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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說晏城不過是他姐腳邊的一隻搖頭擺尾的哈巴狗。
“啐。”他朝洱館的大門吐了口唾沫,昂著下巴睥睨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誰稀罕。”
想了想,到底還是氣不過,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靠到牆角,幾秒後,才慢吞吞地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二樓天字包廂內,正歡呼鼓舞。
在狐朋狗友們的眼裡,晏城剛剛的舉動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都知道近兩年晏城圍在一個女人身邊要死要活的,對那女人也是言聽計從的,而周超作為那女人的弟弟,嘖,老實講,他們都已經做好洱館被毀了的準備了。
“晏少你這是一結婚就想通了?”
“周雪是過去式了?”
那女人把晏城耍地團團轉,轉過身就嫁給了晏城的死敵。
“早和你說了,周雪就是在吊著你,從她週轉於你和霍祁東之間我就看出來了,可惜你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備胎撞了南牆之後心灰意冷,接受了家裡安排的相親,沒過多久,便和陳家那位千金結了婚。
這回大家都覺得以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了吧,哪曾想,那周雪竟然約見了快要結婚的晏城,為的是給她那弟弟謀個職位,晏城這不長心的,還真給人安排到酒吧了。
恰逢他和陳家那位出國度蜜月,啪一下直接讓周超做了酒吧代管,不長心的,讓人想撬開他腦子!
晏城低低地“嗯”了一聲,不清不楚地應上這麼一句也不知道他是在回答第一個問題還是在附和第二句話。
這種情況下,聰明的人都能意識到“周雪”這個人不便再提,邵崇肆適時地止住了這個話題,轉而感興趣地問:“新婚燕爾,晏少心情如何?”
這個話題其實也沒有多好,但似乎沒觸碰到晏城的底線,只見他挑了挑眉,眉宇間帶著點愉悅:“不錯。”
“嘖嘖嘖,春風滿面。”古來有話人生三大喜事,其中一事就是洞房花燭夜,邵崇肆猜這廝高興是因為沒人會拿某樣關乎童真的事兒笑他了,“我聽說陳家姑娘溫溫吞吞的,特別好拿捏,是不是啊?”
晏城笑意未達眼底,想了想,抿唇:“關你屁事。”
“別啊,問問都不行?”
“………”不行,對你嫂子客氣點。
話雖然是這麼問,
但其中的曲曲折折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
都是男人,都懂男人的心,白月光如硃砂痣啊。
隨隨便便就娶了別人哪裡會真的收心。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晚還留在酒吧了。
嘖,
苦酒入喉,
都是心酸淚啊。
直到快凌晨十二點半,
晏城漾起桃花眼,從沙發上站起,穿了外套,“走了。”
大概是某種男性慣有的藏在骨髓深處的直男癌作怪,又大概是為了反駁最初的那個“婚後想通被拿捏住”的關乎家庭地位的問題,他腳步一頓,揚了眉不假思索地:“我媳婦,我說一她不敢說二。”
邵崇肆象徵性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厲害。”
接著,便是大家不太相信後的嘻嘻鬧鬧。
還沒鬧起,阿泰推門而入,“老闆,警察來了。”
………
是掃黃。
有人報案,說洱館裡涉嫌賣。淫。
至於是誰報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作為洱館的老闆,晏城只得跟警察走一趟。
邵崇肆眼睜睜地看著人被帶走。
“………”然後在阿泰的“肆哥你快去幫幫我老闆”的視線下跟著去收拾爛攤子了。
……………………………
半夜兩點。
陳錦瑤的電話亮起。
緊隨其後的就是蘋果專有的鈴聲。
在靜謐的房間裡就顯得特別吵。
十幾秒後,它依舊鍥而不捨地響著。
床上的人動了動,沉吟片刻,慢吞吞地將胳膊從被窩裡移出來,盲人摸象似的往床頭櫃的方向摸索過去,窗簾是雙層的,現在拉上的是薄紗款的,皎潔的月光照進來,洩下一室銀光,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白地晃人。
睜著惺忪的眼,瞄了眼來電顯示。
被吵醒後的情緒當即湧上心頭,無奈地閉了閉眼,她重重地嘆了口氣,瞧著這誓不罷休的樣子,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聲音帶著點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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