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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目光閃動,他的雙唇急速哆嗦了幾下,他明明如此伶牙俐齒,此時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他那些隱秘的喜悅,隱忍的愛意,洶湧的相思一股腦兒地傳達給她。
“本宮太女賓客之位即為卿設。”
季凌霄敢這麼說,郭淮卻不敢這麼應下,大周□□以來,就常以宰相兼太子賓客,太女或許不記得這些,可是他卻不能不替她考慮周祥。
郭淮搖了搖頭,口中道:“賓客之位太過拘束,我只願作您的侍讀就好。”
雖然稱為侍讀,實際上還是教導太女經學的職位。
季凌霄微微一笑,自是體會到他的拳拳心意,便拉著他道:“我帶你去東宮看看,你常常入宮為陛下寫詩作畫,卻從未到過我的東宮。”
郭淮的心急速跳動起來,就像是一隻快活的小鳥兒,急速躥進了雲層中。
這時,小二並著小三快步走了回來,太監小二看到郭淮先是一愣,又苦著臉對季凌霄搖了搖頭,她於是便知道小二應該沒有找到唐說。
話說,這唐說也太能藏了,滿長安的人都知道他此次勝算很大,可是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人在哪裡。
見不到人,瞭解不到情況,這長安的賭局開的也甚為艱難啊。
這樣想著,季凌霄突然嘴角一勾,左拐右拐,竟帶著郭淮和兩個太監拐進了一個隱秘的賭坊裡。
“殿……”
小三被小二拉扯住了。
季凌霄扭頭朝三人笑了笑,“沒關係,我常來。”
聽了這話,郭淮更加憂心忡忡了。
只見季凌霄找到一個賭殿試誰是狀元的賭局,將荷包裡的金葉子都壓了上去。
好敗家的樣子……
郭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並偷偷將自己的荷包塞進了她的手裡。
季凌霄扭頭,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如果她去殺人放火,那郭淮肯定就是跟在後面遞刀、遞火把的人。
她心想:自己果然是個禍害,把人家大才子竟然帶歪到這個地步上。
她將郭淮的荷包收進了袖子裡,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
幾人牽著馬走在街上,郭淮開口問道:“殿下竟如此確信唐說能中狀元?”
剛剛她正是把一包金葉子都押在了唐說的身上。
“雖然我不喜賈蘭君,不過,他的的確確是個有學問的。”
季凌霄笑道:“我找人偷拿過兩人的文章,賈蘭君的火候比不上唐說。”
“即便是進士科也要考帖經、詩賦的。”
“我雖然不願意用功讀書,不過,什麼樣的人會考得好我倒是知道的,你看,唐說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可見是個能夠沉下心苦讀的,而賈蘭君呢?家裡的矛盾,狐朋狗友的阻礙,甚至還有軟玉溫香的牽絆,若是你,你會認為哪個更有中狀元的樣子?”
郭淮側頭望她,有心說:你說的那些都不算什麼,此時此刻最令他傷情的恐怕就是你驟變的態度了,若是無心的也就罷了,若太女是有心讓他考砸,那可……真是讓他既佩服又喜愛。
他的視線又忍不住柔軟幾分,眼裡的溫度幾乎能將青銅、黑鐵給融化了。
他不輕易說話,只擔心自己說習慣了諷刺的話,一不小心會傷害到太女殿下。
他最不希望她受傷了。
風拂過,揚起兩人的衣袍。
季凌霄伸出手接過一團白花花的柳絮。
春闈快到了啊……
一轉眼就到了春闈的日子,季凌霄一大清早帶著郭淮騎著兩匹駿馬溜溜達達到了崔府前,正碰見崔歆垂著手立在門口,任由小廝收拾著駿馬。
季凌霄打了聲呼哨,突然催促著白馬,朝崔歆的方向衝了過去。
“啊!”崔家看門的小廝驚呼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女帝一出門就能夠給自己撿個謀士~
☆、第34章
眾人驚呼一片; 睡眼迷濛的崔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可是神志剛恢復清明,就正撞見太女一身男裝騎在馬上; 分外俏麗地朝他衝了過來。
崔歆凝神; 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繃緊了。
神勇的大白馬就要快撞上他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拽韁繩; 便是一個高難度調轉要從他身旁擦過; 正在這時; 季凌霄卻突然伸出手來。
崔歆甚至沒有時間細想,下意識地就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