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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吧!”
恰好王氏隨後而來,跨進院子就聽到趙氏這般言論,頓時臉色黑了下來,“我們家堂堂正正,這麼些年總算是攢夠了德行,出妖精那也是好的妖精,但得當心著呢,就怕做了缺德事還不留口德,惡妖找上門,好的都能變傻了!”
兩家人早已經習慣這兩妯娌,一見面就明嘲暗諷,呈口舌之利,好似誰少說一句就落了下乘。
屋裡洗碗的兩姐妹已經完事,擦著手站在灶屋門口,兩個長輩的事兒,她們也不好插嘴。
冬青豁然一笑,她並不在意旁人怎麼編排她,過去十年,比這難聽的話她聽得多了,麻木了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我們把肉先煮一下,把菜處理乾淨切好,到了時辰架鍋炒菜,也不至於事情都擠在一起做。”
說完冬青默默擇菜,王氏和趙氏也就順著臺階下了,都是些小打小鬧,畢竟她們還是一家人,鬧大了只會讓外姓人看笑話。
下午瑾瑜從山上回來,拎著一隻瘦小野豬和一隻野雞,算是一次大豐收。
動物也要過年,冬天地裡沒莊稼,山上沒有青草,活釦裡那兩顆玉米,對這些苦於生計的動物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瑾瑜過來拿鑰匙,把野雞留在大伯家過年吃,野豬拿回家,改天拿去換錢。
大伯一家對瑾瑜如何抓到這些野物很是好奇,特別是趙氏,這些野物在她眼裡,那就跟嘩啦啦的錢沒甚分別。
旁敲側擊想從瑾瑜口中問出個法子。
瑾瑜自然嚴防死守,若是讓別人知道他放陷阱的方法和地點,那他就別想再有這麼好的收穫。
趙氏自此記恨上了瑾瑜,還是傻的時候不招人嫌。
她就知道這一家都跟王氏一個德行,有好處只會自己藏著。
臉上卻沒什麼異色,幫著把野雞處理了燉著,加上兩家準備的肉,應該算是個圓滿的年。
晚上的菜是冬青掌勺,簡單的菜色,硬是讓她做出了格調,讓人看上去就胃口大開。
眾人看冬青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這個女子,彷彿與窮山溝格格不入。
冬青並未沾沾自喜,她所會的一切,都是因為二姑娘。
二姑娘口味刁鑽,為了讓二姑娘好好吃飯,她只有費盡心思,變著花樣給二姑娘做吃食。
她能有現在的手藝,全是因為伺候了二姑娘十年,一點一點磨出來的。
幾個堂哥看瑾瑜的眼神都變了,從最初的不屑,到現在帶著一絲絲豔羨。
試問,哪個男人不想擁有像冬青這般花容月貌,廚藝了得,看上去逆來順受的妻子?
雖然冬青並非瑾瑜真正意義上的妻子,感受來自四周羨慕的目光,瑾瑜心裡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自豪。
吃完年夜飯,收拾完殘局,一行人坐在一起守歲。瑾瑜和李老漢因為明日一早要趕路去湘廊,遂提前回家歇息。
幾個婦人湊在一起拉拉家常,王氏總是有意無意提起自家兩個兒媳,趙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兩家人湊在一起過年,除了熱鬧,免不了一些攀比之心,一整年過去了,過年時總是暗自較勁,看看誰家更勝一籌。
趙氏很樂意李老漢一家到自家過年,是因為自分家這麼多年,李老漢一家從未佔得過上風。
每年這個時候,她都可以看到王氏越來越難看卻不好發作的嘴臉。
開始分家時李老漢家就分得不多,後來兒女長大了,趙氏又開始拿兒女壓王氏。
她們家閨女嫁到鎮上條件好的人家去了,給了好幾兩白銀做聘禮,而王氏沒有生閨女。
她們家這一年又娶進門一個媳婦兒,而李二狗是傻的,根本娶不到媳婦。
她又抱上了一個大孫子,而翠枝進門三年肚皮也沒個動靜。
每年王氏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翠枝明事理又賢惠,今年她不僅能把翠枝搬出來,還能把二狗夫妻也搬出來。
揚眉吐氣之感充盈,這麼多年了,她終於扳回一城,王氏看冬青越看越順眼,果真是他們家的福星。
冬青想回去做沒做完的鞋,起身準備離開,王氏見出氣出得差不多了,索性也懶得逗留,領上兩個兒媳回了家。
瑾瑜回家沒有抄書,而是把昨日抄寫的拿出來仔細讀上幾遍,確認沒有忘記其意,便放下書強迫自己入眠,養足精神才好趕路。
冬青回到家裡,輕手輕腳把鞋樣拿出來接著做,她要先把鞋底納好,再來繡製鞋面,最後把鞋面鞋底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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