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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了片刻,黎雋心生一計,既然收用無望,也不能讓別的皇子有機會接觸這個突破口,說不定還能迫使李全不得不上他的船。
瑾瑜只把此事只當一個插曲,他已將此事明確告訴了黎雋,他不過浪中扁舟,沒有能力左右任何一方,也不會插手。
瑾瑜自認還不值得黎雋大費周折拉攏,按理這事算是完了,但鎮國將軍手握兵權,很值得拉攏,怕黎雋會去直接去找李林。
便抽空跟李林提一嘴這件事,讓他不要信黎雋那張嘴,如果捲進去,後續就由不得他控制了。
聽瑾瑜說這事,李林哈哈大笑,道:“全兄啊全兄,你關心我這我知道,但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還不瞭解我?我是那種妄圖蛇吞象的人嗎?”
瑾瑜拍了拍李林的肩,“我知道你的為人,但四皇子這人心思縝密心狠手辣,行事讓人捉摸不定,怕他耍陰招,你提防一些。”
就衝黎雋連自己親舅舅都能下手,哪怕是形勢所逼,瑾瑜也不敢跟黎雋為伍。
誰知道黎雋什麼時候就把隊友賣了以保全自身?雖然棄車保帥在他們眼裡稀鬆平常,但瑾瑜覺得這種行為太過沒有人性。
李林點頭,“我會的,那個什麼四皇子不要妄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好處。”
他就是一個做買賣的,皇室幾個皇子各有千秋,誰登基對他來說都沒有更多的好處或是壞處,當然會選擇遠離這些紛爭。
提醒過李林,瑾瑜心裡鬆了些,繼續之前沒做完的事,把今年參加春闈的晉安人氏名單全拿來看一遍。
看看哪些與朝中大臣有牽扯,挨個做了筆記畫了關係圖,再打聽一下性子。
在沈家的事情之後,瑾瑜就給朝中所有大臣都畫了關係圖,如今再添上應試舉人的圖,倒是不算太艱難。
瑾瑜總覺得需要留一手,不管有關哪個黨派,有備無患,日後指不定就能用上。
科舉是當下所有出路中最好的一條,只要沒有爵位繼承的男子,幾乎都會選擇考科舉謀個一官半職。
今年春闈大約有一百多人與大臣有牽扯,瑾瑜從禮部看了他們秋闈時的文章,真才實學的人有不少,也有一些瑾瑜看不大明白為什麼就能考上舉人的。
其中幾人瑾瑜著重注意了一下,有真才實學的和渾水摸魚的。
其中一個名為孫莊,是大皇子妃的孃家人,吏部尚書孫昭敬的大兒子,已經三十歲才考上舉人,但文章質量在瑾瑜看來不怎麼樣。
瑾瑜覺得可能是看在吏部尚書的面份上,不怎麼樣也勉強給個舉人。
好歹具備了做官的資格,吏部尚書再關照一下,混個不大不小的官總比律屢考不中來得強。
這樣的操作雖然有徇私之嫌,但只要春闈時別再徇私,別人也奈何不得。
畢竟人心都是偏的,稍微照顧一下只要不出格皇帝都不會深究。
瑾瑜想了許久,模仿徐千章的字跡,匿名給孫莊送了一份大禮。
不過這次沒有全部模仿,只是抓住了徐千章字跡的精髓。
至於這個大禮以後用不用得上,就看形式如何發展。
春闈如期舉行,瑾瑜擔任了其中一個副考官,過程沒有什麼起伏,他只是盡本職閱卷,選取優質的文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瑾瑜安安分分幹活的時候,一道訊息高官中間流竄。
不知道從哪裡走漏的訊息,說黎雋能夠扳倒沈家,其中瑾瑜功勞最大。
說得有鼻子有眼,細節都沒有放過。
這訊息不算流言,因為就是事實,讓瑾瑜叫苦不迭,他中立裝慫的計劃失敗。
看來是有人要把他推在眾人視線中去,誤導別人他與四皇子黎雋是一條戰線的。
而這個人是誰,瑾瑜不用想也知道,哪怕黎雋沒了羽翼,依然直勾勾的望著那把龍椅,對鎮國將軍這個助力根本沒有死心。
提起瑾瑜,黎雋表面上在極力否認,做派卻在誤導旁人,讓別人以為瑾瑜是他下的暗棋。
李全政治方向與華元帝相同,既有頭腦有遠見,至交好友還與鎮國將軍的獨女定了親,看上去確實很有用。
瑾瑜默不作聲,如果堪堪流言他就巴巴的跳出去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這件事,全看別人怎麼想,把它當真還是當做笑談一笑置之,瑾瑜完全無法干涉。
瑾瑜對冬青藏不住話,冬青聽聞這事懊惱不已,“其實這件事怪我,若不是我心太大,讓你去求了一道文諜,沈家就不會對李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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