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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要成親了。”
“道長的兒子?”陳毓嚇了一跳,“道長,怎麼,還有兒子?”
更可笑的是,有兒子的道長也就罷了,怎麼兒子要成親了,爹不是開心,反而這般棲棲遑遑的模樣?
小七如何看不明白陳毓的意思?點了點頭道:
“是師父出家前的兒子。”
而且雖然師父平日裡根本沒有提起過這個兒子,自己卻能看出來,師父心裡其實一直掛心著這個兒子的。
聽師兄說,師父每年必回西昌府一次,除了祭祀亡妻外,還會偷偷的跑去看兒子……
也正是知道師父放不下兒子,再知道師父的兒子就要成親後,自己才會鬧著他往西昌府去,其實也是想要幫著師父了卻一段心事的意思。
陳毓聽得越發糊塗,心說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起第一次在渡口見面時,小七明顯有些怕水的模樣,便起身道:
“走,我帶你去甲板上坐坐。”
多見識些水,自然就不怕了。
走了一半又折回來,揀了些小七平日裡愛吃的糕點,又令喜子沏壺好茶送進去——不得不說裘文雋想的周全,唯恐陳毓會受半點兒委屈,船艙裡備的各色茶葉都有,還全是頂尖的。
看陳毓兩人出來,早有侍候的人幫著把桌椅等什物也一併搬到甲板上去,正是朝陽初升,橘紅的霞光灑在水面上,令得船頭那裡,彷彿跳躍著一團火焰相仿。
襯得並排站在船舷處的小七和陳毓面板愈發顯得白皙,兩人站在那裡,當真是和一對兒金童相仿。
那邊喜子已是沏好香茗送了過來,連帶著桌椅都已擺好,陳毓剛要開口讓小七一塊兒過去,不提防船猛地往旁邊一旋,然後一下停住,小七一個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陳毓的懷裡。
一個蠻橫的男子聲音隨即在後面響起:
“哪家的商船,吃了熊心豹膽不成?竟敢擋住我們官船的道,還不快滾開!”
陳毓眉梢眼角中已是有些肅殺之意——
倒不是懷疑對方的身份,而是深覺,即便是官船,那也太霸道了吧?
方才若非船家反應快,說不好這會兒船都翻了。
正自思量間,那艘大船已是劈波斬浪而來,期間還濺起大朵的浪花,好在小七有陳毓護著,身上倒是沒有溼多少,反而是陳毓從頭到腳淋了一身的水。
溼漉漉的頭髮垂下,令得陳毓一雙眼睛顯得愈發深邃,瞧著真是漂亮至極。
一聲驚咦聲旋即響起,然後那艘正全速開動的官船竟然慢慢停了下來。
陳毓冷著臉看了過去,正好瞧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公子哥模樣的人正挑簾而出,竟是站在甲板上和陳毓二人遙遙相對:
“不知兩位弟弟是哪家公子?在下嚴宏有禮了。”
最後一個字明顯帶了絲顫音,卻是陳毓正冷冷的一眼掃了過去,目光相碰處,嚴宏只覺小腹一熱,竟是整個人都酥了的感覺。
雖然說不上怎麼回事,陳毓總覺得對面官船上自稱嚴宏的人有些不對勁,當下也不理他,半圈半推著小七就要往回走,轉身處自然露出小七的容貌,和陳毓令人驚豔的俊美不同,小七卻是雌雄莫辯,卻也益發襯出傾城之姿。
嚴宏簡直眼睛都直了——倒沒想到遠離京城,還能碰見這麼一雙極品!
看兩人要走,怎麼捨得,忙不迭道:
“兩位公子,別走——”
又一道聲音隨即道:
“好大的膽子,叫你們,沒長腦袋嗎?這位可是我們西昌守備府的大公子,還不滾過來給嚴公子賠罪?”
可不是之前那個逼停了商船的聲音?
只是,怎麼會和西昌守備府扯上關係?陳毓就怔了一下,畢竟上一世的記憶裡,西昌府守備一直是大周樹立的忠孝節義的典型。怎麼家人卻是如此蠻橫?
還未想清個所以然,那自稱嚴宏的年輕人已是轉身衝著身後管家模樣的人厲聲道:
“瞧你做的好事,怎麼這般魯莽,方才若是逼翻了旁邊這艘船,本公子可真是萬死不能贖其罪了!還不快給兩位公子道歉。”
剛剛才呵斥過別人,這會兒就被自家主人叱罵,那管家一下傻在了那裡,倒是反應快,忙不迭向陳毓和小七連連作揖:
“哎喲,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冒犯了兩位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陳毓急著回去換衣服,只沉著臉拉了小七往船艙去,對那管家也好嚴宏也罷,根本是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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