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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打聽朝中局勢,聽聞前幾日打遙遠番邦來了個奇特的人,會說中原話,帶來了那邊國主的書信,覲見黎國皇帝時卻十分自傲。
稱國王派遣他來黎國學習,但黎國連一個能與他說話的人都沒有,而且還看不懂他們國王的書信。
瑾瑜當時還覺得稀奇,這個時空的歐洲人居然如此前衛,能想到派使者過這邊來學習。
但沒放在心上,畢竟他不瞭解北戎以外的國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話,也用不上他操心。
沒成想,今天的殿試,皇帝就把這個難題丟給了一眾貢士,答不上來沒啥損失,答上來自然皆大歡喜。
翰林學士這個謄抄可以說非常厲害了,像畫畫一樣。
瑾瑜看了大致內容,這個國家的國王,用語很客氣,並不像傳言中那個使者一樣高傲。
大致意思是他聽說黎國有火樹銀花,和能用木頭造成可以寫字的紙張,十分方便,想讓這個會說少許中原話的人來把這兩項技術學過去。
火樹銀花說白了就是火藥。
原來這個時空,四大發明也是出自我們炎黃子孫之手,瑾瑜莫名有些驕傲。
在他所學的歷史中,火藥是十三世紀四十年代傳入歐洲的,也就是元朝的時候,蒙古軍隊西征歐洲之時帶過去的。
造紙術也是十三世紀傳入歐洲的,不過是經由阿拉伯人之手。
歐洲在造紙術傳過去之前,都用羊皮紙書寫,可想而知是多麼渴求廉價的木製紙張。
按照他的推算,黎國只相當於宋朝,歐洲就有國家跑過來說要學這東西。
也怪國王派過來這個使者腦子不好使,否則在民間就能學到這兩種技術,非要跑到皇帝跟前嘚瑟。
要是華元帝脾氣一上來,不顧禮儀之邦的名頭,不管丟不丟面子,直接把這使者砍頭就有意思了。
瑾瑜將書信的意思寫在考卷上,思索著他把這譯文給了華元帝,不知道華元帝會不會把兩項技術傳給這個使者。
不過,傳與不傳,都是華元帝一句話的事,這個決定,只能影響後世發展。
不知道這個時空的軌跡,最後會不會與他曾經所處的時空相同。
心中嘆息,華元帝主宰舉國大權,他不過是一個小小貢士,無法左右歷史變遷。
可嘆百年之後皆為一撮黃土,活在當下最為重要,只盼華元帝採納他大力鼓勵發展工商的建議,趁著異族沒有崛起,讓黎國各方面都處在世界領先地位。
殿試只有一天,日暮就要交卷,眼看從宮牆上只能看到半個日頭,瑾瑜趕緊確認署名清晰,卷面無錯,等著收卷官收卷。
第71章 召見
日暮西山,眾貢士於殿試最後階段,檢查考卷,眼角餘光卻見上首華元帝有所動作。
瑾瑜心裡佩服華元帝,竟真與一眾考生一起,在這廣場上坐了一天。
雖然有宮女打扇伺候,吃水果喝清茶,中途小憩了兩刻,這耐心依然讓人佩服。
華元帝已從長長的臺階走到廣場當中,慢慢從第一排桌案前走過,看樣子是親自巡場。
本該到了收卷的時候,卻因華元帝巡場,眾官員低首束臂,一動不動。
華元帝面色不顯,看不出情緒,時不時在某個貢士跟前駐足,讓人大氣也不敢出。
第二一排的人已經渾身緊繃,等待華元帝檢視,華元帝停住了腳步,對場中官員招手。
“清場吧。”
官員應聲,讓一眾貢士依次從來時的門出去。
剛走出宮門,瑾瑜鬆一口氣,抬頭尋找陳君然與李言卿。
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看上去有些面熟。
瑾瑜當然沒有忘記,這是廊州鄉試的解元林嘉華。
“不知兄臺為何擋我去路?”
林嘉華一笑,對瑾瑜拱手,“若我沒記錯,李兄是廊州亞元,你可對我有印象?”
瑾瑜面上沒有動作,道:“有,林兄是解元郎。”
林嘉華又是一笑,“我還以為李兄不記得我,殿試時我在李兄後一桌,看李兄好像連今年多出來的那張紙也有見解,故前來討教。”
那張紙沒有題目,只是單純一張紙,上面一些奇形怪狀的符號,看上去像是畫,又像是文字。
不知是何物,也不知意欲何為,只說能答者答,不能答者空白無礙,幾乎所有考生都對那張紙作了見解,沒有人交空白卷。
無論如何,抒發己見總比一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