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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想起那次去蝶戀山莊，那個一直跟在董萩靈身邊的小蘿蔔頭：“他怎麼了？莫非跟今天的科舉舞弊有關？”

“那個馮澤，正好借住我家，已經好幾個月了，今天發榜，我家二弟送家裡的考生去看成績的。”董萩靈也不多說，直取關鍵。

聽到馮澤兩個字，樂為天皺了皺眉，指腹磨蹭著玉佩上的花紋：“居然跟馮澤有直接關係？”

董萩靈不滿的說道：“只是借住而已，哪有什麼直接關係？”

“咳！”樂為天干咳一聲：“沒那麼簡單，你可知道馮澤犯的什麼罪？如何事發的？”

“聽說是抄襲。”董萩靈遲疑了一下：“怎麼事發的我不知道，不過挺好奇的，這人到底要抄誰的，又要怎麼抄，才能抄出一個會元來。”

“噗……”樂為天覺得董萩靈這話太有道理了：“有人攔了御駕。”

董萩靈詫異：“直接上達天聽？”

“皇上一時高興，想來看看這屆學子們看成績後的反應，卻在回宮的途中，被人攔了御駕，直接告了那第一名，會元馮澤。”樂為天想起白天的驚悚，還心有餘悸。

皇帝可是微服出巡的，連後宮娘娘都不清楚，卻被一個小小士子摸清楚行程，這還了得？

聽明白了樂為天的潛意思，董萩靈暗歎這告狀之人的高招：“然後呢？”

估計突然被攔轎告狀，皇帝都驚了吧，不為狀告的內容，只為這行為。想也知道，皇帝肯定是微服出來的。

“然後，那考生背出了馮澤的文章。”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樂為天覺得，告訴她也沒關係。

“背出文章？”董萩靈挑眉：“如果我沒記錯，隨著成績的發放，前三名的文章也被貼出來了，供眾多學子賞閱。”

☆、68。第68章　沒自家的好

只要記憶力好，過目不忘的話，背出來也不稀奇吧！至少，現在的她也能輕鬆做到，董萩靈不覺得，上面會沒人想到這點。

“的確。”樂為天明白董萩靈的意思：“可關鍵在於，這個學子就是被馮澤抄襲的主人，他做文章有自己的習慣，幾乎每篇文章，都有含有他名字的暗號。”

聞言，董萩靈嘴角微抽，這人到底有多無聊？居然每篇文章都有暗號？難不成他早就想到，自己文章會被抄襲，所以做了準備嗎？

估計馮澤該吐血了，抄誰的不好，抄了個有暗號的，會元還沒當過一天，就鋃鐺入獄，簡直倒黴到了極點。

“名字不過兩三字，一篇文章豈止萬數？”董萩靈不理解了。

做了九天的文章，要寫多少字？從裡面找兩三個字還不容易，順便就能說是暗號？

“呵呵，問題是，那人還留下了時間地點，幫誰做的文章，如此暗號，都有一定規律可尋。”樂為天大嘆，所以說，由不得大家不信，這會元，確實是用了別人的文章。

“……”董萩靈覺得，今天大開眼界，古時讀書人的癖好，果然非一般人能理解：“這位學子，倒是大才，可考上了？”

“沒有，他跟馮澤寫了一模一樣的文章，卻因考號在後，又比馮澤後交卷，所以被閱卷大臣處於抄襲之例，不僅判了零分，還剝奪了一生的科考資格。”

董萩靈灑然，這原作者倒成了抄襲者？好吧，難怪人家寧願死也要告狀了，就因為時間差，一切都毀了。

“等等，你說，那考生給馮澤的文章是替馮澤做的？那就是考前就事先做好了？”董萩靈明悟，難怪她還在想，考場內要怎麼抄得一字不差呢！

果然，像董晗軒猜測的一樣，這試題洩露了。

“是啊！”樂為天扼腕：“所以，這事已經不只是抄襲那麼簡單了，涉及到了洩露考題的重罪，你二弟作為跟馮澤長期又直接接觸的人，可不好辦……”

董萩靈默，小老百姓果然沒有話語權，不過是借個宿，倒成了案件直接涉及人。

“啊，嗚！”

正當兩人沉默時，旁邊傳來一聲驚呼，隨即又被捂住了。

董萩靈和樂為天偏頭一看，便見到宋韻意外又傷心的看著兩人，一手死死捂住嘴，好似怕自己叫出來。

董萩靈無言的望了望天上群星，古代的夜晚，真是好啊！

心下已然鬱悶黑線之極，看宋韻那眼神和表情，不會以為她跟樂為天在幽會吧，額……這時間，這地點，真不是她故意的，白天按照正常程式，她一小老百姓難以見到樂為天不說，還容易被暗中的人盯上，到時候只怕更連累董晗軒，如今也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