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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也紛紛垂下頭顱,因為丁博說的正是現在的問題。
張毅聽後心下也悽然,只覺得這大曆朝難道真的沒救了嗎?他音色哀慼。
“我知道致遠你的意思 ,我只是可憐這些兵。他們從未上過戰場,根本不知戰場上如何兇險,現在不好好練兵,半月後迎來的就是死亡,我怎能不擔心,不惶恐?這可是一條條人命啊,可都是我大曆的子民啊。”
張毅說道此處,眼眶微溼,心中更是心痛難忍。
丁博看到他這樣,也久久沉默,其他人同樣如此。
就那樣漠然的看著臺子上的那群新兵。
明明是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可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此時空氣裡飄散著一股濃烈的死氣,壓抑、窒息,彷彿一顆大石輕飄飄的壓在眾人心間,卻險些透不過氣來。
而就在這時,丁博終於忍不住了,看著四周低沉壓抑的氣氛,他張了張嘴吧,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吧,試一試也不犯法,指不定那個小子說不定真的有能耐呢。
隨後,他抱拳,對著張毅朗聲道。
“元帥,這場突襲演習經我分析,能讓新兵取得壓倒性的勝利,正是因為趙惜雲。我先前說過,此人武藝高強,謀略高深,是個難得的將才。現在新兵這幅樣子,他當日都能令新兵大獲全勝,說不準對方現在也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局面呢。”
他面色平淡,其他人聽後忙看他,卻在那張平凡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外露的情緒。
而這一回雷鳴倒是沒有插言,其他人也沒有別的想法。
畢竟元帥現在正在氣頭上,這會兒可別引火燒身了。
張毅聽後,顯然也意識到了丁博的意思,但他還是眉頭緊皺,隨後啟唇道。
“致遠,此人正是因為武藝高強,謀略高深,我才心有顧慮。”他說罷,便緊抿著唇不在開口。
但是丁博聽後,面上反倒露出一絲淡笑。
“元帥,我知道您擔心他的身份,畢竟陳賢和您都曾是百年前大派的傳人,而宗派之爭我也曾耳聞。但是將軍,此人的身份不過是一小兵,你和他談談也無甚要緊。畢竟他一個小兵可沒能力顛覆我軍上下。”他聲音淡然沉穩,落於張毅耳邊,頓時如驚雷響起般震耳欲聾。
他這一番話可算是醒了張毅,張毅聽後臉色瞬間大變,隨後眼神一亮,驚喜的道。
“你說的對,百年前的大派可不止我和陳賢兩個宗門吶,他不過是一個小兵,能做什麼?所以我又有什麼害怕的,是我固執了,把曾經各大宗派的弟子看的太重要了。”
大曆建國兩百多年,□□當初清掃所有宗門,兩百年前的宗門到現在十不存一,但凡是能存活下來至今的,絕非尋常門派。
為何張毅對宗門出身的弟子如此心有芥蒂,只源於當初他入世離開宗門的一個傳說。
張毅本是兩百年存活下來神谷門的傳人,出谷至今,入世已經二十餘年。從當初一小兵卒成為大曆朝現在的兵馬大元帥,所取得的成績令人咂舌。
但張毅從未忘過,二十年前,他出谷之日,他的父親兼師傅以及宗門掌門人對他說的話。
“毅兒,你即將入世,為父今日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宗門長老們曾經有過一個預言,那就是天下大亂之時,便是兩百年前各大宗門傳人入世之日。”
當時的他還處於懵懂之間,不懂話中何種含義,還不解的詢問道。
“我入世也是因為這個預言嗎?”
他說完後,之見父親神情嚴肅,對著他說。
“不,毅兒,你入世並不是為了此預言,而是為了歷劫。事關你的劫數,為父不便多言,與預言無關。你若是度了,未來便能帶領我神谷門走出這幽谷,重鑄往日盛況;若是度不了,只怪我神谷門入世的時候還未到。”父親摸著才雙十年華的他的肩膀嘆息。
緊接著他又問。
“那父親,這個預言到底是什麼意思?孩兒不懂。”
當時的父親眉間閃過一幽光,望著他的神情複雜,但隨後,還是說了出來。
“此預言就是若當哪一天,你發現了各大宗門的傳人紛紛湧出之時,你要知道,這就是天下大亂的徵兆。天下大亂,宗門傳人輩出,到時候你的身份便可大白天下。若是此預言未曾出現,那麼,你切要謹記,你一日不曾度死劫,一日不得透漏你的身份。這攸關我宗門生死存亡,你可記得了?”
當時年紀尚輕的他點了點頭,隨後與宗門內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