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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黎若煙全當這些都是因為好玩,都是離黎言川更進一步的方法,卻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
她的心裡只有黎言川,與之相關的所有一切都無關緊要,只要有他在身邊,世界是什麼模樣,什麼色彩,都無所謂。
黎若煙喝的有點多,腦袋有些暈,想起這些事情,心裡就有些難過:
“我和我小叔,相差的不僅僅有年齡,還有很多我無法企及的地方,我都不知道這種努力,什麼時候能跟得上。”
鄭柯並不喜歡她提及這個人,聽聞她的一切想法都和黎言川有關,眉頭皺起來,扶著她的肩膀搖了搖,吐槽:
“你對你小叔,是不是還挺喜歡的?”
鄭柯的這句“挺喜歡”,絕不是什麼那種喜歡親人的喜歡,他太清楚了,她看她小叔的那種眼神,那是喜歡一個人才會流露出來的情感,就像有一天葛薇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若煙,你眼裡可都寫著的”。
他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永遠隱藏不住的。
黎若煙愣了片刻,只是點了點頭,卻不願意多說是什麼情感,是哪種喜歡。她歪歪倒倒的從地上站起來,不怎麼想呆在這裡,有點窘迫的和鄭柯說:
“走吧,回去了。”
兩個人只看了二十多分鐘,黎若煙喝的有點多,風一吹的就冷的發抖,鄭柯給她披上外衣,帶著她先離開,這樣提前一走,直接和來接黎若煙的黎言川相錯而過。
婚禮主辦方安排的酒店離這裡很近,只有十幾分鐘的腳程,黎若煙和小叔黎言川此前都沒有先來這裡看過,和酒店報了名字,被服務員領進去,兩間房,都是獨立的,還有個小小的廚房,和鄭家母子住的是同一房型。
鄭柯把她扶到沙發上,去屋子裡繞了一圈,看了一眼,有點嫌棄的說:
“你那麼大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和你小叔住一間房?”
一沾到柔軟的沙發墊子,黎若煙就困的不行,直接裹著沙發上的小毯子打了個滾:
“這樣才好,明天要小叔帶我去海邊玩。”
“這麼巧,我們也要去,一起吧,你和你小叔兩個人有什麼好玩的?”鄭柯就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璀璨美麗的海灘,還有煙火在盛放,夜空裡嘭的一聲,就像是在心底裡炸開了一朵花,鄭柯的耳根子有些紅,抬起手指在玻璃窗上胡亂畫了好一會兒,這才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黎若煙,我發現自己,也……還挺喜歡你的。”
他喜歡她,是從她還是個“西瓜太郎”的時候就喜歡的,醜萌的小姑娘是班級裡的轉校生,聽說連六年級都沒上過,學習成績差的一塌糊塗,每每考試都看她揪著亂七八糟的頭髮和葛薇發牢騷“小叔一定又失望啦”“我爺爺可不喜歡學習差的孩子”她就是在這樣的抱怨中,慢慢把學習成績提上去的,喜歡這個女孩子,不僅僅是因為第一次的一眼定終身,是因為在後來長久相處的日子裡,發現她越來越好,發現自己越陷越深,而後發現非她不可。
鼓起勇氣說起這番表白,鄭柯半響沒有聽到她回應,轉過身才看到黎若煙倒在沙發上,已經睡的很沉,他莫名的鬆了口氣,這種含糊的告白,不回應也罷,等到大學,那時候她能分得清楚喜歡是什麼的時候,也可以再來一次。
房間裡除了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有別人,他走到沙發邊,拉了拉蓋在她身上的小毯子,看著她的睡顏嚥了口唾沫,越來越漂亮的黎若煙,幾乎已經成了他青春期會隨時出現在夢境裡的那個人,現在這個人就離自己那麼近,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喝了點酒的鄭柯膽子大了起來,乾脆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把她的手拉起來,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他還未睜開眼睛,就聽到房門被人開啟的聲音,剛剛轉過頭去,就看到那個人站在房門口,愣了片刻,看到他這樣大膽的行為,那人直接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他都還未開口,就被黎言川揪住襯衣拖起來,小聲的低吼:
“你給我起來!”
他不過是親了她的手,被黎言川當場撞見,就看到他沉著一張臉,直接拖起來,拉著他出了房門:
“我沒幹嘛……”
鄭柯被這人當場逮住,著急的喊了一聲,那個人一言不發,直接拖著他出了房門,在酒店外的過道盡頭停下來,舉起手想打他。
鄭柯被髮怒的黎言川嚇得不輕,那雙平日滿是安靜溫暖的眼睛,像是藏著利劍,看到他舉起手來,條件反射的抬手擋了一下,結果遲遲未等到巴掌過來,睜開眼睛才看到他拼命壓住怒氣,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