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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危急時候,總還是需要自己人的支撐。
最後,小桃終於把這一嬸侄兩送走了。
小桃這兩年跟著自己,這店內的起居大多都是她打理,當初來自己店裡時的那份囂張的性子收了不少,現在反而看情勢越來越能幹,這倒是欣慰。
*
下午,店內就靜了下來,而秦墨趁著這機會便去那百味樓跟那郝大哥說話。
百味樓的菜品好,口味嘉,已經獲得這臨水縣境內四面好評,甚至宣告遠播。
而生意始終保持在一股興旺的狀態上。
秦墨也是少有機會來這百味樓跟這郝大哥坐著喝會子茶,聊天,今日不知道怎麼的。
心事兒多了,要人排遣…
百味樓生意好,錢多,一天都是十來兩銀子的進項,大部分除開人工工資,菜肉的錢,其他淨利潤由秦墨和那郝老闆分,而秦墨也都拿了大頭。
而百味樓一個月好點兩三百兩銀子,差點也有一兩百兩,最後挪到秦墨手中的錢,每個月都不會少於一百兩。
秦墨現在手中的錢,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算是這臨水縣數一數二的富翁了
而且,這身份還是隱藏
份還是隱藏了的。
“最近這臨水縣境內有村子鬧饑荒,流民四處流竄,百姓餓死不少,只有這百味樓,依然繁華喧鬧,生意還蒸蒸日上——!”
兩個人坐在那二樓臨窗的一方桌子上,泡著一壺清茶,慢慢坐喝。
身邊,就算現在不是正午晚上的用餐時間,周圍幾張桌子上都散坐著人。
而秦墨和這郝老闆挑了一個靠窗的位,這樣吹著風,精神清爽點。
這是二月天,這郝老闆便隨身帶了一把扇子,一把摺扇,這時候,秦墨就明白,並不是所有扇子拿來都是為了扇扇的。
“這還是多虧了你啊,這酒樓如果沒有你,又如何能存在,而且,現在生意還這麼好——!”
這郝老闆說著,支手另一隻單手捏緊這邊衣袖的袖子,然後給秦墨倒茶。
茶水‘嘩嘩’的聲音,越發讓這邊人處的一角格外的安寧。
“唉,虧我什麼啊。我也不過是為自己而已——!”
“人生在世,哪個不為自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理也——!”
手中轉著那熱熱的杯沿,秦墨勉強的笑笑。
“上次,你叫那廚子,醃菜時在那菜里加鹽,聽你的話,剛出出來的那道新菜,叫什麼‘酸菜魚’的,這些客人可喜歡吃了,好吃的很,那城東送魚的那小販子,今昨兩天硬是把那魚給賣斷貨了…!”
“你說你這麼個人,別人是人,你也是人,偏偏為什麼你就什麼都知道呢——”
不想聽答案,也知道沒有答案,然後這郝大哥,放下茶杯就那麼搖頭無奈笑笑。
而秦墨,許久沒有答話,再抬頭起來。
那小小的撫媚的臉蛋卻莫名的多了一絲憂傷起來…
正巧這郝老闆把玩著茶杯抬頭,然後看向秦墨,眼中似有詫異,趕忙問到
“怎麼了?!”
“唉,——!”秦墨並未答,許久,才嘆了口氣道,“剛才郝大哥說起‘天理’卻莫名的想起一件事兒——!”
郝老闆的眼瞪大。
秦墨看了他一眼,隨後續話道“這段時間,郝大哥也聽說了,這都不是啥秘密的事兒了,這縣城最西邊那常年鬧旱災的幾個村莊今年又鬧了特大的一次,據說死了不少人了…!”
不想秦墨會提這個,既然提起,郝老闆的臉色也隨即暗了些許下來
“嗯,是聽說了,但是,我們是民,這些事兒,救災減災的本來就是官府的工作,所以,我們也無能為力,很無力——!”
“想想那些災民應該現在都生活在水深火熱裡,只是希望她們能自己挺過來,然後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發生這麼大事兒,咱們的官府是一點聲音都沒出,也不說救助百姓,也不說派人下去檢視,這幾天,到縣城裡來的——!”
“嗯——!”這郝大哥凝了聲,低頭道“這災情在臨水縣已經不鮮見,相信如果有作為的官員也一早就行動了,那受災的原因到底還是因為沒開鑿河渠,但是,那河離最近的村落是有好幾裡,如果有人稟報給上頭,知府大人也就未必不知,只是無論是這知府老爺還是這縣令老爺,都放任著這事兒不管,你說有何辦法,年年都有人餓死,州上不知,更別說那更上面的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