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知會管家,安排人在花廳外,防患於未然。”
木香稱是而去。
隨後,裴羽帶上甘藍、水香,前去花廳。
楚王妃正在花廳裡來回踱步,衣飾素淨,面上不施粉黛,唇色微微發白,整個人顯得心事重重。
以往相見的時候,不論有著多大的事情,楚王妃在面上都不曾流露分毫。今日是遇到了怎樣棘手的事情呢?
裴羽思忖著,上前行禮,“妾身見過殿下。”
“免禮。”楚王妃虛扶了裴羽一把,扯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客氣地道,“夜間上門來叨擾,只希望蕭夫人不要見怪。”
“殿下客氣了。”裴羽抬手做個請的姿勢,與楚王妃分別落座,又喚丫鬟上茶點。
楚王妃落座之後,隨行的四名侍女分別站在她左右。
甘藍從小丫鬟手裡接過熱茶,側身放到裴羽手邊的時候,遞了個眼神,示意裴羽對那四名侍女留神。這意味的,便是不能將她與水香遣出去。
裴羽微不可見地一頷首。
楚王妃落座之後,雙手有些緊張地交疊在一起。熱茶送到手邊,她才略有緩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沉吟片刻,她望向裴羽,“我來,是有一件事要跟夫人商量——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語畢,瞥過服侍在花廳裡的大小丫鬟。
裴羽聞音知雅,打手勢示意丫鬟退下,只留了甘藍、水香。
楚王妃卻仍是沒說話,看向甘藍、水香。
裴羽只是歉然一笑,繼而看向楚王妃身側那四名侍女。
楚王妃仔細打量了甘藍、水香兩眼,又沉吟片刻,終是輕聲道出來意:“不瞞蕭夫人,我今日前來,是有一事要請你幫忙:我膝下的兩女一子,被人扣押了起來,那人放回我的兒女的條件,是我請蕭夫人隨我走一趟,去見一見。”
她語聲未落,身側兩名侍女已疾步轉到花廳門口。
裴羽不動聲色。
甘藍、水香亦如此,仍舊低眉斂目地站在裴羽身側。
裴羽和聲道:“殿下所謂的請,是要強行將我帶出蕭府吧?”
“我也是不得已。”楚王妃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又曉得皇后娘娘看重你,若非為著親生骨肉,我何苦犯這種傻?”
“殿下為著親生骨肉,難為別人,也算是情理之中。”裴羽唇角輕揚,牽出一抹清淺的笑意,“只是,妾身也是為人|母的人了,不能為著成全別人的母子情分,便拋下女兒。”
楚王妃哀哀地看著裴羽,“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只要你跟我走這一趟,換回我的兒女,我便會從中斡旋,保你宛然無恙地回來。真的,你隨我離開蕭府之後,我便設法知會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手段、城府、眼線,你應該也有耳聞,她一定會派人去接你回來的。”
裴羽審視著她的神色,眼中現出不忍,口中則道:“本就沒必要發生的事情,我為何要讓皇后娘娘勞心勞力呢?”
楚王妃焦慮、悲傷的神色,做不得假,所說的是實情。兒女被人奪走,對於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等同於滅頂之災。裴羽太瞭解這一點,打心底的同情。可是,要她為著別人的苦痛去涉險,是她萬萬辦不到的。
她若置身險境,瑾瑜怎麼辦?還有,蕭錯得知之後,豈不是要亂了方寸?她不能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給自己的家帶來無妄之災。
楚王妃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呢?我真的不會害你,只是要你跟我走一趟,給人一個交待罷了。要我賭咒發誓麼?”
“不必。”裴羽道,“若是可以,我倒也願意跟殿下賭咒發誓,只求免去今日波折。”
楚王妃放下茶盞,雙手又擰到了一起,分外用力,以至於指節微微發白。末了,她終是狠一狠心腸,下定了決心,“那……我只能對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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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京城百餘里的山中。
山中無居處,只能以行軍方式安營紮寨。
這片山林之中,的確有著狼、狐、鹿等獸類。
這一日,自清晨至黃昏,一行人都在山中狩獵。入夜之後,人們俱是守在篝火近前,享受著美味的獵物、醇厚的烈酒。
星星點點的篝火散落在夜色之中,與天上的星光相映成趣,溫暖了清寒的夜。
蕭錯與崔振隔著篝火席地而坐,手裡各有一個酒壺。
他們一整日狩獵的收穫乏善可陳,都是整日裡只打野兔,無心於其他。也不是沒有興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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