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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舉動讓瑾瑜摸不著頭腦,“娘,有什麼事不能當著冬青的面說?”
“是這樣的。”王氏左右看了看,才踮腳湊到瑾瑜耳邊,奈何瑾瑜太過高大,王氏踮一下竟沒能成功。
瑾瑜只得彎下腰配合王氏,王氏的耳語讓瑾瑜略微赧然,“娘,這事您別操心,沒見紅是因為我與冬青未行夫妻之禮,不是因為冬青不潔,我辦,今夜就辦。”
王氏對瑾瑜床上沒見紅而耿耿於懷,之前想著冬青是傻的,也就一直沒問,沒有心智代表不是自願,本質上還是乾淨的。
但如今冬青坦白一切,這就讓王氏難以忽視這件事,忍不住來找瑾瑜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要是沒行房就趕緊行了再說。
瑾瑜是個現代人,他看中的,是冬青人性的閃光點,善良,聰慧,堅韌,遭受不平等待遇依然三觀端正。
“那就好。”王氏得到瑾瑜的保證,才滿意的轉身回屋。
瑾瑜回到灶屋,冬青正在洗三狼的飯碗,“娘找你說了什麼?”
瑾瑜隨意笑了笑,“沒事,就是讓我看著你,別讓你跑了。”
“我不會跑的。”冬青收好三狼的碗,洗漱過後跟瑾瑜一起回臥房。
瑾瑜從灶屋順了一塊碗的碎片,站在床邊尋思割哪裡,他說過不會勉強冬青,但又要一勞永逸擺平王氏的疑慮,所以打算跟電視裡學一學。
鋪床的冬青起身,奇怪道:“你拿削皮的瓷片做什麼?”
瑾瑜沒有回答,撩起褲腿,往小腿上劃了一個不大的口子。
冬青驚呼一聲,“你做什麼!”
“噓,不要聲張,方才,娘找我其實是為了這事。”瑾瑜用手指從傷口上沾染血液,胡亂往床單上抹了一氣,床單中央就佈滿零星的紅。
冬青先是愣了一瞬,隨後面色通紅,手忙腳亂的找布條,小聲道:“我……我給你包紮傷口。”
“不用了。”瑾瑜看著傷口不滲血就放下褲腿,傷口本就不大,他專門找了不顯眼的地方割,不可能下死手把自己割到需要包紮。
冬青不自覺拽著衣角,“謝,謝謝你。”
瑾瑜爽朗一笑,“不礙事,不疼,我們抓緊時間抄書才是正事。”
瑾瑜把陳君然借給他的書拿出來,一一擺在桌上,“詩經孟子各三本,論語大學與中庸各一本,中庸和大學不厚,只要按照書上的字型大小來抄,這五沓紙應該夠用。”
冬青點點頭,“應該是夠了的,若是不夠,待你取回銀錢,咱再去買上幾沓就是。”
瑾瑜鋪好紙張,把茶碗翻過來,用簷口壓住紙的上端,“冬青,我不會寫毛筆字,一些字我也不大認得,還要請你指教。”
“嗯,我給你磨墨。”冬青走到桌邊,才想起瑾瑜並沒有買硯臺,無處可磨。
“來用這個。”瑾瑜往冬青手裡塞了一塊細長滑溜的鵝卵石,“我今天特地在河邊撿的,應該能用。”
冬青看著手裡的鵝卵石,不禁莞爾,噗嗤笑出了聲,“你可真是機靈,如此又用何物盛墨?”
“以碗盛墨。”瑾瑜又取一個茶碗,將墨塊放進去。
“甚好。”冬青笑意難止,往碗里加了水,用鵝卵石慢慢磨起了墨。
瑾瑜開啟論語,執起毛筆,蘸了墨水下筆書寫。
這應該只算是臨摹,因為瑾瑜對繁體字不熟,而且不會毛筆字,好在他曾經學畫,讓臨摹相對容易。
冬青看著瑾瑜寫了整整一頁,不禁道:“你悟性很好,只不過動作太過僵硬,有許多壞毛病,如此下去你的手臂難以持久。”
“我還以為你要任我自生自滅了,不如你來寫幾個讓我觀摩,我也好直觀的學習。”
“嗯。”冬青接過筆,纖纖玉指捏著筆桿,筆桿的黑與肌膚的白形成強烈對比。
輕挽袖口力運筆尖,點頓提懸起回落逆,整個動作輕盈且優雅,一行行清逸靈秀的字型躍然紙上。
當年二姑娘的功課,大都由冬青抄寫,倒是讓冬青長了些本事。
瑾瑜歎為觀止,冬青這一手毛筆字,實在賞心悅目。
冬青寫了兩列便停下,“可看仔細了?你初學就寫這小楷,為防止力道不穩,可枕腕書寫,沒有筆鋒也無妨,但切記放鬆肌理,以五指執筆,手心空虛,心隨意動,待你熟悉了,便可行雲流水。”
“看仔細了。”瑾瑜又拿回毛筆,經冬青調整,執於毫毛上一寸處,將手腕枕在桌上,放鬆小臂肌肉與五指關節,再來書寫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