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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按捺那種心思。畢竟,他已不再年輕,好奇心他也有,可是,他更慣於去扼殺可能會帶來意外因素的它們。
察覺到雲謙停在錦盒上的目光時,蘇梓諾也不避嫌,右手便徑自開啟盒子。
透過窗簾投來的光線,雲謙看見那隻遍體純白的玉簪,簪頂上雕刻著兩朵白蓮形狀,饒是車內光線稍暗,卻可見簪體煜煜生輝,如浸透過一種生命的光輝。很難說明,當看到這隻玉簪時,雲謙心臟的躍動猝然快了兩拍,迅速壓下後,察覺自己停在上面的時間久了點,又才立時收回目光,斂去臉上剩餘的訝然情緒。
“這支玉簪,是烏蘭翠。。。”蘇梓諾別過臉去,像是故意不願對上雲謙抬眼後投過來的目光,徑自解釋著這支玉簪的來歷。
“。。。烏蘭翠,臣記得,烏蘭翠者產於烏蘭縣,因其色澤翠綠,故而得此名。但是。。。”皺著眉看著蘇梓諾手中這支遍體通白的玉簪,饒是雲謙閱玉無數,也從不曾見過白質的烏蘭翠。是以,當蘇梓諾解釋後,他心中才生出了疑問。
對於雲謙的疑問,蘇梓諾到沒有立時回答,只是稍斂眉眼,默默地解釋了這玉簪的來歷:
“昔日本宮於崑崙大敗夙夜,偶爾路過烏蘭縣,在一處玉石廠得了塊被人墊腳的頑石。誰知後來剖開後,裡面竟是一塊通體純白的烏蘭翠。雖質地與烏蘭翠有所相異,但也終歸是烏蘭所產。然而,因是純白顏色,是以本宮也覺得喚它烏蘭翠也不甚合適。”
言訖,蘇梓諾指尖撫向玉簪,狀似糾結片刻後,終究是輕嘆一聲無奈道:“罷了,便是它無有名字,也是本宮之物,有名無名,於本宮來說亦無任何不便之處。”
視線瞧向蘇梓諾因取名無能而露出自暴自棄的神色,雲謙唇畔笑容更深,一雙若黑曜石般的眼中盛放著笑意,下一刻雖是收斂得極快,但卻被蘇梓諾看入眼中。她倒也不惱,只關上錦盒貼身藏好。而云謙見她動作小心翼翼,便不由問道:
“此物亦算是公主的戰利品,不知公主打算如何處置?”
雲謙沒想到的是,自己這般一問,竟似將蘇梓諾難住一般。只見她習慣性地皺眉思索片刻,眉心越發擰緊後,最終抿了抿唇道:“。。。約是,送人罷。。。”
怔然地看了她一眼,雲謙面上笑容一僵,只是吶吶應了聲後,便也沒再做詢問,換了話題道:
“不日水榭詩社有一年一度的詩會,不知公主是否得空光臨?”
有些愕然看向滿臉溫潤笑意的雲謙,蘇梓諾不解為何會突然變成這般,但若說作詩,恐怕那實在不是她所擅長的,是以剛要推脫說不去,卻又被雲謙搶白道:
“臣記得詩社中有位好友愛魚,是以每年此時都會從南方進好些魚來做吃食。去年似乎用一尾草魚就做了道十二味魚湯,因臣嘗過一次,誰知就這一嘗,竟是這一年就沒再吃過魚。”
像是故意停在此處一般,雲謙頓了頓,眼神瞟到蘇梓諾臉上的驚豔之色後,卻也不著急開口,只等她追問道:“為何你這一年不再用魚?”後,才喟然續道:
“只因臣那位好友烹魚手法太過高超,這十二味魚湯只嘗一口便可品出十二種味道。臣相信,無論是誰,只要嘗一口那魚湯,便再也難以用其他魚料理。因為,無論其他人如何烹調,你口中都只會記得拿十二種味道而覺得別的魚料理食之無味。”
一席話說完,當雲謙看到蘇梓諾臉上豔羨之色久久不散後,就知道自己這餌下對了。因而,當看到蘇梓諾輕咬唇角,壓下臉上垂涎之色後,故作淡然道出:“咳,敢問攝政王,這次詩會在何時何處舉行,本宮定會攜禮造訪。”
雲謙只是淡笑著應下:“詩會於三日巳時三刻,在城南水榭居舉行。公主殿下若是駕臨,無需禮物,便也使得水榭居蓬蓽生輝。”
聽蘇梓諾淡淡地嗯了聲後,兩人也不再說話。直到車馬停在攝政王府前,雲謙抱拳向蘇梓諾道謝下了馬車後,才一回頭,看到就是那輛載他而來的車馬緩緩駛遠,直至淡出了他的視線才倏然回頭,看向迎在門口的藍衣小廝。
“稟王爺,您回來之前。。。長公主府來人送了這盒金息檀合香,您看。。。”
因為是長公主府送來的東西,是以,藍袍小廝並未敢立刻送入庫房,而是等到雲謙回來後稟了等他定奪。因而,當他捧出那盒子金息檀合香時,沒有注意到雲謙臉上微動的神色。
“本王自會收好,你且下去把轎攆重新修復一遍。”伸手接過小廝捧著的錦盒,雲謙撩起衣襬便入了府門,只留藍衣小廝一人在門口迎風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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