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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裡的尊貴自然是指著李昭陳毓未婚妻的身份而言。
李昭本就一肚子氣,聽了更加憤怒,當即道:
“還不是陳毓——”
卻被阮氏一下打斷:
“昭兒住口。”
李昭愣了一下,不明白方才娘還是氣的發瘋的模樣,還說一定要陳家好看,怎麼這會兒又忽然兇起自己來了?委屈之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李昭本就生的嬌小,這般一哭,倒是頗有幾分梨花帶雨的模樣。
苗氏就唬了一跳,想到這李昭方才不就是追著陳毓往花園去了,難不成兩個小的發生齟齬了?而且看李昭的模樣,明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而且這般大好的日子,有人哭哭啼啼委實不好看,忙不迭很是抱歉的對阮氏道:
“原來是我們毓哥兒惹的禍嗎?放心,待會兒我就押著那小子給昭兒道歉好不好?”
卻被阮氏攔住,一副慈母心腸道:
“不過是摔了一跤,即便是有些厲害,哪裡用得著如此?就是毓兒的性情,我瞧著是越發的古怪了——你不知道,從得知他丟了的訊息,我這心啊,就一直懸著,唯恐有個什麼,好在這人終於回來了。就只是這性子……這麼小的毓兒,也不知受了什麼樣的罪過,人就整個的變了個人似的,哎,都是那些殺千刀的拍花子的……”
語氣裡頗為唏噓感慨,卻偏是不說李昭是因為什麼摔跤,卻是字字句句都在暗示,陳毓就是罪魁禍首。
阮氏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聽見的人倒也不少,聞言都是一怔——可不是覺得這次見面,陳毓變了不少?細細一想,好像毓哥兒的性子可不是有些陰沉,竟是全沒有小孩兒家的樣子。
又瞧見李昭一副乖巧無比的淑女模樣,卻是委屈的不停流淚,原來是摔得狠了?再如何小,這樣無緣無故對一個小女孩動粗手,可見性情真真是個暴躁的。
而且才這麼大點兒就如此,那長大後——俗話說小看老,李家這小姑娘說不得會受些委屈啊。
“竟有這等事?”苗氏怔了一下,忙道,“昭兒放心,等我告訴毓兒他爹,少不得捶他一頓給你出氣。”
阮氏怎麼肯點頭,反而柔聲道:“哎喲,那可就更使不得了。毓兒可是我女婿,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要是他受了丁點兒委屈,我可不得心疼死?”
停了下又道:
“就是麻煩嫂子,有空了多疼疼我們毓兒就成——孩子心性嗎,就得個有見識的人從旁教導……”
此話一出,苗氏卻是不好接茬了——李靜文馬上就要過門了,再怎麼說也沒有自己這個伯母越過繼母管教孩子的理。而且什麼叫有見識的從旁教導?怎麼話裡話外都好像暗示新娘子怕是個沒見識的……
旁邊聽著的人也驀然意識到——陳毓的生母秦氏也罷,這繼母李氏也好,可不全是商賈出身?倒是這身為宗媳的趙氏,卻是出身讀書人家。
若然陳毓性子不好,怕是確然和他那商賈出身的孃親有一定關係,畢竟,陳清和可是舉人,為人處事上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正自猜測,卻不防一個溫柔的女子聲音響起:
“李夫人莫要太過謙虛了,我瞧著毓兒的性子好著呢。能得了這麼好的一個夫婿,你們家二小姐可是有福之人呢。”
簾瓏挑處,卻是崔氏扶了丫鬟的手進來。
方才阮氏說的話,崔氏已然全都聽入耳中,卻是差點兒沒給氣樂了——今兒個才算見識了,什麼叫惡人先告狀。
這番話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已給陳毓安上了個性子古怪暴躁沒有教養的大帽子。
更不要說阮氏可是陳毓的岳母,這麼近的關係,旁人聽了哪有不信的?
再結合方才陳毓對李家的維護,崔氏這會兒當真是義憤填膺。看了身旁的阿吉一眼。
阿吉如何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當即快走幾步,給阮氏行了個禮,然後大大方方道:
“方才奴婢和我家夫人就在後院,恰好看到了令愛跌倒的一幕——”
說著一下提高了聲音:
“委實是令愛瞧中了那位安兒小姐頭上的墜飾,強搶不成,然後自己跌倒的——”
又做出詫異的表情:
“我們方才已是跟夫人說明白了的,怎麼夫人還是要怪到毓小少爺身上呢?”
一句話說的阮氏臉兒都白了,再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愛管閒事的人?對方竟是生生要和自己針鋒相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