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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若然再加上這布帛,你覺得,可有勝算?”陳毓笑吟吟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秦伯早看的傻了,下意識的點頭,夢囈般道:
“這麼精美的布帛,便是裘家也定然會歡喜的傻了!”
☆、各顯神通
“少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饒是秦伯見多識廣,這會兒腦子也是完全不夠使了——
方才還覺著少爺年紀小,還是隻會胡鬧的年紀,想要靠著少爺解決問題,再有個十年還差不多,誰知道就能做出這樣的大事來。
那劉嫂子的模樣,明顯是少爺早就安排下來的。可少爺這才多大點兒,怎麼就會認識這樣厲害的婦人?更匪夷所思的是,還把事情辦得這般妥帖!
“我早就說過少爺可是個有法子的人,偏是爹不信。”知道危機徹底解除,今兒一頓竹板炒肉是免了的,喜子也是滿臉喜色,瞧著陳毓的神情充滿崇敬,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除了自家小少爺,可還真沒有哪家爺們兒有這等本事。
偏是那李家狗眼看人低,竟是連少爺這等厲害的人都敢看不到眼裡不說,還上趕著找死。
看秦忠實在是百爪撓心的模樣,陳毓也不欲瞞他——之前只是擔心自己年紀小,說話不見得有人願意聽,才悄沒聲的把劉娥母女接到莊子裡,卻也明白,似這等人才,自己這般還是有些簡慢了,還是應該更妥當的安置。
當下也不再瞞秦忠,指了一下房間裡模樣和其他織機明顯有些不同的那架織機:
“這織機也好,布帛也罷,全是劉嫂子的大功呢。”
當日舍了銀子後,陳毓並沒有就和劉娥斷了聯絡,反而不時派喜子前往看顧。也是巧了,喜子第四回登門時,正碰見那李成再次輸了個精光回家,甚而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務。
天下的賭徒自來全是一樣的沒頭腦,那李成回去,眼見得前些時日病的只剩一口氣的二丫竟然漸漸的好了,又聽人說有個小哥不時來家裡幫忙,不說感激妻子,竟還勃然大怒,把這娘倆全都打了一頓不說,轉頭更起了把女兒給賣了還賭債的心思。
劉娥一顆心全在女兒身上,當時就察覺,拿著把刀就要和李成拼命。那李成被追著跑了幾條街才算脫身,惱羞成怒之下,竟是尋了人牙子,把妻女一併賣掉了事。
喜子雖然不知道少爺到底是為著何事那般看重劉娥,卻也是個機靈的,便忙忙的回了陳毓。
虧得陳毓去的及時,又從人牙子手裡買了劉娥母女,悄沒聲的把人安排到這農莊裡來。
雖然早知道這個叫劉娥的女人定然會給紡織業帶來巨大影響,可陳毓還是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就有成效——
劉娥自小就心靈手巧,母親也好,祖母也罷,都是當地有名的紡織能手,不時創出什麼新花樣來。
到了劉娥這裡,竟是比母親和祖母還要厲害的多。不獨於織布上巧思不斷,便是織機也被她看出些門道。
又對陳毓感激不盡之下,一心做出些成績來回報。
陳毓聽說,便又讓喜子把自家商號裡的木匠派了來個,隨時聽候劉娥吩咐。終於把劉娥的諸般想法一一落到了實處,終於在舊式織機的基礎上改良出了新的,不獨織出布帛的速度較之從前提高了三成不止,更兼輔以特殊手法之後,還織出了這等世上絕無僅有的精美布帛。
不獨花色精美,更兼輕薄如羽,恍若天上雲霞一般美不勝收、華美絢麗!
別說天下那般愛美的姑娘小姐,就是秦忠這個大老爺們,瞧著都有一種心旌神搖之感!
“秦伯安排一下,咱們明日裡就去裘家拜訪。”陳毓語氣沉穩,便是提到大名鼎鼎的裘家,語氣裡也並沒有半點兒膽怯。
天下商人莫不重利,裘家能做到皇商,眼光自然更加精刁。之前許是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舉人就幫著和阮家打擂臺,可有了這布帛就不同了——
記得不差的話,這雲羽緞的出現可是比上一世早了三年之久。
而前世,雲羽緞甫一問世,便迎來了世人的哄搶,價格也迅速抬高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聽說便是皇城中,也人人以能得一匹雲羽緞為榮。
阮家也藉著這股勢頭,不獨賺得個盆盈缽滿,連帶的家族地位也跟著上升。
自然,這一世,他們家卻是要什麼都撈不著了——
阮家花高價囤積瞭如此多上好的絲線,一旦無法從自家手裡奪走織錦坊的生意,也就只好守著那麼一堆絲線哭死這一條路了。
想要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