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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一道彎鉤,勾得秦雲妝的心有些不自在。
“姐姐,該走了。”秦玉暖大膽地正視著秦雲妝的打探,秀眉彎彎,一副恬淡模樣。
秦雲妝暗自撫著胸口,只是感嘆,自己剛才一定是魔怔了,竟然從秦玉暖的眉眼中看到了一絲戾氣和仇恨,真是可笑,她一個小小庶女,敢怨念些什麼。
宮門前的嬤嬤已經在催促,秦雲妝在前,遞了名帖過去,報上名號。
“喲,原來是秦太尉家的大姑娘,”最前面的一個胖嬤嬤立刻綻出了一朵太陽花似的笑容,上下打量著秦雲妝,柳眉杏眼,纖手楚腰,果然是個美人胚子,不由得讚歎道,“真是比傳聞中還要美上幾分,去吧,去裡頭領了花囊佩上,”說罷,又是低聲道,“姑娘記得,選那個紅色的,裡頭是木槿花,皇后最喜歡。”
“家父秦質,名玉暖。”秦玉暖跟在後頭,婉婉有禮地報上名號。
胖嬤嬤在名單裡挑了好幾頁,才是看到臨時補在後面的“秦玉暖”三個字。又知不過是個庶女,有些不屑,懶洋洋地回了句,“去裡頭領花囊吧。”
“多謝嬤嬤,勞煩嬤嬤了,玉暖祝嬤嬤身體安康。”秦玉暖沒有像別的貴女立馬偏頭離開,而是慢慢地對著這嬤嬤行了一禮,眼眸裡流淌過再寧靜不過的溫婉,卻有帶著一絲通曉世事的清明和冷冽,不由得讓這閱人無數的胖嬤嬤為之一振。
就在秦玉暖快走過的時候,胖嬤嬤又貌似無心地說了一句,“哎喲喲,你們哪個沒眼力見的把紫色花囊放進來了,難道不知道芸貴妃最討厭紫色了嗎?”
☆、第二章 捧高踩低
花朝節雖為賞花盛宴,卻是在寒冬臘月裡舉行,無鮮花可賞,這賞的,其實就是這女兒家們用絹紗和蠶絲製成的假花,專門比這誰的手最巧,誰制的花最為栩栩如生,最為鮮豔奪目。
除此之外,還有抽花籤、對花詩,幾項活動下來,選出個贏家,皇后自有豐盛的嘉獎等著,縱然一無所獲,可是能進一回這深宮庭院,見一回鳳體龍顏,也是多少女孩子家夢寐以求的。
廖媽媽和其他的下人丫鬟一同在宮外等著,秦玉暖走在秦雲妝身後,腰間掛著月牙白花囊,和二十來個女眷走在青石磚鋪就的宮道上,聽著身旁的閨秀姑娘們嘰嘰喳喳,她們其中不少人是第一次進宮,難免有些興奮。
“誒,你說,那鐵面將軍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啊?成日戴著個面具,也不嫌悶得慌。”
“要我說,管他長成什麼樣,這樣威猛勇敢的男人,就算是長成麻子臉,那也是個英雄。更何況,我聽說,這鐵面將軍就是因為生得太過絕美,怕惹來禍端,所以才用面具遮住面容。”
秦玉暖走在這兩個交談的姑娘旁邊,那一言一語都落在了耳裡,鐵面將軍四個字已經極大的觸動了自己,前世,自己就是被逼著嫁給了這個人,最後,連新郎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就被燒死在了花轎裡。
雖然和此人無緣,可是聽著別人提起,心頭總會有那麼一顫,畢竟,自己方才從前世的噩夢中醒來,那場大火,那火裡灼人的溫度,彷彿都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哼,”上官儀聽到後面兩個人的談話,冷哼了一句,不以為然地回道,“不過是個寧王府的私生子,比及庶出還不如,這種出身低賤的人,有什麼好關心的,要是論相貌,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說罷,特意朝著秦玉暖挑釁道,“秦妹妹,你說是吧?”
上官儀這般,無非又是想貶低自己一番。
“呸,”未等秦玉暖回話,這方才議論中的姑娘就是開口啐道,“人家冷長熙冷三公子可是一品大將軍,曾於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於滾滾黃沙中策馬而回卻一塵不染,這般傳奇的人物,我怕你上官儀是嫉妒罷了,只因為你家那哥哥是個草包,據說,連考了五年的國子監都沒考上,這大齊,只怕是找不出第二個比你哥哥還渾的人了。”
上官儀兩眼一紅,“哼,我哥哥那叫大智若愚,哪像你們方家,連生了五個女兒,連個兒子都沒有,只怕是要絕後了。”
上官儀這番話頗為毒辣,秦玉暖聽了不禁皺眉,罵了人家沒兒子不說,還咒人家絕後,這上官儀,說話真是口無遮攔。
上官儀說完,還不解氣,對著這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方家姑娘繼而道,“再說了,你仰慕那冷大將軍,有本事你和皇后說啊,讓她賜婚啊,看你嫁給那樣暴戾無情的武夫後,還會不會說他威猛勇敢。”
“算了,上官妹妹,不要再說了。”秦雲妝在一旁看了許久,才出來勸說上官儀,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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