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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子櫻出來的時候,上官儀的二十板子已經打完了,她被兩位宮女穩穩地架起,全身似散了架一樣的難受,不過好在這打板子的宮人都是有眼力見的,看著打得狠,實際落在身上的力道不及揮板子的十分之一,可是她上官儀,不甘心的是這一口氣,她咽不下去這一口氣!
“可知錯了?”陳皇后端坐在紅木扶椅上,自臺階上俯視著狼狽不堪的上官儀。
“臣女,臣女沒做過。”上官儀雖然不甘,可是音量卻小得可憐,就連最近的兩個宮女都聽不清她說了些什麼。
陳皇后擱下茶盞,磕著護甲,“大聲些,本宮聽不清楚。”
“皇后娘娘,上官妹妹是說她這回是一時糊塗,下回絕對不會再犯了,還請皇后娘娘保重鳳體,不要因為這件小事勞累壞了身子。”秦雲妝一邊答著陳皇后的話,一邊用眼神示意上官儀老實一些,莫要再生波瀾。
“若當真是這樣,那便是最好的。”陳皇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看向秦雲妝的眼神變得愈發的綿長幽深,這位秦家大姑娘很會說話,可是她敗也敗在她太會說話,有些奉承的場面話,說得太多,就會露出破綻,就比如她現在。
回府的馬車緩緩而行,經歷的一天的風起雲湧,秦玉暖靠在馬車裡的引枕上假寐,雖然比不得秦雲妝那綴滿流蘇的馬車華美舒適,嫡母竇青娥給秦玉暖安排的這輛馬車也算是整潔乾淨,只是狹小了些,只容得下秦玉暖一個人半躺在裡面。
廖媽媽一邊走在馬車左側,一邊低聲對著裡頭的秦玉暖道,“想來宮中的宴席規矩多,若是三姑娘沒有吃飽,引枕底下還有奴婢放的一小包燈芯糕,是昨個你大石哥剛拿來的,甜著呢。”
大石哥是廖媽媽的兒子,雖然是親兒子,廖媽媽在秦玉暖身上下的功夫遠遠比這一個兒子多,大石哥也是個憨厚的,從來沒有計較什麼,反而也想著法兒的對秦玉暖好。
秦玉暖順著廖媽媽的話,果真是從引枕後頭摸出了一個黃色紙包,裡頭的燈芯糕完好無缺,一看就知道是京中最大的那家福瑞點心鋪子裡買來的。
“找到了嗎?找到了嗎?”廖媽媽還不放心。
“欸,找到了。”秦玉暖匆忙回著,眼眶卻是不自覺的紅了,這一切彷彿是一場夢,想到如今有疼愛自己的乳孃,忠於自己的丫鬟,還有自己才滿五歲的胞弟,秦玉暖只覺得之前在宮中經歷的一切爾虞我詐都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還活著,自己的親人也都還活著。
勻速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下,又聽到前頭一陣嘈雜,似乎有爭吵的聲音。
“怎麼了?”秦玉暖探出頭問,卻又被廖媽媽哄著回了轎子。
“是碰上了寧王府的馬車了,如今堵著路口,誰也不讓誰呢。”廖媽媽搓了搓手,皺眉道,“看那馬車裝潢,估摸著,是寧王府哪個少爺姑娘。”
不知為何,秦玉暖又想到了那個鐵面將軍,他不也是寧王府的三公子嗎?
前頭,爭吵得厲害。
“我們姑娘說了,三百兩銀子,就當咱太尉府給你們的補償,快讓開道兒來。”秦雲妝的奶孃桂媽媽正在據理力爭。
“是你們太尉府先堵上來,還打了咱們王府的車伕,若不是我們爺出手,只怕人都要被你們打死了,區區三百兩,你當我們寧王府是要飯的?”寧王府的馬車下,一個粗壯的大漢扯著嗓子喊道。
嘖嘖嘖,三百兩,還是要飯的,秦玉暖腹誹道,這寧王府到底是有多財大氣粗。
“後頭的那輛馬車是誰?咱寧王府不像你們這麼小氣,咱們爺說了,先讓人家過了,免得堵了別人的道。”寧王府那粗壯漢子邊看著秦玉暖的馬車邊道。
“哼,”桂媽媽冷笑了兩聲,“那後頭的,也是咱們太尉府的馬車。”沒有點名是秦玉暖的馬車,只怕是覺得,一介庶女,是不配報上名號的。
“呵,那般寒酸的馬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
“薛四。”還未等這粗壯漢子說完,寧王府馬車裡的人已是發聲喝住,是個冰冷而淡然的男聲,“今日宮中舉辦花朝節宴會,秦家的這兩位姑娘怕是剛參加完宴會回來,我們,讓道。”
冷長熙素來不喜歡坐馬車,只是寧王府特地派了馬車來接,又是母親大人的一番心意,也不好推脫,才棄馬而行。沒想到,卻又和太尉府的馬車撞上了,當真是有些陰差陽錯。
“爺,”薛四不滿,“明明就是她們……”爺在戰場上可是以一敵百的猛將,何苦給兩個黃毛丫頭面子。
“多謝冷三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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