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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天色漸亮,眾人這才散去。
梁馳的兒子盯著眾人的背影,怒道:“爹爹,就這麼算了?”
梁馳的媳婦早已哭訴過,一群酒肉朋友一個都靠不住,只給了幾文錢,又不肯出面道衙門贖人,從頭到腳,全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出面。
梁馳冷笑:“混江湖的,這頓酒是好吃的?先把身體養好了,這是還沒完呢。”
梁馳父子手腳俱斷,傷痕累累,不好生休養了半年,根本不能動彈。
在梁馳父子咬牙切齒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的時刻,站在廣大勞動人民對立面的,喝人血吃人肉陷害善良百姓的地主老財無良奸商胡博超,正帶著胡靈珊胡靈嘉,以及林徽因悠閒的逛街。
“大伯伯,我要買這個。”胡靈嘉指著定勝糕叫道。
米糕的香氣,跟著剛出爐的熱氣,遠遠地飄蕩著。
林徽因用力的控制口水,這是跟著別人家的伯伯逛街,不能嘴饞不能嘴饞不能嘴饞!
胡博超板起臉:“甜的!會壞牙齒!小孩子不能吃。”這麼好的天氣,在家睡懶覺多好,偏要被一群小丫頭拖著來城隍山,真是走得累死了。
胡靈嘉怒:“大伯伯小氣鬼!”
又抱著胡靈珊的腰,賣力撒嬌:“姐姐,給我買吧,買吧。”
胡靈珊鄙視:“記住,和家裡人出去,想買什麼東西,就該這樣,瞧著!”
揮手:“老闆,來十塊!”
老闆微笑著遞上,瞅著胡博超,胡博超無奈掏錢,憤憤不平的道:“熊孩子,回去打扁你的屁股!”
看著胡靈嘉歡呼的搶著定勝糕,又忍不住道:“吃多了肚子不舒服的,少吃點,給我一塊。”
胡靈嘉遞給老實站在一邊流口水的林徽因:“給你。”
林徽因嘻嘻的笑,用力咬下,軟軟的甜香沁人心脾。
胡博超一掌拍在林徽因腦袋上道:“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看到好吃的就要開心的叫,開心的搶,別和老太婆似的,規規矩矩的教人看著難受。”
林徽因大大的眼睛無辜的睜著,總覺得哪裡不對。
“姐姐,你在幹嘛?”胡靈嘉扯發呆的胡靈珊。
“尼瑪,我終於做出來了!”胡靈珊叉腰大笑。
林徽因驚訝的問:“靈嘉,靈珊姐姐在幹嘛?”
胡靈嘉鄙視:“姐姐是書呆子,在想西學呢。”
前幾日,胡老太太拿了胡博明留下的西學書籍,扔給胡靈珊自學,這玩意太高階,跟個天書似的,別說老胡家沒人懂,整個杭州不知道有幾人能看懂,正好給胡靈珊折騰,免得這丫頭無聊的把房頂拆了。
這些書籍開啟了一道嶄新的大門,胡靈珊闖到裡面後,再也不能出來,腦袋裡總是想著稀奇古怪的題目,時而皺眉,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哈哈大笑。
林徽因張大了嘴:“西學?我爹爹也學啊。”
胡靈嘉警覺了:“那你爹爹會教你西學嗎?”
林徽因點頭,一定會的。
胡靈嘉抱住胡靈珊打滾:“姐姐,我也要學西學,教我嘛,教我嘛。”姐姐也學,林徽因也學,她也要學!
“學個頭,先每天跑一千米,一點力氣都沒有,好意思說是本大師姐的妹妹?”胡靈珊怒。
胡靈嘉大哭,跑步好累。
“那下次被狗咬就不幫你了。”胡靈珊威脅。
胡靈嘉嘻嘻的笑,姐姐最好了,才不會不幫我呢。
林徽因小心的捅胡靈嘉,你也被狗咬?你不是不怕狗嗎?
很久之前是怕的,被一條小狗追著跑了一條街,哭得嗓子都啞了,可是,後來就不怕了。
林徽因更好奇了,為什麼呢。
胡靈嘉嘻嘻的笑,因為我姐姐打了整個杭州的狗。
整個杭州的狗見了胡靈珊就逃,傻瓜也知道這裡有問題了,聯絡鄰居家的抱怨,大家都知道胡靈珊腦子抽筋的打了全杭州的狗。
胡老太太為此仔細檢查了胡靈珊的手腳,生怕被狗咬了。
“以後就是要打狗,讓你爹去,他皮厚,咬不死的。”胡老太太這麼說著。
林徽因羨慕的不行,好想所有狗狗也看了她就跑啊。
胡靈嘉挺起胸膛:“等我有力氣了,帶你去打全大清的狗。”
“好啊,好啊。”
到了下午,小女孩的體力有限,終於鬧騰累了。
“姐姐,我走不動了。”胡靈嘉在林徽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