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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別人斯文敗類,原來自己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般連累書院和山長,這樣的學子,還要他作甚?”
也有人勸導劉忠浩:“山長,這事全是由王朗一人惹出來的,您何必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就是,山長本就為學院操碎了心,這會兒還要幫個不成器的學子收拾爛攤子……”
也有人不以為然,以為許是陳毓以勢相壓,不然,山長怎麼會這般委屈自己?
卻被劉忠浩狠狠一眼瞪過去,更是擲地有聲的道:
“犯錯不怕,可怕的是卻被所有過錯都推在別人身上,若然再有人敢非議陳公子,那就別怪書院廟小,把這等大佛全清出去。”
這話無疑也是說給王朗聽的。
以致王朗臉越發沒一點兒血色,雖是萬般不願,卻又擔心劉忠浩真會把自己趕出書院,這樣丟臉的事,王朗可不敢冒險。
無奈何,只得咬著牙跟在劉忠浩身後往山下而去。
好在走不了多遠,便瞧見姚澄海正和幾人站在一處說話,劉忠浩一眼認出中間那俊秀無雙的少年,可不正是陳毓?
陳毓也瞧見了劉忠浩,臉上神色也是一暖,更是有些歉疚——之前在白鹿書院時,就明白劉忠浩是個真性情的人。方才倒不是刻意針對西昌書院,不過是因為之所以會來西昌府,本就不是為了參加書院盛會,更要緊的是之前帶來的治理河道的能人已是在衍河走了個來回,這兩天說不好就會回來,陳毓便也沒有在書院耽誤時間的意思。
碰巧王朗發難,陳毓自然樂得不去書院露面,回去幹正事要緊。也是替沈胤出頭,給王朗一個教訓,沒想到卻是累的劉忠浩還親自追來了。
忙上前見禮:“怎麼驚動先生了,毓真是慚愧之至——”
“說什麼慚愧。”劉忠浩神情很是欣慰,就知道陳毓年紀雖小,卻是豁達的性子,這麼一想,瞧向王朗的神情也就更加嚴厲,“是我沒有教好,才會發生那等事情,王朗,還不快過來道歉?”
王朗羞得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雖是心裡恨極,卻不敢不聽,只得上前道:
“方才是我的錯,還請陳公子海涵——”
只躬身站立半晌,卻久久沒有聽到陳毓的聲音,待抬起頭來,好險沒氣死,卻是陳毓已然和劉忠浩一起往山上而去,根本連理都沒理自己。
倒是那個照常跟在陳毓身邊的小七,還站在原處。當下一挑眉,就要喝罵。
卻不妨小七冷笑一聲,搶先道:
“蠢貨,閉嘴!今兒個書院的事,我已然派人稟報師尊,既然你們王家這般沒家教,犯錯在先不說,還膽敢侮辱沈大哥,就得有承受後果的代價!”
這也是之前陳毓囑咐的——既然王家人都不怕鬧大,又何必幫他們藏著掖著?
已然走了幾步的沈胤明顯聽到了這話,頓了下,終究沒有回頭。
王朗猶自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聽小七這麼威脅自己,只覺好笑之極:
“好好好——”
一句話未完,卻是傳來一聲斷喝:
“住口!”
王朗回頭,卻是自己父親王行,正急匆匆而來。一聲“爹”剛叫出口,就被王行一腳踹倒在地。
而這還不是事情的最後結果,第二日,就傳出了王府一個姓喬的姨娘忽然暴亡的訊息,而且那之後,每到中午人最多的時候,王朗就會被王家人拖著到距離沈家最近的十字路口痛打,一直到第五日上,王朗一次次被打的渾身是血,直到最後昏死過去,王家人卻是看都沒看一眼,丟下王朗揚長而去。
因鬧不懂王家這麼做到底是何意圖,其他人雖是詫異,卻也不敢多管閒事,倒是鄭子玉聽說後,連忙趕了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王朗,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忙令人抬起來往醫館送,渾然不知,遠遠的路邊,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正垂涎三尺的瞧著自己……
不是嚴宏,又是哪個?
嚴宏也沒有想到,被禁足了這麼久,甫一出來,就瞧見了鄭子玉這樣的極品——這西昌府倒是地傑人靈!
“少爺看上了那個小白臉?”下面的家丁自然熟知自家少爺的喜好,見此情景忙不迭上前湊趣,“不然小的去打聽打聽?”
嚴宏點頭,眼睛卻是根本不捨得從鄭子玉身上挪開。
那家丁倒也是個能幹的,很快回返,臉上神情卻是有些為難:
“少爺,那個小白臉,怕是不好動——”
“怎麼?”目送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