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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麼遠,裘四也就不是裘四了。用腳趾頭想也清楚,這番話肯定是裘三教給他說的,目的不過是為了不甘心被遣走想要最後掙扎一下罷了。
就只是有一個大漏洞,這小子千不該萬不該提到那什麼寶貝!
又瞥一眼旁邊同樣一臉震驚望過來的裘三:你就裝吧,待會兒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竟是轉向裘文巖,強忍了身上的疼溫和道:
“四弟你就是年紀太輕,才會被人利用——你三哥什麼樣的人品我還不知道呢,再不會眼皮子淺到拿了別人家寶貝就敢拿家族利益去換。祖父常說,咱們裘家能有今日的局面,也並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真真是幾輩子祖上櫛風沐雨胼手胝足換來的。咱們做子孫的,享了祖上遺澤,即便不能開創出新局面,好歹也得能守成不是?可不好學那小家子氣的,受了些孝敬,就把家族給撂到腦後了。”
這麼多年來,裘文明實在是早摸清了老爺子的思路——只要有可能,是斷不會讓自己兒孫受委屈的,可只要損及了家族利益,那便是親兒孫也得受家法的。
而這麼些年來,裘四屢屢跪祠堂也好,裘三漸漸被自己排除出裘家權力中心也罷,無一例外全都是裘四違背了老爺子心中這最基本的一條。
是以,這番話說出來,裘文明已經能預見到裘文雋被罰的更慘的下場了——
但凡是老四惹的禍,從來鞭子都是打在老三身上的。原因無他,實在是老三那麼個精明的人,卻偏是在面對老四時就是典型的榆木疙瘩,但凡有一點不對,一定會跪下來把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以前如此,這一次自然也是如此。
果然,一句話甫畢,裘文雋已然上前一步護住裘文巖,冷然道:
“四弟這麼小,又懂什麼?二哥何必說這樣的話嚇唬他?而且四弟話裡卻是並無半點虛言,陳家確實帶了寶貝上門,那寶貝這會兒也正在我手裡——我聽四弟說,二哥在大門口就堵著不讓陳少進來,這會兒人都到了祖父跟前了,二哥即便再想促成和阮家的聯盟,也沒必要為了趕人走,便是對自己親兄弟也下手吧?還是二哥擔心,陳毓送來的寶貝,會讓祖父改變主意,否決了和你和阮家見不得人的交易?”
話裡話外竟是暗示,裘文明也知道那寶貝是什麼,甚而對那寶貝頗為忌憚。
果然一提老四老三腦子就開始糊塗——之前已經調查過,陳家也就出了個舉人罷了,也就是靠了丈人家才有些餘財,可天知道比起裘家來又算得了什麼?也就老三這會兒腦子軸了,才會腦子都不過就說出這樣的謊話來。
當下陰陰一笑,很是乾脆的道:
“你說的不錯,那樣的東西,我還就是看不上眼!你眼裡瞧著是難得的寶貝,我瞧著也不過就那麼回事罷了。只是老爺子支撐家族本就艱難,咱們兄弟便要懂事些,即便不能出多少力,好歹不要拖後腿才是——已經得罪了一個江大人,這會兒又要得罪貴妃娘娘的親戚,咱們家怕真就是要沒有活路了!”
說完又似是有些難過,瞧著裘盛和歉然道:
“要說也怪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教導好兩個弟弟,祖父便是有什麼不高興,便只發落我就好……”
祖父可不就喜歡三個孫子間兄友弟恭的模樣?
至於說老四那個蠢貨——
那小子果然是呆若木雞,一副完全嚇到的模樣。想來也是,這會兒定然醒過味兒,明白這一次的錘又要砸到他心心念唸的好三哥頭上吧?
卻不知裘文巖這會兒當真是把陳毓當成了神仙一般——這小傢伙是老二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老二每一個反應全是在他意料之中?甚至連說的話都跟事前排練過似的。
卻被陳毓扯了下,這才回神,忙忙的上前一步,怒聲道:
“我就說二哥你不安好心!明知道陳家手裡有什麼,還三番五次出手阻撓!甚而想和阮家聯合,讓我們家徹底和陳家再無關聯。還說什麼家族後輩要時刻心念家族,我瞧著你怎麼就一門心思的想要毀了家族呢?前兒你誘著我得罪了江大人,這次,我斷不會讓你再誑了爺爺,把家族置於險境之下。”
說著上前一步接過秦忠手裡的包袱,一下開啟來對著裘盛和道:
“祖父你來瞧,這樣物事算不算寶貝?二哥卻是那般想盡法子阻攔阿毓進府,是不是不安好心?”
“四弟,陳家那樣的人家,也值得咱們這樣的人家結交?你便是說出花兒來——”裘文明卻是冷笑一聲,話說到一半卻又頓住,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這是哪家織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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