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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儘快送到瑾瑜手中,他已經等不及想回歸故里。
這邊瑾瑜除了等候回信,還得忙著搬家。
搬家的時間定在臘月二十,就是明日,冬青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所有宴會所需。
她曾是柳飄雲的大丫鬟,代柳飄雲處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應酬,如今再接手,倒也不顯生疏。
瑾瑜迄今為止只去過新宅子兩次,一座五進大宅,坐落在北門街。
比之湘王府少了兩個廳,但在瑾瑜看來已經足夠大了,從後院走到門廳得走好一會兒。
門前照樣坐了兩尊鎮邪的石獅,門上掛著刻有“李府”二字的牌匾,是瑾瑜親手寫的字。
正式搬家這日,吉時一到便點燃爆竹,響徹整條北門街,陸續有賓客隨禮進門。
冬青不再藏著掖著,一身素色交領雲錦襖裙,水綠盤金彩繡,錦墨黑髮化作一朵流雲髻,佩戴赤金點翠面首。
臻首娥眉,清眸皓齒雙目含光,膚色晶瑩剔透,削肩細腰身段嫋嫋,當真是絕色佳人。
身側跟了兩個端莊清秀的丫頭,與瑾瑜並肩同立堂中,郎才女貌氣韻不俗,並非高門子弟,卻透著一股貴氣。
進門賓客無一不駐足,感嘆二人天造地設,只是站在那裡就如一副畫卷,端是賞心悅目。
賓客之中不少沒有婚配的男女,看到二人時,心裡莫名生出一陣可惜,可惜自己未曾先遇見其一。
宴席菜色均是冬青敲定,色澤鮮亮香氣撲鼻,不是山珍海味卻不落下乘。
除了交好的同僚,瑾瑜竟收到了許韜差人送來的賀禮。
聽到這個訊息瑾瑜一愣,沒想到會收到閣臣的賀禮。
一般情況下,高官不會給品級低的人送禮,雖然許韜沒有到場,但能收到當朝六個閣臣之一送的賀禮,是一種殊榮。
許韜給他送禮,大概已經從湘王那裡得知他入夥的訊息,送禮只是一個提示而已。
旁人只有羨慕的份,瑾瑜上任兩年就從修撰當上了翰林學士,有個會打理後宅的貌美嬌妻,買得五進大宅院,如今還收到閣臣的賀禮。
瑾瑜略有苦惱,許韜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湘王的黨羽名冊上,是不是已經加了他的名字。
到了晚上賓客散去,冬青看著禮單上許韜的名字,面露憂愁。
“瑾郎,你這步棋是不是走錯了,應該一開始就把複寫的名冊交給聖上的,若是湘王落馬,名冊落到聖上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瑾瑜安慰道:“放心,我已經半真半假將事情透露給皇帝,拿了赦免令,徐閣老信任我,是我檢舉湘王,也是我幫忙查探,湘王落馬我是首要功臣。”
“再者,我讓陳君然去廊州做通判,難道只是藉故做個同鄉人情不成?陳君然將成為我的耳目,盯著湘王,不會讓名冊落入他人之手。”
冬青輕斂眉頭,道:“瑾郎,你為何對隱瞞名冊的存在如此上心?是有什麼打算沒告訴我麼?”
瑾瑜勾唇一笑,慢悠悠道:“從你的身世,我悟了一件事,身在朝堂,不為刀俎就是魚肉,我願做刀俎而非魚肉。”
“自我準備插手這件事,就決定做個徹底,湘王的那本名冊,我是一定要拿到手裡。”
冬青看著瑾瑜的面容,她竟在那張英俊的臉上,看出一股邪魅狂娟之意。
“瑾郎……你拿到湘王的名冊後,準備怎麼做?”
瑾瑜眼睛微眯,“謀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拿到湘王的名冊,就相當於把湘王經營的人脈抓在了手裡,有備無患。”
“湘王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許韜知道湘王拉我入夥,是因為湘王把我放在與許韜同等的高度,別的黨羽不會知道我與許韜的存在。”
“待湘王落馬,我就借陳君然的手,將許韜的名字送到皇帝跟前,把許韜除掉。”
冬青嘴唇動了動,頓了頓才道:“瑾郎,此事看上去確實萬無一失,但若有差池,哪怕有赦免令脫罪,聖上也將對你心懷猜忌,日後的官路,只怕要難走了。”
瑾瑜笑容不減,道:“所謂帝王心術,冬青你莫不是以為,我兢兢業業盡忠職守華元帝就會完全信任於我?”
“華元帝從未信任過任何人,否則也不會大小事務都經手而過,世事無定數,縱觀前後史實,史上奸佞殘害忠良之事不勝列舉,不是絕對盡忠便能高枕無憂。”
“只要我能一直為華元帝所用,為他剷除異己的同時不威脅到他,他就不會自毀手中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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