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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請得詔書將南陽王的謀反大計扼殺搖籃。
南陽王滅門後,私建的軍隊在先皇親督下盡數解散,一切迴歸平靜。
南陽事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老一代湘王借平叛有功一事,向先皇要求將幽州也歸為湘王的封地。
奈何先皇十分強勢,不僅駁回老湘王的這個要求,甚至將湘王的決策權收回,親自指派了官員到廊州上任,與湘王一同處理政務。
這個事蹟記載,因有暗指先皇獨裁之嫌而被封存,是瑾瑜進入翰林院後,能夠翻閱所有典籍史冊,才無意間看到的。
本覺得無關痛癢,但如今結合冬青手中的書信一看,只覺得大有文章。
事發前南陽王說過忠義難兩全,還寫信送到晉安。
這“忠”一字,自然是南陽王以臣的身份對君而言。
而“義”一字,除了跟南陽王兄弟相稱的老湘王,瑾瑜找不到其他人選。
既然南陽王性子散漫,怎麼可能費盡心思建立軍隊行弒君之舉?
反觀湘王,無論上一代還是當代湘王,都不是安分等閒之輩。
綜合來看,會私造反的人,一定是湘王而不是南陽王。
這些事情串起來,瑾瑜能描繪一個完整的過程。
首先,南陽事件前,先帝真宗正致力於試探收回封地。
有可能湘王本就在私建軍隊,只是還不足以跟朝廷抗衡,迫於黎真宗要收回封地的壓力,擔心黎真宗在他還無法捍衛封地時就將封地收回,或是發現他經營中的軍隊,將會萬劫不復再無翻身之日。
不得不試圖與鄰州南陽王結盟,以求迅速壯大勢力,才能與黎真宗相抗衡。
但是,老湘王萬萬沒想到,南陽王雖然跟他以兄弟相稱,卻選擇盡忠君主,欲將他的罪行陳列給黎真宗。
根據後面事情的進展,南陽王信件鐵定是被老湘王半路攔截了下來。
老湘王看到南陽王揭露他罪證的信件,知道結盟一事已無力迴天,若留南陽王在世,他的事情遲早敗露。
以黎真宗的性子,知道這些事後,少不了會將他一把抓死。
便心生一計,反咬一口,將私建軍隊的罪名扣在南陽王頭上,藉此把南陽王斬殺,守住自己野心的秘密,順便取得平反大功,以保全自身安全和封地。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留下封地,一切可以從頭再來。
此舉不僅剷除了能牽制他的南陽王,還從皇帝手裡賺得一頂鐵帽子,至少可以庇護三代世襲。
老湘王如意算盤打得好,弄死南陽王后意圖用功勞套取幽州,將幽州也收入囊中成為自己的封地。
只可惜,老湘王低估了黎真宗的心性。
黎真宗直接將幽州收回自己手中,沒有讓老湘王有可乘之機,還順便剝奪了湘王封地郡王的大部分權利。
以至於老湘王直到過世都沒能造反成功,而老湘王的兒子寧肇,才能不輸老湘王,卻被打壓得偷摸行事。
瑾瑜能想到此處,冬青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一時半會兒捋不清楚頭緒。
“我……這下要如何是好?”
瑾瑜沉思片刻,直視冬青雙目,道:“這件事暫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無論當年事實如何,南陽王都還頂著反臣的罪名,若你的身份暴露,會死。”
冬青慘笑一下,道:“原來……我與湘王府的淵源,能追溯到上一輩,這張紙燒了吧,就當從來不曾有過此事。”
不管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這世上,她都不會見到任何一個親人,知道又能如何?
瑾瑜將冬青攬入懷裡,“燒了也好,有我在,親情還是愛情,我的全部給你。”
瑾瑜安慰著冬青,神色卻一片沉著,眉宇間透出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勁兒。
原來,湘王一族,對冬青不止是踐踏人權發賣的仇,還有殺父殺母害她顛沛流離的仇。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入鄉隨俗,不過是無視人權,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他做起來,好像出乎意料的順手。
冬青揚手將這張二十多年才重見天日的紙丟進炭盆中,看著紙張與高溫相遇,引起橘色的火苗,最終被自己引的火舌舔舐吞噬。
這般,鳳尺素這個名字,只是曇花一現,甚至沒有第三人知道,轉瞬葬身火中。
至於那個刻有一家三口名字的銀鎖,冬青又將其兩瓣合二為一,收在妝奩最下面,算是留個念想。
雖然知道自己身世很震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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