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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衝她笑,湛藍的眼睛像大海。臉上的雀斑隱在褶皺裡一閃一閃。
胭脂懵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大衛?聖米歇爾廣場的大衛!”
“是啊。你今天要感謝我,沒有我你很可能慘不忍睹。”
大衛便將一杯水遞給胭脂邊在沙發上坐下,海洋藍的眸子定定的瞅著胭脂:“你又一次顛覆了我對中國女人的認識?”
“怎麼?胭脂喝下半杯水,頭腦順暢了點。
“顛覆?怎麼說?先說說我怎麼回事?好像喝醉了?”
“對。你喝醉了。被流氓強搶,我屬於英雄救美。”
“什麼?我?被流氓?”胭脂捂住腦門使勁回想,是有些恍惚的影像拉扯打罵。
“不好意思,大衛。是你救了我?謝謝。不知道怎麼謝好了。沒有你那將多麼危險。”
大衛聳聳肩:“正確。是我救了你。所以我說你顛覆了我的觀點,以前我一直以為在中國這麼個保守封建正統的地方,酒吧代表著放縱隨便。來酒吧喝酒找男伴的都是隨便的女人。沒想到啊,沒想到胭脂你這樣的也會來酒吧尋歡作樂。”
大衛還沒說完胭脂臉就徹底紅了。屁股再也坐不住沙發,蹭的站起來:“大衛!你,不允許你侮辱我!”
大衛也嚴肅起來:“我也不希望你是來這樣場所尋歡作樂的人。你們中國不是流行一個網路語叫白蓮花?我希望你是一朵白蓮花。至少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朵白蓮花。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
胭脂一口老血沒噴出來。白蓮花?謝謝你還沒說我綠茶聖母表呢。
“好吧,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嚴肅的告訴你,我不是。你的觀念不必顛覆,中國的女性儘管嘴上都能跑火車,什麼開放講什麼,大多數骨子裡還是保守的。你可以放心在中國按照你的擇偶觀討老婆。再見,我走了,謝謝你救我。”
胭脂四下瞅瞅尋到自己的包,抓起來就出門。
大衛見胭脂生氣了,面頰有點紅,可愛的小雀斑更明顯。
“胭脂,我沒想到你會生氣,可能我不太會掌握漢語的技巧表達的嚴肅了些。這樣我請你吃晚飯吧。”
“不必,你都說了好女孩不能在酒吧裡找男伴,你也是我這裡碰見的。”
“我不算的。胭脂我們是在法國認識的,並且我在這裡是有股份,我朋友開的,我們合資。”
大衛跟在門口急切的解釋。
胭脂其實一點也沒生氣,不過她是沒心情在這裡和一個並不熟悉的老外聊天吧了。”
“好吧,大衛。我不介意了。不過誇女孩還是白蓮花現在也不是什麼好話。以後還是省省。”
“白——蓮花——多麼純淨的比喻,為什麼?”大衛攤攤手,一臉茫然。
胭脂也攤攤手:“我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這樣安全。正好我要回公寓了。”
胭脂看大衛一臉無辜,湛藍的眸子忽閃著誠懇。
微微笑了:“好吧,我家不遠就在對面樓。”
胭脂這時走出房間再次進入酒吧,大衛陪在旁邊體貼領路,各處侍應生和調酒師射來的眼光,儼然她就是未來的老闆娘。尤其剛才調酒的帥哥殷勤的出來跟胭脂道歉開門。
老闆娘有難自己沒有挺身而出而是看熱鬧。這過失不小啊。
胭脂彆彆扭扭的趕緊走出了酒吧,感覺身上被一眾眼光透視了個遍。
夜色瀰漫,天氣潮溼的冷獵。
大衛迅速把自己的呢子外套脫下來給胭脂披,胭脂擋回去:“大衛,謝謝。我不冷。”
裹上披肩匆匆橫穿馬路,走到樓宇門沒等掏鑰匙開門,鐵門從裡面自動開啟。
殷斐冷颼颼的抱臂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很顯然他從室內出來,只穿了件淺色薄羊絨的義大利Armani休閒毛衣。
白人老外,中國美女。時下擇偶最流行的標配。
你們想幹什麼?在老子眼皮底下,動老子的女人?
殷斐的眼光瞟著大衛自然的帶出敵意,挑釁。
胭脂一時蒙楞住,殷斐?他還真知道自己家,不是蒙的。
他怎麼來了,還這時候?
大衛自然不知道殷斐的身份,護著胭脂對擋住樓門的殷斐道:“請讓一讓,我們要進去。”
“哐”一拳,大衛的讓字還沒說完臉上便狠狠捱了殷斐一記重拳。
大衛絲毫沒有防備倒退著幾步跌在地上。
胳膊上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