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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算工錢時,洗了手,大功告成的木匠朝屋裡走來。
“師傅,這是這兩天的工錢,一天一百錢,另外,我再多給你六十錢,你看看我這裡剩下的木料,可否再幫我多半天的工,加幾條長短板凳——?!”
秦墨用了詢問的語氣,工錢拿在手中,是剛從一吊只剩半吊子錢上面數下來的,而給錢時,秦墨先問了木匠的態度,沒有先將錢支出去。
秦墨是想多用這木匠半天工,因為一開始只說了打床,並沒有說要做板凳,臨時加的,就怕這木匠搶手,工時挪不開。
而那木匠是個寡言的人,兩百六十錢,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對於貧農來說,一見秦墨攤在手心中的那一大把錢,心就先動了。
多六十錢也不少了,窮地方,就算是將家裡幾十斤的穀物全賣了,也不過得幾百錢,這六十錢可去哪裡多找啊。
木匠不開口,接下錢用沉默代替應允。
現在太陽還沒下山,外面又已經乒乒乓乓的敲著了。
匠人在做凳子。
而秦墨,拾了些柴火,拿到灶膛前,想著又得開始做晚飯了。
鍋裡的麵疙瘩煮的嘟嘟嘟的悶響,木匠在用楔子給木板打洞。
而香香,小手揣在衣兜裡,身體一抖一抖神清氣爽的回來了。
來到灶膛門口。
“姐姐。”
秦墨一見她那樣,就知道是真歡喜。用手愛憐的撫了撫小丫頭玩的打溼了的毛髮。
“怎麼樣,玩的高興了吧——!”
“嗯嗯,給她們吃了東西,她們沒有喜歡香香,也沒有嫌棄香香了——!”
香香說著,蹲到秦墨身邊。
“是吧,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沒有理由討厭你——!”
秦墨一邊轉頭對香香說著,一邊回頭撥灶膛裡的火兒。
“嗯嗯,姐姐說的香香都記住了——!”
香香去了屋裡,秦墨聽見屋內立馬大大的一道驚訝的呼聲。
秦墨不動聲色的又撥了撥火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姐姐,我們有床了是麼,我們有床了,我們有床了,有姐姐真好,又有吃的,又有能住的屋子,現在居然又有了床了。!”
看香香那樣興奮的從屋子裡歡呼著拍著手跳出來的樣子,從火灶前面站起來的秦墨無奈笑的直搖頭。
木匠還在這邊坐在地上兢兢業業的忙碌著,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不耳聞。
而秦墨現在焦心的是,雖然床好了,板凳有了,可是家裡的經濟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需要添置的還有很多,而且,這個破房子的確不能住人,因為赤水村不是一個多暴雨的地方,否則,就這個樣子的房子遲早會被沖垮,但是就現在,也是一個暫時能住,而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塌的住所。
每次秦墨就看見那薄薄的泥土牆,還有那草做的頂,心裡總是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總擔心哪天睡到半夜,那房子就自己倒了下來。
砸不死人,可是也沒法住人。
家裡缺的用具還很多,大到犁鋤傢俱,小到針線笸籮,沒有一處不應添置。
只是,沒錢,當務之急,只想辦法找錢。
家裡的米糧肉菜也越來越少,再沒有錢進口,可能又要為生計發愁了。
想著想著,坐在灶膛燒火的秦墨又一臉凝重,放下撥火的棍子回到屋裡,悶悶的模樣摸了床邊坐上去。
唉,管他,雖然賺錢難,只要勤勞,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
今天秦墨去了鎮上,找了那燒窯的地方,目的就是為了找那窯廠的人打出幾百個土陶缽出來。
上次採的那蘆薈葉出來,一直掛在房梁的柱子上,吹著,秦墨一早就它洗出來,晾著,目的就是把上面的水濾幹,然後蘆薈葉中間的汁液就尤其的飽滿,很好分離。
上次的計劃是拿蘆薈做美容膏,而步驟經過這麼些天已經在腦袋裡慢慢的形成。
要製作膏體,首先必須要工具,蘆薈搗成汁,用紗布過濾,蘆薈汁新鮮就用,不需要過多的技術。
只是這粘稠度,還有氣味是需要改變的。
一是,自然是護膚品,肯定是需要帶點香味的,這樣才會受女人的歡迎,用在臉上也放心,二來,
掩蓋蘆薈汁的氣味,不能賣出去之後讓人一下子就知道這東西是蘆薈汁。
另外,現在越發讓秦墨擔心的是,現在村裡人對秦家越發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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