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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國公夫人強忍下心頭火氣,細細說了原委。
二夫人啼笑皆非地看著母親,“您看我像是被嚇得病倒在床的樣子麼?您那個樣子跟大嫂說話,換了誰能不生氣?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成國公夫人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女兒一番,面色稍稍有所緩和,隨後仍是不悅,道:“就算是我誤會了她,她憑什麼對我話裡藏針挖苦我?她算什麼?你當初嫁過來,圖的可不是蕭府現今的權勢,說句不好聽的,是我們成國公府為著成全你,才讓你下嫁到蕭家,你出嫁的時候,他蕭錯算什麼?……”
“娘!”二夫人越聽越懊惱,終是忍不住了,“說過多少遍了,您怎麼就是不往心裡去呢?不論是我嫁蕭銳的時候,還是如今蕭府的盛況,都是我們家比不了的。侯爺現在這地位,是用戰功換來的,早在我嫁蕭銳之前,侯爺就得了皇上的倚重。爹爹是有個國公爵,可那算個什麼?他到現在不還是工部的一個五品官麼?而侯爺又是幾品的官職?”
“你……”成國公夫人滿眼失望地看著女兒。
二夫人轉臉看著別處。母親這種反應她看過的次數太多,習慣了,麻木了。她總是不明白,為什麼至親說過的話,母親總是能夠忘記,而且總要逼著至親再說一次又一次。
“這樣說來,你是由著外人欺負我了?啊?”成國公夫人委屈的眼淚來得很快,“我知道,我不似你們識文斷字,我好心幫你的時候,你總覺著我是在害你,我這是什麼命啊……”
二夫人此時也很想哭,偏生眼淚不肯光顧,又不能晾著哭泣的母親不管,只得婉言寬慰、解釋。到底是生她養她的娘,她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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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鼓鼓的裴羽回到正房,薔薇、澤蘭齊齊迎上來行禮,她不由展顏笑開來,“總算是回來了。”
薔薇面帶愧色,“房裡出了這麼多事,奴婢沒能服侍在夫人左右,實在是該罰。”
“是啊。”澤蘭附和道,“奴婢本該昨日就趕回來,偏生貪圖家裡的熱鬧,回來遲了……”
“好了。”裴羽笑著擺一擺手,“回來了就好,趕緊回房歇息一會兒,下午起好好兒當差,也讓周媽媽、半夏、木香喘口氣。”
“是!”薔薇、澤蘭異口同聲。
進到正屋,裴羽得知蕭錯帶著如意去了前院,便開始靜下心來思忖昨晚到今日的事情。
到末了耿耿於懷的,是巧蘭嚇人一事。
她命人將清風與護衛搜到的物證拿到面前。
一件男子的長袍,墊肩出奇的高,兩個袖管裡面有鐵絲做支撐。
裴羽拿著這件長袍,不難想象出巧蘭如何裝神弄鬼。但是,清風他們只搜到了這一件長袍,再無其他。
這就不對了。
白梅不是說,聽到了很奇怪的走路的聲音麼?那總不是巧蘭可以辦到的,總需要藉助什麼東西吧?但是她並沒看到這方面的證物。
是白梅撒謊,還是巧蘭把餘下的證物藏到了不易被人發現的所在?
思來想去也無結論,裴羽索性命人把巧蘭帶到面前,如實說出自己的疑惑,“你能不能給我解惑?”
巧蘭顫顫巍巍地道,“那是因為在鞋子外面加了一雙鞋,鞋底用厚實的軟木做成,釘著幾塊鐵皮。那雙鞋子,奴婢昨日藏到了白梅房裡放衣物的櫃子裡。”
裴羽又問起一個細節:“你是如何喚醒白梅的?”
“小廚房裡要用冰鎮著一些食材,奴婢昨晚私自取了兩塊冰……”
這樣便與白梅的話完全對上了。裴羽對水香道:“跟白梅說清楚是怎麼回事,讓她安心將養,不要亂說話。”
“奴婢明白。”
閔府一位管事媽媽來了,見面行禮之後,呈上一個大紅灑金帖子,“我家夫人、二小姐想來蕭府拜望,只是不知夫人何時得閒。”
“明日我在家中恭候。”裴羽笑著賞了那位管事媽媽兩個八分的銀錁子,讓周媽媽把人送出去。
午間,蕭錯帶著如意出去了,裴羽獨自在正房用飯,二夫人則留了成國公夫人在聽風閣用飯。
整個下午,裴羽耗在理事的正廳,聽各個管事回稟諸事,斟酌或商議之後,逐一示下。期間聽說成國公夫人要回府,她沒動。
忙完手邊的事,裴羽回到正屋,剛拿起針線,二夫人來了,她將人迎到西次間說話。
二夫人落座之後,特別難為情地道:“家母上午來找大嫂,讓你生氣了吧?”
裴羽不想睜著眼睛說違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