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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瑤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眼神錯愕,隨即湧上心頭的是驚訝,她不自在地抽了抽手臂,沒能成功抽出來,在得到一句低沉的“別動”後,她安靜片刻,眨了眨眼,驚奇道:“你居然還帶指甲鉗?”
晏城抬眸望她一眼,又垂下去,輕聲嘀咕道:“嗯,也就隨手扔進你包裡的。”
“………”
陳錦瑤:“明天抽出點時間脫離組織吧。”
“我想去做指甲,平時都沒機會。”她抿了抿唇,“因為我的職業性質。”
晏城點點頭,沒什麼意見:“行啊。”
大概是下午的前半段時間睡地太沉太滿足了,兩人一直到很晚,吃完了夜宵燒烤,還是沒有半點睏意,俯瞰著落地窗戶外的璀璨燈光,那是屬於大城市的熱鬧。
除卻這些,周圍一切都很安靜。
就好像無端地生出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陳錦瑤拿著手機瀏覽了幾眼班級群裡的行程安排,發現都是些正常流程後就沒再看了,鎖了屏,將其扔至一旁。
她突然有了點聊天的興趣。
準確點說,話題是由晏城先挑起來的,本來還覺得尷尬,可在極致的歡愉過後又覺得什麼都能講了。
晏城緊緊抱著她,真誠地提出假設:“你會不會記錯了,也許你班助沒有暗戀你。”
陳錦瑤靠著他,怎麼舒服怎麼來。
她也沒有回答他的假設,只蹙了蹙眉,順道著藉由他所提出的內容給自己換了一個新的切入點。
“時間能淡化一切啊。”她垂眸,把玩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東捏捏西捏捏,隨後,忽然扭過身拉開兩人的距離,非常正經地面對面著,“你懂我的意思嗎?”
晏城痞子似的揚了揚眉,也沒說話。
陳錦瑤乾脆又把切入點給拉了回來,“我和他大學期間沒有相互感情輸出,也許他對我輸出了,但我沒有,在我知道他的想法後,我甚至是逃避他,像這種情況,就代表他不會得到回應,所以分開這麼長時間,他當然也很可能已經放下當初那一段了,我也相信這是時間能做到的事情,而他現在答應參加我們班的同學會,我猜啊,無非就是想尋找並解放過去的自己。”
晏城一愣,第一反應是佩服陳錦瑤的口才。
同時又忍不住往偏了想,覺得如果繼續這樣說大道理的話,肯定會起催眠作用,說不定不出半小時他倆就困了。
哪曾想,下一秒陳錦瑤眼睛亮晶晶的,突然就把戰火引到他身上,給他拋了問題,“還有,不同的前提條件,但同樣也是時間,大多數情況下結局也是相同的。”
“什麼意思?”晏城皺了皺眉。
銀白色的月光揮灑在他們身上。
柔和了他們的神情。
此情此景,似乎太適合促膝長談了。
陳錦瑤笑了笑,也不跟他藏著掖著,忽地就做到他身上,雙臂攬著他的脖子,距離倏地又拉近,她就那樣直愣愣地望進他漆黑的眼眸裡,“意思就是,別看我們現在如膠似漆,等到了七年之癢,也許我們感情也會淡了。”
“你有沒有覺得再深的感情也抵不過時間的消磨。”
“唉唉唉,你別瞪我,我們現在不是在聊天麼,還不准我提出一個假設了?”陳錦瑤發現氣氛不對,趕緊亡羊補牢,“況且,現實情況,這個假設佔了一大部分。”
“但也不能以偏概全。”晏城面無表情地說,語氣上染了幾分認真,“這種事情是因人而異的。”
陳錦瑤沉吟片刻,也同意他的話。
晏城眯眼:“你也跟我說過,婚姻靠經營,所以現在你說什麼喪氣話呢?”
陳錦瑤:“這不是喪氣話,都說了是假設!”
“噢。”這聲噢聽起來很敷衍。
晏城難得理智:“我還是那句話,因人而異。”
“就拿同學會來說,有的人會認清年少的悸動,然後繼續前行,比如那位顧辭先生,但有的人就不會了,你有沒有看社會新聞,各自有家室的人因為一次同學聚會遇見初戀就雙雙出軌的?”
“別說感情淡不淡啊,還有的人真愛只有一個,私下裡睡過的人卻也還排著長隊呢。”
晏城舔了舔唇:“說到底,第一靠的就是自覺。”
晏城認認真真分析的樣子,看起來倒是很沉穩可靠。
“也是。”陳錦瑤持續被說服。
晏城:“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我還是那句老話,你要對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