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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很快就要回來了。”
秦家大少爺秦臨風,年方二十,三年來,一直在外遊學不歸,而秦玉暖對他的記憶,卻始終停留在前世那個因為吸食五石散成癮,形容槁枯,行將就木的癮君子,突然的成癮,突然的自閉,而原因卻是個捉摸不透的謎雲。
秦玉暖從未想過害人,可若是秦臨風還像前世一樣處處刁難自己和寶川,她不介意讓秦臨風重蹈覆轍。
而就在秦臨風回來之前,秦家已經迎來的一件喜事,那便是不惑之年的秦質秦老爺要納妾了,聽照顧這位新姨娘的丫鬟們說,這位李姨娘生得美若天仙,那嗓子就銀鈴似的,唱起小曲來,都讓人著迷得忘了手上的活計。
“哪有這麼玄乎?”秦玉暖正忙著收拾著新屋子,聽著銅兒描繪的那新姨娘,不由得笑了一聲,“李萋萋的名聲我也聽說過,坊間傳‘北有云妝,南有萋萋’,這李萋萋生得國色天香也不足為奇,加上她又是江南的清倌頭牌,曲子唱得好,也是常事,我只是好奇,父親素來是個嚴謹古板的人,怎麼會決心娶一個出身紅塵的女子。”
銅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行了,我這屋子裡也收拾完了,你跟著廖媽媽去看看外頭吧。”
就在幾天前,秦質做主,讓秦寶川和秦玉暖搬離了後座房那破爛院子,住進了福熙院,雖然不算闊氣,可是帶著閨閣女兒家該有的精緻,南面還有個裝飾清雅應有盡有的書房,是專門給秦寶川準備的,整個院子坐北朝南,一年四季採光和陽光俱佳,看得出,秦質這番安排,是下了心思了。
廖媽媽在院子裡指揮著下人們將木箱搬到各個屋子裡去,好在秦玉暖和秦寶川的東西本就不多,不費什麼功夫,不一會兒,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三姑娘,老爺還給多配了兩個丫鬟過來,您是現在見還是……?”廖媽媽正在請示秦玉暖的主意,卻被身後的滿兒拉了拉衣角,一陣私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對著秦玉暖又道:“三姑娘,滿兒說,福生現在在院門口跪著說要見您呢。”
秦玉暖皺皺眉:“她這樣光明正大的跪在院門口,不知避嫌,明顯就是想逼我出去。”
廖媽媽頓了頓,舌頭一時乾澀說不出來話,又聽到秦玉暖吩咐道:“行了,你帶她進來吧。”
片刻,福生被廖媽媽領了進來,福生個子本來就小,如今套在一件尺寸偏大的灰布短襦裡,更顯得空空蕩蕩,她雙頰微微下陷,眼睛似蒙了厚厚的灰塵,只有見到秦玉暖的那一瞬間突然一亮。
“三姑娘,您終於肯見我了三姑娘。”
“說吧,什麼事?”秦玉暖很是果斷。
福生囁嚅半響,才敢發聲:“奴婢,奴婢只是想知道奴婢的姐姐,如今……如今……”
“我不知道她的下落,”秦玉暖早就料到福生會來追問她綠柳的事,她們姐妹若不是血脈情深,也不會被竇青娥挾制利用,“我只知道,她還活著。”
“可是奴婢託人打聽過,姐姐已經不在萬安寺了,三姑娘你又說過,萬安寺有人行刺。”福生越說,語氣越是低沉。
“是有人行刺,可是當時看管綠柳的,是冷將軍的人,冷將軍身邊能人頗多這一點且不談,如果綠柳死了,就會向慧安一樣,以病逝,或者其他什麼藉口公佈,畢竟人死在寺裡,萬安寺多少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可若是什麼訊息都沒有,綠柳卻憑空消失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冷長熙的人,把綠柳藏起來了,至於目的,我便不知曉了。”
秦玉暖雖然這樣說,可她的心裡早有懷疑,想到在大雄寶殿慧安兩個巴掌就可以扇得戒嗔言語不得,痛苦不堪,看著戒嗔倒在地上朝著自己不停呻吟的樣子,秦玉暖猜,那時候的戒嗔,下巴,恐怕已經被慧安打斷了。
有這樣身手的人居然甘於在一間寺廟裡青燈禮佛,著實奇怪。
“行了,若是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聽說,母親已經給你許了人家,既然是要嫁人了,一切都好自為之吧。”秦玉暖心裡清楚,竇青娥給福生配的人家定不是什麼好去處,說到底,只是變相的折磨罷了。
自竇青娥開始禮佛禁足後,她不僅日日守在翠軒院敲木魚,念心經,還以佛祖要清淨的名義,推掉了本該交由她處理的秦家大小事務。
在秦質眼裡,只當自己這個結髮妻是因為自己那一句話在賭氣,便只將府內的事交由柳姨娘和常姨娘協同處理,可秦玉暖知道,她竇青娥是要證明,這秦家的事務,只有她竇青娥能處理得遊刃有餘。
光看這幾天秦家上上下下忙亂的程度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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