過去。
“是嗎?”王朗笑容有些詭譎,接過請柬時手忽然一鬆,那請柬飄飄悠悠的就掉到了旁邊一個水溝裡,水溝裡積水不多,卻依舊很快浸溼了請柬,“呀,不好意思,失手了,不然,麻煩公子去撿回來?”
“你——”沈胤如何不明白,王朗純粹是來消遣自己,針對自己也就罷了,小七和小毓純粹是受了自己連累。
卻被陳毓一把拉住:
“沈大哥,掉了就掉了,還撿它作甚?”
又冷冷瞧向王朗,高聲道:
“原來這就是你西昌書院的待客之道。也罷,這樣的書法盛會,我們不去也罷,就只是王公子待會兒莫要求著我們進去才好。”
“求你?”王朗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可樂的笑話一般,登時捧腹笑個不停,好容易止住,才冷笑一聲,神情無比諷刺,“是嗎?似公子這般大才,怎麼是我等凡人能高攀的起的?西昌書院這間廟太小,可怎麼盛得下幾位這樣的大佛?”
陳毓也懶得再和他廢話,回身拽了沈胤和小七掉頭就往山下而去。
看到幾個人終於被自己趕走,王朗的心情終於豁然開朗,倒是鄭子玉,卻是好幾番欲言又止,終是長長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兩人正自靜默無言,又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卻是姚澄海去而復返,看見山門處除了王朗幾人外,並沒有其他陌生面孔,不免很是失望,轉頭瞧向鄭子玉:
“這麼長時間了,白鹿書院的貴客還是沒有到嗎?”
“沒有啊。”鄭子玉搖頭。
“有沒有手持請柬的十二三歲少年?”姚澄海依舊不死心——
姚澄海之前在書院讀書時,授業恩師正是眼下已然做了山長的大書法家劉忠浩大師。受老師的影響,姚澄海同樣酷愛書法。年前得恩師信件,說是在白鹿書院發現了一個書法天才,起初姚澄海還很是不以為然,畢竟,按劉先生信中所寫,那所謂的天才也就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罷了,於書法一途上又能有多深的造詣?
哪想到第二封信就接到了劉忠浩轉贈的那少年的一件墨寶,甫一見到,便不由驚為天人。若非平日裡公務繁忙,姚澄海說不好早就跑去白鹿書院找那人切磋了。
本來山上的書院裡,有專門負責接待的執事,來客到那裡再交上請柬即可。姚澄海卻是等不得,終是主動向劉忠浩討了個接人的差使,自然姚大進士要接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儒柳和鳴的關門弟子、書法天才陳毓。
那裡想到等了這麼久,卻是連人影都沒見一個。
手持請柬的十二三歲少年?王朗心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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