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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縷空梨花狀,簡單卻好看。
耳上帶了水滴祖母綠的耳墜子,髮髻梳好鏡子裡的嬌俏模樣,那模樣只看的那旁邊的外祖母笑,外祖母腿不便,坐在椅凳上,握著秦墨肩膀
“好一個嬌滴滴的美娘子,你啊,長的不畫素群,不像你娘,眉眼處倒像你爹,只有下巴像你娘,你爹是男子的時候不算好看,可是生了你這麼個女兒,這女兒像看著卻挺好看的。哈哈——!”
那外祖母手中拿著梳完頭的木梳,打量這銅鏡裡秦墨的樣子,卻是忍不住樂呵呵的笑開了。
“外祖母,你這都說的是什麼啊!”秦墨聽著她的話,自己的語氣卻先嬌嗔了,雖然鏡子裡的這張臉是不太醜,倒也沒美的傾國傾城,那神情裡,有一種美更令人心動的東西,妖冶。
是的,從秦墨的眉心看過去,眼如點漆,燦若星辰,明媚若春曉之花,眉梢眼角精緻中又帶著一絲陰戾之氣。
雖說有些陰鬱,但是看得出性子卻是剛硬的,人品剛直,別具一格。
盯著鏡子,卻是心裡感慨,終於,也還是長大了,在這個時空,這麼多年,不知不覺的過來。忙忙碌碌,到底都已經是及笄了。
“哎喲,可是害羞了不是,女兒家啊,長大了說這些總還是會害羞的——!”
果然,那外祖母又拿了木梳在手中樂呵呵的笑。
看鏡子裡發呆的秦墨笑。
秦墨笑著嗔道“外祖母又說什麼呢——!”
卻不想隨後老人便又突然感慨一句。
“還是我外孫女兒能幹呢,居然能置這麼多業,撐起這麼一個家,換了別人哪能呢——!”
秦墨髮愣。
轉眼,老人舉頭看了看頭頂上高高的房梁,這在欽州臨水可是上好的房宅,“我啊,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之後入土前還能在這裡面來住住——!”
“什麼嘛——!”秦墨聽見這話又忙轉身,便去乖巧的捏外祖母放在椅子外的腿“祖母你可以長命百歲,而且可不算我能幹,只是運氣好——!”
老人只是笑,許久,眼眶兒卻點點的晶瑩漫上來,又拿了右手的袖子擦淚水。
“你孃親如果還在世。只是,可惜看不到這一幕了,我外孫女兒是真能幹,這可不是說,你看看,這臨水,欽州多少男兒到底不如你——!”
優雅的髮髻,優美的綠玉簪子,款款的白蝶春花縷金長裙,秦墨的美,只有秦墨自己
有秦墨自己能感受到。
外祖母放了木梳,便看著面前的外孫女兒滿意的笑。
及笄了,只是秦墨此刻自己本人,看著鏡子裡的嬌顏,心裡卻又是一番心緒。
*
每逢深秋,公糧上繳之後,本是欽州這個小地方,連帶欽州上面的知府都又驚歎了番,欽州的糧食收成果然就是比其他州縣好。
尤其是秦墨莊園,這便不是運氣問題了,知州是一直都知道這個事兒的,只是卻不想這好訊息一年應證了一年,知府大人亦是每年都關注了欽州的糧食收成。
上繳快,且都是足斤足兩的,糧食顆粒也大,那知府老爺又不在欽州,本來如何能知道秦墨的事兒,也就是下來收公糧的人每年向上彙報下面完成情況,恰好欽州政績太突出,於是那知府大人也就留意了,這一年只是耳聞,兩年就是留意,三年便是好奇了。
只是大家對這秦墨的身份到底摸不清,絕對想不到這欽州下面五六個田莊的主人竟然只是一個丫頭。
大家只認為這背後不知道是多大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財主掌握,更多人不敢胡亂揣測。
只是這欽州知州是知道秦墨的,報上去之後,那知府老爺也知道了,只知道這人是個姑娘,卻未識得廬山真面目,心中也更多是欽佩罷了。
而秦墨對這些,卻是一無所知。而且她也不感興趣知道。她只專心做她自己一心要做的事兒。
*
入冬之後,氣氛漸漸熱鬧起來,下了兩場小雪,香香也下學了,在過兩個月就是年,秦墨叫管家從庫房撥了銀子給宅子裡的人做了一批冬衣冬鞋,給顏尤夜的料子格外好些,畢竟這是過慣了優渥日子的公子哥,也不想膈應他。
偏偏那廝穿什麼在身上都很帥氣,英氣蓬髮的。穿著秦墨花錢給他做的衣服,格外得意,總在宅子裡顯擺。
香香下學之後在宅子裡相對過去,依然頑皮,只是再年齡不似小時候頑童樣,如今穿了粉紅單衣,外罩梅花繅絲小襖,下著襠褲蔥花綠的裙子,外罩杏紅色的兔毛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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